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
“嗤!”淺墨勾唇,嘴角是一絲鄙夷的笑。
這樣暴力凶殘的男人都能被百姓稱為神,這個國度恐怕也不過如此。
夜漸深,淺墨服下藥丸,腳上的痛果然緩解,她喝了幾口水,便眼皮沉沉,睡了過去。
這**,她睡地極不安穩,右腳動也不能動,連著右腿都麻木了,連翻個身都困難。
眼前像放電影一般閃過許多畫麵,有藍天碧海,有白雲密林,還有一些人形的模糊影像,最奇妙的是,她竟然看見自己踩著漫天飛舞的花瓣踏著虛空而來,而她每走一步,腳下便有一朵紅蓮怒放。
這就是所謂的步步生蓮吧!
忽然畫麵一轉,漫天的花瓣消失,代之為一片血紅的色彩。
朦朧中,她又看見大婚之夜躺在地上的自己,無助而淒涼。
眼前,一個陰森詭異的男子正壓在她的身上,而她已不著寸縷,一陣鑽心地刺痛傳來,淺墨不由失聲大叫——
“不要!”
待到睜開眼,方知那不過隻是一場噩夢,可是淺墨還是嚇出了一身冷汗,心噗通跳個不停,腳上的傷忽地痛入骨髓。
她知道,接下來的日子,恐怕將會是那場噩夢的延續。
**沒有翻身,身體早就發麻,像是有千萬隻螞蟻正齧咬著她,難受得她想尖叫。
“玲兒。”淺墨低聲喚道。
喉嚨像是著了火,一陣陣火辣得感覺灼地她頭暈目眩,
眼前像是蒙了一層白紗,迷迷蒙蒙的好像有人影閃動。她沒得到玲兒的回答,耳畔反而響起一道低沉的男聲,聲音帶著一絲薄怒,“終於醒了?”
聞聲,原本還有些迷糊的淺墨頓時清醒過來,迷蒙的水眸聚焦在眼前一身貴氣的男子身上。
“怎麼是你?這是哪裏?”玲兒呢?
高貴的王爺怎麼會屈尊秋風苑?難道是昨夜他還沒折磨夠?
楚煜冷冷睇了她一眼,眸中厲色一閃而過。
但狹小的空間,和身下的顛簸告訴淺墨,這裏應該是馬車。
車廂並不大,但倒也寬敞,坐在昂貴的雪狐皮毛製成的毯子上,淺墨一轉身便看見楚煜斜倚著白色的絲綿錦被,一張臉隱在銀色的麵具後,他冷冷地看著她,眼神鋒銳,如同一把飲血不留痕的寶刀。
“這就是你對夫君說話的方式?”端起盛著碧綠茶水的白玉瓷杯,楚煜冷眸斜斜睨向淺墨,語氣卻平靜。
但是淺墨聞聲,後背卻漫上一股涼氣,她知道,這個男人就像靜水下的暗流,表麵越是平靜,暗流就越洶湧。
她忍不住向後縮起身子,直到抵住車壁。
“你,你想幹什麼?”
“哼!”楚煜墨黑的眸中露出鄙夷,無膽的女人。
他究竟想做什麼?淺墨暗忖。
審視的目光落在楚煜身上,隻見今日的他身著紫色雲錦華服,腰束黑色寬邊玉帶,佩龍形玉飾,一頭墨發以白玉簪固定,真正是長身玉立,氣質高華。
看著他,淺墨有片刻的失神,她不得不承認,以現代人的審美來看,這個**王爺的確既酷又帥!
隻不過那遮住大半張臉的麵具太過詭異。
她不由幻想,有著這樣氣勢的男人,麵具後的臉該是如何模樣。
楚煜看著淺墨的模樣,心底頓時生出一股厭惡與痛恨。
手上發力,隻聽“哢”一聲響,那白玉杯已成粉末,楚煜緊抿著唇,眼神中是即將噴薄而出的怒氣。
她是在嘲笑他的外表嗎?他這張被她親手毀掉的臉,如今看在她的眼裏是不是格外“親切”?
“你在看什麼?”緊握著大掌,楚煜冷聲道。
森寒的目光如針芒刺在後背,淺墨頭皮一陣發麻。
該死的,她方才竟然會有那種想法,真是讓她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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