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伴隨著房門關上的聲音,林若蘭羞澀的靠在門背上。
“景哥哥……”林若蘭輕喚了一聲,隨即雙目滿含著水霧,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緩緩而羞澀的說道:“其實……我早晚是你的人……你不用這麼急的……”
“什麼你的我的?”秦風明顯腦子有點反應不過來了。自己隻是過來看看那個男人究竟要幹嘛而已,怎麼這妮子今晚反應有點不正常啊?
廢話!但凡一個大老爺們,深夜跑到女人閨房來,女人反應有正常的嗎?無外乎兩個反應,第一個叫非禮,第二個順其自然而已……所謂自然嘛,就是:春季到了,又到了動物們……那啥的季節。
寫字台前有一張椅子,秦風端過來就坐下,隨即對林若蘭問道:“若蘭,你最近得罪過什麼人沒有?”
“怎麼?”林若蘭籲了口氣,聽到秦風如是問道,她低著頭思索了片刻,隨即才抬起頭,疑惑道:“沒得罪誰啊……人家也才到這兒來呢,能得罪誰啊?”
沒有?
這就奇怪了,既然沒有得罪誰,那外麵那個男人是奔著誰來的?
想到這兒,秦風倏然一驚!他想到了一種可能,同時,這種可能也被隨即印證了!
“得罪人的……不是她!是你!”伴隨著窗戶上一道黑影閃過,男人隨即站在了兩人麵前。此刻他手中拿著一把沙漠之鷹手槍,槍口直指秦風,惹得他喉結為之顫動,冷汗隨之而落下……
先前就覺得這個男人奇怪,他所奇怪的是,這個男人顯然和自己以往看到的任何人都不同。麵無表情,仿佛是做過整容手術一般。秦風先前沒有細看,此刻再次開啟透視,看著男人的臉,卻嚇得他肝膽俱裂……
眼前這個男人,自己哪裏不認識?
差點殺死夏言冰,又讓自己身中數槍子彈,而引發出細胞活性。他,駭然就是先前在青城所遇到的那個殺手!
之前之所以沒有認出他來,是因為此刻殺手臉上竟然帶著一張麵具。但凡一個人看其他人,也隻是看表麵而已。秦風亦是如此,他第一眼看到這個人的麵貌,便理所當然的以為這人本來就長這樣而已,竟然忘記了透視他。
“啊……”
林若蘭顯然沒明白情況,張開嘴就要尖叫,那把大口徑的沙漠之鷹卻倏然掉了個頭,直指她的嘴巴,似乎她再張一下嘴,下一秒,就有一顆子彈從她的口中射入一樣……
“嗬嗬……”秦風幹笑一聲,雙眸看著槍口,內心一陣苦笑。
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許是先前的手槍沒有殺死他,讓殺手誤以為自己的手槍不給力。這次卻故意換上這麼一把號稱全世界威力最大的手槍,讓他如何能不膽顫?
“咱們又見麵了……劉先生!”最後那三個字,殺手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直到我在高速路口再次見到你,我還不相信來著……”殺手陰惻惻一笑,隨即接著說道:“不過跟蹤你到了這裏,再次見到你……我相信了!你應該死了才對!這是怎麼回事呢?”
殺手陰惻惻笑著,槍口再次調了過來,這次卻是直接杵在了秦風額頭上。似是輕描淡寫一般說道:“這次……我很想試試,你還有沒有那麼長的命!”
“咕嚕……”那是秦風吞咽口水的聲音。
上次子彈是擊中了秦風腹部,得虧他有活性細胞,才得以在短時間內止住鮮血,讓傷口得以愈合。
即便是沒吃過豬肉,秦風還沒見過豬跑嗎?曆來哪部好萊塢電影裏,被沙漠之鷹擊中頭部的,還能得以保全?哪個不是連腦漿都打出來的?
秦風想想都覺得一陣膽寒,腹部上的傷還能通過細胞來愈合。可腦袋都被打爆了,怎麼愈合?超級賽亞人嗎?
想到這裏,秦風又是一陣嗬嗬幹笑……
槍口直指他的額頭,杵得久了,也有些疼痛。秦風嗬嗬一聲幹笑過後,這才說道:“要不咱倆打個賭怎麼樣?”
“賭?”殺手一愣,隨即竟哈哈大笑起來,看著秦風的目光也有了一絲戲謔,淡淡說道:“你有什麼資本和我賭?此時此刻!連你的命都保不住了!你打算怎麼和我賭?”
“我就賭……”
驚變頓生!秦風一隻手飛快扒拉開抵住他額頭的槍口,於此同時,沙漠之鷹那高達八十分貝的聲音也在這小小的房間裏倏然響起……
“砰!”
“啊……”林若蘭一聲驚叫,雙目已經下意識閉上,更是搖著頭略帶一絲哭腔,跌跌撞撞的坐在了床上。
“我就賭……你還是殺不死我!”秦風咧著嘴,沙漠之鷹的子彈雖然沒有從他腦袋穿過。可被他撥開的槍口也依然打中了他的肩膀。
灼燒的一瞬間,秦風仿佛忘記疼痛一般,血液濺射在他臉上,配合著昏黃的燈光,讓他看上去有著一抹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