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武盟後,秦風並沒有再去酒店。看了看時間,這時候,酒店怕是也要準備關門了吧?他所幸直接回了公寓。
時隔一周時間,這漆黑的樓道裏依舊是沒有一顆燈泡的,秦風卻早已經習慣了摸著黑上樓。但到了門口時,才回想起,自己……竟沒有鑰匙。
事實上,之前慕清心是給了他一把鑰匙的。但這次出去他也不知道要多久回來,房門鑰匙他也就沒有帶走。此刻站在門口,摸了摸衣兜裏,卻沒有習慣性的摸到鑰匙,讓他好一陣尷尬……
“盼望著他們已經下班回家了吧……”秦風如是想著,抬起手,叩響了房門。
斷斷續續的敲門聲響起,過了三四分鍾後,房門卻依然沒有打開。秦風才終於氣餒……好吧,還是給他們打個電話過去吧。
如是想著,秦風便又從褲兜裏摸出電話來。剛剛接通,秦風便道:“清心,還沒下班麼?”
“秦風?”慕清心的聲音響起,言語中遲疑了下,隨後便聽見她匆忙道:“秦風,你等等,稍微有些事情要處理下……啊!”
便聽見一聲尖叫傳來,電話隨後被掛斷……
慕清心出事了?
秦風絲毫沒有沉吟,放下手機,轉身便朝著樓下跑去。
從這兒到酒店,走路需要二十分鍾左右的時間,這個點這條街上並沒有多少出租車,秦風所幸也不登車了。徒步,跑了過去。
二十分鍾的路程,硬是讓秦風徒步跑了不過五分鍾便到了。
投過厚厚的玻璃門,便看見慕清心半趴在餐桌上,桌布被她胡亂的拉扯著,似是在承受極大的痛苦一般。
秦風想也沒想,推開酒店門便走了進去。如今已是深夜了,酒店裏的員工都早已經下班了,碩大的酒店裏,不過就隻有慕清心和秦風兩人而已。
後者一把將慕清心扶起,皺眉輕聲問道:“怎麼了?”
後者不答話,兀自抓著桌布。良久,那雙手卻又倏然攀上秦風的手臂,將其抓住,死命的掐著……
“嘶……”秦風倒抽了口涼氣,卻不敢有任何動作。
要知道,似慕清心這種的柔弱女子,哪裏能傷害到他?隻需要硬化下自己的皮膚,說不定還會磕壞了慕清心那潔白的牙齒。
但秦風又哪裏敢動用外勁的力量?此刻被慕清心掐著手,他卻也隻能忍了。
但這樣持續下去可不行,秦風抬手,撫摸著慕清心的額頭,一邊又用自己的額頭來感受著體溫。良久,卻並未發現什麼異常……
“脈象……紊亂,但雖亂,卻不似中毒的跡象。”秦風空出來的一隻手一把將慕清心的柔荑捏住,掐著劍訣把脈。
待感受了片刻後,他又一抬手,劍指分開,將慕清心耷拉著的眼皮扯開,看了看裏麵的瞳孔……微縮,失了心智的表現啊!
看了半餉,秦風卻也終究是看不出什麼的。要知道,他雖學過醫,但普通的望聞問切,卻也隻能針對普通的病症而已。眼看慕清心這樣,能普通得了嗎?
“對了……醫院。”秦風長年呆在昆侖,雖有些時候也會下山行醫。但對俗世的醫院來說卻是很陌生的……要知道,他自己也多少算是一個赤腳醫生了。這也導致他經沒有第一時間想到醫院。
饒是現在想起,卻也不算晚。秦風想也不想,一個橫抱便將慕清心抱在懷中。後者腦袋順勢一歪,靠在他肩膀上,也不知中了什麼邪,竟一口咬了下去……
秦風又是一口涼氣抽上來,趕緊背著慕清心,跑出了酒店,順手攔下一輛出租車便上了車。對司機師傅急切道:“醫院……哪個醫院都行!”
那師傅許是被秦風急切的模樣嚇到,忙不迭點頭道:“兄弟你可坐好了……”
沒等秦風關上車門,出租車便伴隨著呼嘯聲跑了出去。
這個點就連醫院也已經下班了,好在急診科是24小時開門的。出租車徑直停在了急診科門口,還沒等車停穩,秦風便從褲兜裏摸出一百塊錢扔給師傅,隨後開門抱著慕清心跳下車。
掛號、急診、住院……交錢。
原以為會很簡單的事情,直到忙得他汗水直流時,才勉強算是搞清楚狀況了。
眼看著慕清心被醫護人員從診斷室內推出來,秦風便急急湊上去問道:“醫生,什麼情況?”
“你太太的情況有點複雜……”那醫生解下口罩,沉悶著說道。他顯然是誤會了秦風和慕清心兩人的關係,而後者倒也懶得解釋了。秦風終究不是什麼明白人,不能理解醫生說的這句話。他隻能追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嘛……”那醫生支吾了片刻,隨後才解釋起來:“事實上,我們也沒檢查出什麼病症來,查驗血液中,也沒有查到會讓人迷失心智的藥物成分在其中。”
“什麼?”秦風一愣,他之前還有些懷疑慕清心是被人下了迷藥,才會有這種反應。
而這反應,可不就是迷失了心智的表現麼?胡亂抓扯,隨口亂咬……當然,這裏說的可並非哈士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