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少女見到站在門口的男子,嘟著嘴巴道:“為什麼不讓我教訓一番這人!”
那男子製止道:“你再這般任性,下次我出來就不帶你了。”
藍衣少女嘟著嘴不服氣道:“他大膽,竟說我是壞人。”
“他幫你追小偷,你不感激反要讓追風啄他,這說得過去嗎?”
藍衣少女哼了一聲,道:“就算我教訓他,可是他竟然插手我的事,不讓我教訓這該死的小偷。”
“別惹事了,你在家裏任你怎麼鬧都行,反正輪不到我來管,現在你是跟著我出來的,你就要聽我的。不然下次休想我再帶你出來。”那男子的話似乎起了作用,藍衣少女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吧了下去,咕噥道:“那便聽你的好了。”
那男子對著那群人喊道:“你們走吧,今日你們都受了我這鷹啄,雖是皮肉之傷,也需要養上十天半月才能好,更是疼痛不堪,也算是一些教訓了,以後若是再教我們抓到,定不輕饒。”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磕頭謝恩而去。
一會兒,這破宅子裏便隻剩下他們三人。懷禮站了起來,隻覺得全身疼得厲害,他猛然想到妹妹,隻怕現在她們找他一定找瘋了,他也欲奪門而去,藍衣少女卻一把攔住他,道:“還沒說你可以走,你走什麼。”
“難道你真的要讓這鷹啄死我不成。”懷禮鼓著腮幫子道,的確有些生氣了。
“你這麼巴望被啄死,我便讓它啄給你看!”藍衣少女更是氣鼓鼓地道。
“壞人!”懷禮瞪著她罵道。
藍衣少女氣得眼斜鼻子歪,狠狠罵道:“蠢蛋!”
懷禮不甘示弱罵了回去,“壞人!”
“蠢蛋!”
“壞人!”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互相罵著,兩人都罵得臉紅脖子粗,卻又瞪視著不罷休。
“哥哥!”檀芮的喊聲把他們的對罵打斷了。她和惜兒站在宅院門口,兩人滿臉著急,總算把他找到了。
那男子和藍衣少女的目光都落在了她們身上,準確地說,是落在檀芮身上。
好一個精致的人,修眉朗目,鳳眸瀲灩,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檀芮見懷禮這般模樣,眼淚已經在眼眶裏打轉,“怎麼弄成這樣?”
惜兒哼聲道:“一定是他們害的。”
檀芮這才注意到一直站在旁邊的翩翩公子和妙齡少女。那少女便是先前對懷禮大打出手的那個,臉上還掛著一股賭氣的慍怒。
而這個公子,身材頎長,姿態提拔若鬆,麵容極為賞心悅目,整個人氣度不凡,有種俊逸非凡、淡雅如竹的氣質。但讓人覺得有些駭人的,便是站在他肩上的那隻鷹,方才在胡同口遇到的那一群逃竄的人,個個身上帶著傷,莫不是被這畜生傷的?檀芮心裏生出一絲警惕。
藍衣少女道:“怪就怪他自己蠢,不自量力。”
懷禮拉著檀芮便要走,道:“妹妹,我們走,不要跟這個壞人說話。”
藍衣少女嘟嘴跺腳道:“蠢蛋,你再說我是壞人,我就把你舌頭割了!”
“方才我們少爺被你扇耳光還沒找你算賬,現在又想割舌頭啊!”惜兒瞪著這個跋扈的女子道。
檀芮拉過惜兒,道:“惜兒,不要惹事。我們走吧,天色將晚,我們要在爹爹回府前回去。”
檀芮看了那男子一眼,頷了頷首算是打招呼,便扶著懷禮欲走。
“姑娘。”那人卻叫住了她,檀芮站住,回頭看他,他道:“令兄受傷了,你不問問我們是怎麼回事嗎?”
檀芮看他們裝束,並不是尋常百姓家,那藍衣少女開口便是不善的言辭,想來並不好惹,那鷹也是甚為凶猛,方才那一群壯漢都被啄得滿身是傷,她們若是再冒犯到他們,哪裏敵得過,她這麼匆匆離去,自然是不想惹麻煩,走為上計。
檀芮不卑不亢地道:“方才見一群蓬頭垢麵的叫花子跑出去,身上的傷像是這鷹所為,而我哥哥身上的傷卻沒有鷹的爪傷,反而是被人打傷的,誰是敵誰是友,自然就不必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