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得再提什麼身份,我的玲兒是最好的!”淺墨淺淺一笑,繼續問道:“既然王爺並不難看,那他為什麼總戴著麵具?還有他的腿是怎麼回事?那個第一謀士又是誰?怎麼在王府中都沒見過?”
玲兒嗬嗬笑了笑,然後搖搖頭,“小姐,你一下子問那麼多問題,我就不知道了,也許王爺是長得太好看了,所以不想被人看見吧。”
可是淺墨卻不認為事情有那麼簡單,難道他有什麼難言之隱?
那一晚玲兒提到在天岱百姓的心目中,楚煜是神一般的人物,她還不齒,認為是古代人崇敬皇族的心理。可是如今再聽到這些,她的心中卻閃過一絲悵惘,眉心微微擰起。
勝金國,救蒼生黎民,是為民族英雄。
又能在一夕之間以三千精兵扳倒掌握朝政一年有餘的二皇子,這其中的部署和規劃,以及行動實施時的驚心動魄都不是淺墨所能想象。
他當真是驚才卓絕,
隻是依照玲兒之前所描述的溫富貴形象來看,分明是一個嗜錢如命的守財奴,他怎麼會主動捐出一半家產?而楚煜消失的那一年又是怎麼回事?他臉上的麵具以及腿腳的殘疾,這突然地賜婚,是否都和溫家有著什麼聯係?
屋外,狂風暴雨仍在肆虐,屋內,卻是燥熱難忍,淺墨走到窗前,輕輕打開窗戶的一角,一陣清涼的風頓時灌入,豆大的雨點打在臉上,生生得疼。
她輕輕拂去臉上的雨水,眼光掃過,隻見滿院的芭蕉被暴雨壓彎了枝葉,一地的落花殘紅。
紫宸軒的書房此時已亮起了琉璃燈。
紫宸軒。
屋外,電閃雷鳴,暴雨滂沱。
屋內,琉璃燈的光芒照亮了書房,屋角擺放著的冰雕已融化過半,絲絲冷氣伴著淡淡的龍涎香味在安靜的空氣中蔓延。
楚煜端坐在輪椅上,麵前是一張極大的書桌,書桌上筆墨紙硯一應俱全,還擺放著一隻青花細瓷的窄口花瓶,瓶中插著一隻半開的清荷,書桌的右角邊堆放著一些尚未批閱的奏折。
“王爺……”筱紅一邊磨著墨,一邊想著心事,她抬眸看向楚煜,英氣的眉梢微微一挑,卻欲言又止。
“嗯。”楚煜薄唇緊緊抿著,墨黑的眸隱在銀白的麵具後,眼底是一片瀲灩的波光,“你是不是想問今日本王為何要重罰月香?”
筱紅一驚,磨墨的手頓住,他果然連她想什麼都能猜出來。
“是,王爺,妾身以為就算是香妹妹羞辱了王妃,王爺也不該發那麼大脾氣。”
“筱紅,你可記得你進王府的職責?”楚煜忽然轉了話題。
筱紅臉色一變,眼底劃過一抹痛楚,她點頭,“妾身記得!”
“本王說過,你在本王麵前不必如此自稱。”楚煜並不看筱紅,語氣是一貫的冷然。
筱紅咬緊了唇瓣,轉身跪倒,“是!王爺,屬下知道。”
楚煜也不讓她起來,墨黑的眸一眯,他提起狼毫筆,在上好的宣紙上揮灑開來。
墨華點點,幾筆勾勒,一朵綻放的清荷立即躍然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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