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石門轟隆隆地打開,有光亮從門縫透出來,後麵是一個密室,裏麵蛛網密布,幾顆明珠鑲嵌在天花板上。
“咳咳咳”
經久不動的空間因為突然打開石門,空氣流動將灰塵帶起,雲馭風被嗆到,劇烈地咳嗽起來。
密室內疊放著幾個箱子,雲馭風兩眼放光,難道這個叫做藏寶室?箱子裏是不是有寶貝?他突然泛起打遊戲找藏寶開箱子的荒謬感覺。
不過並不妨礙他將一個箱子打開,重劍將鎖鑰砸開,露出了箱子裏麵的真麵目,閃閃發光的晶鑽,全部都是,小如綠豆,大如拇指,雲馭風一時呆愣了,這是筆巨款,價值連城。
晶鑽的主人是什麼人?不管他什麼人,就目前來看,主人十有八九是出了意外。
“砰砰砰”
箱子被連續砸開,雲馭風此刻便是掉入錢堆裏的強盜,瘋狂洗劫。
魔晶,魔晶,還是魔晶。
從五階開始,甚至有八階魔晶,裏麵澎湃的能量給雲馭風極度危險的感覺。
不再查看,手一揮,直接將帶著灰塵的箱子收進了殺神古塔。
值了,雲馭風咧著嘴,眼睛都眯了起來,他甚至覺得自己有修煉到帝君的物質基礎了。
密室已經空了,雲馭風卻沒有發現出去的路,隻有進來的那扇石門,很明顯,沒有人會從河道裏運送物品過來儲存在這裏,密室一定有著其他的出口。
一寸一寸地在密室牆壁地麵磨娑著,不時敲打地磚,雲馭風失望地發現,似乎真的沒有別的出口,可是,這可能嗎?
驀然,他將目光落在一顆鑲嵌在牆壁上的明珠上,這裏有問題,他相信。
所有的明珠都在天花板上,唯獨它鑲嵌在牆壁上。
雲馭風走了過去,伸手觸摸明珠,剛貼上去微微用力,明珠便是一滑,哢噠哢噠的機括聲響了起來,密室的牆壁陷進去,橫移,露出一個黑黝黝的密道口。
雲馭風抬腳便邁了進去,絲毫沒有猶豫,都到這裏了,沒有猶豫的必要了,穿過密道,應該就是出口。
長長的密道,盡頭終於透出一絲亮光,那是正常的亮光,而不是法陣發出的微光。
亮光是從上麵透下來的,來到光處,雲馭風抬頭往上看,圓圓的出口,在頭頂五丈左右,光滑的牆壁,微微滲著水汽,很潮濕,完全不能攀沿上去。
雲馭風抽出匕首,狠狠紮進牆壁,雙手匕首不斷更替,一點一點地靠著肉體力量攀爬上去。
從出口躥出去,雲馭風發現,這居然是一口經過偽裝的井,磚石堆砌的井沿,還在邊上立著一個打水的井繩支架。
雲馭風不得不歎服,當初設計這後路的主人,隻可惜,似乎很久之前便已經出事了。
宅子到處散布著蛛網,朱紅大門,白玉欄杆,看得出,當年的宅子主人何等風光。
沒有進入到房間,雖然剛從密道順了幾箱子財物,但雲馭風還真沒那個躥到房間裏掃秋風的趣味。
輕輕推開緊閉的朱紅大門,一個閃身,雲馭風悄然出現在門外,舉頭看去,四周都是高宅深院,一株株巨大的樹木籠罩,分外清涼。
四周看了看,雲馭風搖著折扇,隨意選了個方向,信步走去。
……
楚家。
楚家家主楚千秋怒意勃發。
這三天時間,也許是多年來楚千秋發怒最頻繁的日子。
幾名武者靜靜地跪在地上,簌簌發抖。
楚千秋憤怒地吼著:“誰可以告訴我,那麼多七階的皇座,都死了,死在誰手裏?在哪裏死的?你們就是這樣彙報的麼?除了知道聯係不上之外,你們還知道什麼?”
跪著的武者也是楚家族人,個個都是七階後期的修為,但此時跪在楚千秋前麵連大氣都不敢喘,若楚千秋要殺人,即便是族人,也就是一掌拍死,暴怒的楚千秋便是暴虐的代名詞。
他輕易不發怒,但一怒必定有人遭殃,而且是血光之災,所以,楚千秋便有了暴君之名,暴君楚千秋。
不怒則以,怒則滄海寒,鬼神愁。
“家主,從目前來看,族人死亡的地點,都在幾十裏外的大山之中,範圍寬廣,而人手有限,都是五人一組搜尋,一旦發現,便以信號彈為信,如今三天已過去,所有人都已經撤了回來,但依然有五組人杳無音信。屬下懷疑,那小子被人相救後,傷勢已然全部恢複,或者,是那小子背後的人親自出手。”
楚千秋眼裏滲著寒光,他很不爽,不爽的是這麼多人搜尋那小子毫無音信,還死了這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