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罵人的小廝見來了援兵,勇氣大增,又趾高氣昂起來,指著台階下麵的方浩幾個人道:“就是這幾個賊人,他們在府門前鬧事,我們幾個想要勸阻,反被他們打倒了牛四,就是那個兔爺打的。”
領頭一個彪雄大漢身高七尺開外,膀大腰粗,滿臉絡腮胡子,顯然是這幫護院家丁的頭目,他見自家小廝牛四滿臉是血倒在地上人事不省,頓時勃然大怒。
手中齊眉棍一橫,惡狠狠盯著司琴罵道:“誰家兔爺?毛都沒長全,也敢來本府撒野,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司琴見他嘴裏不幹不淨的,也是大怒,嬌叱道:“打倒一隻爛皮狗,出來一群爛皮狗,你們家真的是一個大狗窩嗎?”
家丁頭目見她牙尖嘴利,辱及宅門,氣的七竅生煙,一揮手獰笑道:“好潑的兔爺,今兒你們誰都別想走了,小的們都上,給老子全都拿下綁起來。”
七八個家丁齊齊吆喝一聲,各持棍棒就衝了過來,方浩見他們人多,抱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原則,拉起映月的小手就要跑路。
映月根本不懼,反而是一臉興奮的表情,甩開方浩的手,大聲對司琴雲竹道:“打,給本公子狠狠的打,好久沒看熱鬧了,哈哈,今兒瞧個痛快。”
司琴雲竹答應一聲,各自拉開架勢,和這幫家丁打在一處。
她倆別看外表嬌嬌柔柔,可是一動起手來,這凶狠程度把自以為對她倆有所了解的方浩也嚇了一跳,狠,太狠了。
剛才司琴一出手就捏斷了牛四的手腕,方浩就認為已經很凶殘了,沒想到雲竹一出手,司琴的凶殘程度立馬就被比了下去。
司琴是手中的功夫厲害,雲竹擅長的是腿上功夫,她出腿如風,專門對著別人的膝蓋骨下腳,隻聽得哢哢哢聲不絕於耳,轉眼之間就有四五個家丁捂著膝蓋滿地打滾,慘號聲震耳欲聾。
跟司琴交手的家丁,基本上都是捂著手腕胳膊敗退下去,可是跟雲竹交手的家丁,基本上膝蓋骨全部被她踢折了,橫七豎八躺了一地。
台階上的大胡子家丁頭目麵色蒼白,口瞪目呆地瞅著自己手下轉瞬間全軍覆沒,簡直沒辦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映月還得意地在方浩麵前拍手大笑,指著滿地亂滾的家丁在炫耀呢:“看,快看,又倒了一個,哈哈,雲竹好樣的,加油加油。”
大胡子家丁頭目怒火中燒,牙齒咬得咯吱吱作響,大吼一聲,從台階上一躍而下,將手中齊眉棍舞的虎虎生風,棍棍不離雲竹腦袋,彷佛非要將雲竹砸個腦袋開花才能消解心中之怒。
他身為家丁頭目,手中果然有幾把刷子,使得棍法也是大宋民間最為盛行的太祖盤龍棍法,這一路撥、攔、圈、拿、絞、纏、撩、掛、挑、截、封、壓、軸、擊、掃、劈等技法使將出來,雲竹手無寸鐵,根本不敢硬接,隻得連連後退,以避其鋒芒。
方浩見雲竹連連遇險,好幾次差點被棍尖掃到身子,驚得他手裏捏著一把冷汗,這一個嬌弱弱的小丫頭萬一要是被這大棍打中身子,非得骨斷筋折不可。
他正在緊張地思索對策,一旁的司琴早已躥了上去開始幫忙了,可惜大胡子的棍子實在是厲害,她也沒辦法近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