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四,六,三,三,八,三,二,。
淺墨臉色更加紅了,連都在往外冒著熱氣,羽扇似的睫毛不住地顫抖,眸光像是一隻折了翅的墨蝶,在這狹小的馬車內飄來飄去地亂轉悠,卻怎麼也不敢落到他臉上。
她實在沒想到他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這似乎和他的格很不相符。
夏侯楚煜看著淺墨,墨眸裏霎時迸出愉悅的笑意。他真的越來越喜歡逗她,每次看到她羞赧的嬌羞模樣,他心中就升騰起滿滿的幸福。
“墨兒,這次回去,我便遣散了她們,從此隻寵你一個,你說好不好?!”他咬了咬她的耳珠,忽然伏在她耳邊低聲呢喃。
遣,遣散她們?
隻,隻寵她一個!?
他,知道他在說什麼嗎?
刹那間,淺墨腦中像是閃過一道驚雷,她所有的意識都被他的一句話轟成了渣渣,腦海裏一片空白,被他圈在懷裏的嬌軀在那一瞬間猛地變僵,墨黑的眸光緊緊凝著在他臉上,她愣愣的看著他,似乎想要分辨他話裏的真假。
“你再說一遍!”她一定是聽錯了,他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夏侯楚煜收起戲謔的笑,幽深似潭水一般清冽的眼眸緊緊鎖住淺墨嬌顏,長指勾畫著她柔美的輪廓,他低頭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方才柔聲道:“我說,從此我隻寵你一人,你說好不好?”
淺墨看著他唇角溫柔的淺笑,眼底蕩漾的柔情,隻覺得心上原有的那絲鬱結也因為他的這一句承諾而慢慢消弭無蹤,她的心轉而被一縷縷碧綠的藤蔓纏上,再慢慢裹緊,而那每一縷藤蔓上都刻滿了他的名字。
可是她隨即就想到,隻是因為她不喜歡,他就遣散了那些女人,那麼對她們來說豈不是很不公平?尤其是那些女人中,有些還可能是和他有過夫妻之實的,說不定已經珠胎暗結,他又要如何去處置?
淺墨想到這,心中一涼,眸光也隨即黯淡下去,看來他真的隻是在哄她開心而已。
夏侯楚煜見淺墨眼神由驚訝變成驚喜,又由驚喜變得黯淡,軒眉不由一挑,他勾起淺墨玉臉,唇角一勾,“怎麼,你不相信本王的話?”
淺墨抿了抿唇,將臉轉開,想了想,還是輕聲說出自己的疑慮。
她沒想到,夏侯楚煜聞言卻是更緊地摟住了她,唇邊的笑意加深,“難道你不知道本王可是有潔癖的!”
淺墨眨了眨眼,眸中露出難以置信,玉手也抓緊了他胸前的衣襟。
潔癖?他說他有潔癖?那麼他的意思是不是他從來都沒碰過那些女人?
可是——這可能嗎?淺墨疑惑地皺緊了眉心,被那麼多如花似玉的美人兒簇擁著,任是柳下惠再世,恐怕也無法坐懷不亂吧?
“那紅衣呢?”淺墨低低哼了一聲,那天他明明就去了那個紅衣的房裏過夜,他如今卻說他有著潔癖,真是騙子!
夏侯楚煜眸光一閃,他低聲道:“你知道紅衣是誰嗎?”。
淺墨搖頭,隨即又點頭,“不是你的侍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