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在睡夢中,秦風亦沒有放鬆警惕。
耳旁傳來的嘀咕聲將他吵醒,他卻沒有第一時間睜開眼鏡。隻是微眯著,繼續假寐。
“姐姐……我看他不像是壞人啊,能不能別報警?”說話的是六花,秦風即便不用睜眼,眼珠子一轉,投過眼皮也能看到六花正拉著她姐姐的胳膊。
“不行,說不定他真的是個殺人犯呢?如果他被抓到,我們也是有危險的……”女人一邊說著,掙脫了六花的糾纏。舉著翻蓋手機就要撥打電話報警。
“不用報警了……”秦風適時的睜開了雙眼。他從床上坐了起來。
睡了一覺起來,竟感覺身體好了許多。至少目前來看,外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此時他也醒悟過來,感情之前的外傷經久不愈,多半是因為念力枯竭的關係。而經過休息後,念力少說也恢複了些許,這才能這麼迅速的治愈好外傷。
秦風一邊說著,一邊從呆愣的女人手中拿過手機。輕輕合上的同時,他不忘說道:“不用報警了,我現在就走……”
手機被他重新遞給了女人,秦風倒是毫不猶豫,他深吸了口氣,繼而從床沿上站了起來。
秦風倒是還想再休息一番,奈何腹中空空如也。早已經嘰咕叫著抗議,他老早就想起床出去找吃的了。
站在床沿邊上的女人支吾了幾聲,終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倒是六花率先問道:“你去哪兒?”
身後的女人雖然沒說話,但聽到自己妹妹如是問,她也趕忙點頭。繼而那目光滿是擔憂的望著秦風。
“還能去哪兒?”秦風雙手一攤,好在如今身體已經不再疼痛,他這個動作倒是做得輕鬆寫意。隨後便聽他說道:“四處走走看看,然後找個地方躲起來……”
“你會說倭國話嗎?”六花當即開口道。
隨即又聽見她姐姐問道:“你在這兒有沒有什麼親人?”
秦風一愣,他倒是沒有想到那麼深遠。如今他隻想早點離開沿海。隻要到了內陸,天下之大,自己隨便找個地方藏起來,豈能讓自衛隊找到?
隻是倏然被兩姐妹問起,秦風卻還是下意識的搖了搖頭。隨即便聽見姐姐歎了口氣,她站在原地搖了搖頭,隨即從床上拿起了那個隨身的挎包,繼而往外麵走去……
“跟我來吧,我帶你出去……”
如是說著,女人當先走在了前麵。這一刻,六花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她有心上前攙扶秦風,卻看到他已經完好如初般,最終作罷。隻得一步步跟在姐姐身後。
“我們這是要去哪兒?”秦風不禁問道。
誠然,人生地不熟的,他的確亟需一個向導。眼前的倆姐妹自然無可厚非。
“去我家。”女人當先說著,一邊往前走著,一邊對秦風說道:“見到人了,請您什麼話都不要說……”
她這麼做,自然也是有一方麵是為了保護秦風。秦風自然也是知道,在倭國這個地方,人民是非常仇視華夏人的。正如華夏人仇視倭國人一般。
一行人上了倆出租車,姐姐隨口說了幾句,隨即便不再言語。
那出租車左彎右繞的,秦風生怕倆姐妹在糊弄自己,將他直接帶到自衛隊的地方。所以他沿途一直開著透視,不斷的張望著四周。
直至他發現沿途路過了好幾個警察局,司機卻依然沒有停下來的舉動,秦風這才放心下來。
出租車行駛了將近半個小時,才堪堪在一片老舊的城鎮前停下。
隨後女人付了錢,招呼著六花下車。同時也在提醒著秦風:到地方了,已經可以下車了。
說是老舊,實在有點抬舉這地方了。
這裏哪裏能用老舊來形容?應該用破舊才對!
入目的,除了一排排破舊的民房。最為顯眼的,莫過於肮髒的街道了。上麵胡亂扯起來的篷布讓秦風不由聯想到華夏的菜市場……
是的,這裏就是一個類似菜市場的混亂,很難想象這兩個柔弱的兩姐妹居然會居住在這裏。
下了車,女人當先走到秦風麵前,直至此刻她才伸出手,繼而客氣說道:“我叫十花……小鳥遊十花。”
果然不愧是兩姐妹……有九花沒?
秦風念頭一閃而過,他同樣禮貌的伸出了手,和十花握了握,隨後鬆開,便聽見十花說道:“你真是個奇怪的人……”
奇怪?哪裏奇怪了?倏然間驚覺,十花說的可能是他身體方麵的奇怪。當下也不見怪,隨即十花便朝前走去。
樓道有些昏暗,好在這些都難不倒秦風。如今他的目光異常敏銳,即便是一丁點的燈光都沒有,他也能看得異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