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家丁退下。
楚煜眼光一掃,看到月香的丫鬟瑟縮在筱紅身後,眼眸一眯,一抹厲色忽然閃現。
“來人!將這個丫鬟鎖入地牢!”
“不,王爺饒命,王爺饒命!”月香的丫鬟被人押走,她驚恐的聲音傳來,淺墨雙手一顫,他竟然連一個丫鬟也不放過!
楚煜冷冷地看向淺墨,“怎麼?這回不替她求情了?”
“妾身——不敢!”
淺墨抬眸看著楚煜,口中雖說不敢,但眸中卻毫無懼意,剪水雙瞳中似藏著漫天的冷月清霜,冷冷的不帶一絲溫度。
“從今天起,不準離開馨蘭閣一步!”她的態度顯然激怒了楚煜,冷冷地丟下一句話,他頭也不回地離去。
秦柔和筱紅也跟在他身後離開,臨走時,筱紅若有所思地回頭看了眼淺墨。
當馨蘭閣內再次恢複寧靜,淺墨繃緊的神經鬆弛下來,身子一軟,玲兒連忙扶她坐下。
“小姐,這件衣服——”玲兒撿起被楚煜扔在一旁的那件外衫,皺著眉頭問道:“真的是王爺的?”
淺墨輕輕點頭,如果不是他的,他又怎麼會認下?
“可是——”玲兒抿了抿嘴唇,眼中閃過疑惑,她看了看淺墨,不知道該不該問出來。
“你是不是想問,昨夜究竟是不是王爺為我披衣?”淺墨眉心深深蹙起,她早就想到了這一點,可是她卻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不是恨她嗎?他哪一次見她不將她折磨到遍體鱗傷?為何這一次他卻放過這麼好一個機會?
而且她也想不通,以月香所作所為,不過就是頂撞了他,頂多被削去夫人頭銜,貶為奴婢,或者逐出王府,再怎麼處罰也不該是貶為軍妓,還有那個丫鬟,如果說主子被貶為軍妓,那個丫鬟也應難逃此厄運,但是他卻隻是將她關進地牢,這實在是不合情理。
難道是月香曾經犯下了其他不可饒恕的錯誤?可是她並沒聽說王府中最近有什麼事發生啊。
“小姐,會不會是王爺開始喜歡小姐了?”玲兒見淺墨垂眸沉思,眼光一閃,不由提出這種可能性。
“休得胡說!”淺墨黛眉一擰,正色道。
那個冷漠殘忍的**王爺會喜歡她?光想一想,她就渾身發抖。
“是,小姐!”玲兒被淺墨臉上的神色嚇了一跳,她也不敢多問,低頭看看手中的衣服,“小姐,那這件衣服怎麼辦?”
淺墨眼睫一抖,撇了撇唇,厭惡道:“收起來,以後別讓我看見它!”
“是,小姐!”玲兒打開衣櫥的門,想要將衣服放進去。
“別放那!”淺墨驚叫,她想起密道口那張慘白的臉,麵色頓時變得刷白。
“小姐,您怎麼了?您別嚇唬我啊。”玲兒被她一喝,嚇得手一哆嗦,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麼,問道:“小姐,我記得我明明將這衣服藏起來的,為什麼它又出現在椅子上?”
淺墨眼神一閃,她該怎麼說才不會嚇到玲兒?她絕對不能告訴玲兒那密道裏有怨靈,否則玲兒一定會被嚇死。
“是我搬棉絮時不小心拿出來的,玲兒,答應我,以後無論如何你都不要開這個衣櫥!”
“哦!”玲兒懵懂應道。
淺墨看了眼身側那堆碎木,道:“先將這裏打掃一下,我們從今天起搬到閣樓上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