梅若仙道:“四海之內皆兄弟,你的‘勯摩法珠’我已經請了,請回吧老太太。”那老嫗道:“仁宗皇帝保佑你!劉教主保佑你!”旋即轉身出屋。
林子雲道:“想不到這龍興廟已經有老人為其傳教了。再不滅掉他們,我堂堂中華還未被列強吞噬,自己便亡了!”梅若仙並不搭話,而是將一隻雞腿夾給林子雲,道:“你吃,你吃!”笑靨如花,直教林子雲看得恍惚,仿佛楚君卿對著他笑。猛然醒轉過來,發覺自己盯著梅若仙看得太久,有些失禮,道了聲謝便低頭吃了起來。
梅若仙道:“看來那姑娘一定美得不可方物了,她可真是好命啊,能教一個男人豁出自家性命救她。我若是有那等好福氣,何至於此。”
林子雲道:“你……你很好啊,再說了,你統領三軍、號令群雄,麾下英雄無數,誰敢對你怎樣?”梅若仙道:“算了吧你!都拿我當男人哥們看待,會有男人喜歡我這樣的女子?”
梅若仙飲下這許多酒,此時酒勁業已上湧,雙眼周圍泛紅,雙目迷離,已現醉相。
林子雲拿過她的酒碗,道:“你喝醉了,不要再喝了,多吃些菜。”梅若仙此時微醺,有些頭暈,雖然神誌仍舊清醒,但說起話來便毫無遮攔,罵道:“吃他媽什麼吃!你當我是飯桶麼!”說罷哈哈大笑。林子雲無奈,隻得將其送回破廟,遂給了一塊大洋結賬,扶著梅若仙往城東破廟走去。
梅若仙醉意愈來愈濃,到後來直接癱倒在地上,林子雲扶不起來她,隻得將其背在身上。一路行來,梅若仙在身後抱著林子雲的脖子,輕輕地在林子雲的耳畔道:“你給我唱支歌聽好不好?”
林子雲道:“我一個大男人,唱什麼歌?”梅若仙道:“男人怎麼了?如今唱戲的名角,那不全都是男的麼!”林子雲道:“那好,我唱,唱完了你在我背上老實些,不要再鬧了。”說罷,歌聲悠悠響起:
“煙雲終有盡,風雨卻無常;
看似月圓花好良辰美景,秋心淚兩行。
流水最薄情,落花願流芳;
直到萬籟俱寂夜靜風涼,秋心淚兩行。”
一曲唱罷,梅若仙竟趴在林子雲肩上睡著了,期間喃喃細語,林子雲聽不懂,後來索性便當聽不見了。
當時天色已黑,二人行至一處胡同,對麵兩個日本兵狹路相逢。其中一個日本兵看見林子雲背著一個女子,色心大起,衝著林子雲嘰裏咕嚕大嚷一段日語。
林子雲心想:“這兩隻禽獸準是要對若仙無禮。這姑娘功夫遠在我之上,如果醒著勉強能對付他們,好死不死這時候醉得這麼死。好漢不吃眼前虧,我還沒救出楚君卿,更何況我和姑娘死在一起,沒了性命還葬送了我一世的清白,可萬萬不能如此這般便死於此處。”
想到此處,林子雲滿臉堆笑地向日本兵道:“兩位長官,我這妹子患有重病,可能傳染,我現在正要送她去往醫館瞧病。兩位長官行個方便。”兩日本兵不懂中文,舉起槍來,向林子雲大吼一陣,伸手就抓梅若仙,其中一個迫不及待伸嘴便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