繃帶全部展開,足足有十多米長。秦風卻並沒有用它來纏繞自己的傷口。
十花剛在上麵把結打好,秦風又把繃帶另一頭遞給十花:“把它繞過頭頂的鋼管……”
頭頂上所謂的鋼管,不過是一個供應營養液的水管。好在這水管是不鏽鋼的,應該能夠承受住一定的力量。秦風忍著痛,站在水管下,另一邊完好的手握住繃帶的一頭……
“如果覺得血腥,你可以背過身去……”秦風臉上冷汗森森,蒼白的臉上早已經看不到一抹血色。
十花依言,擔憂的背過了身……
隻看見,秦風一手握著繃帶,緩緩用力。另一邊肩膀也隨著用力,而緩緩的往下沉去。插在他肩膀上的太刀,便隨之一點一點的往外冒了出來……
“啊……嘶!”不斷傳來的疼痛,讓秦風不斷的抽搐著。聽在十花耳中,隻讓她渾身顫抖著。
“啊……喝!”最後一下,秦風倏然發力。太刀被他帶得終於離開了肉體。
呲……
肩膀上的鮮血倏然噴湧了出來,那鮮血噴出足足有一米多高。直至幾秒鍾過後,才堪堪止歇。
十花趕忙轉身,扶住秦風搖搖欲墜的身體,神色慌亂的問道:“你怎麼了?怎麼身體這麼冰涼?”
“沒事……”秦風淒慘一笑,這還是他首次受這麼重的傷。他安慰著十花:“我需要先休息一下……”
話音落,秦風已經有些泛白的雙眼緊閉了起來……
“喂……秦風君,你怎麼樣了?別嚇我啊……你醒醒。”十花不斷的搖晃著秦風的身體,直至他再度睜開那透著死魚般的雙眼。
“我還以為……你死了呢。”十花喜極而泣,哽咽著說道。
“我隻是有些累了,真的需要休息一下……能容我安靜的休息幾分鍾嗎?”秦風無奈道。
“哦……”此刻的十花,仿佛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兒。終於不再吵鬧,隻是把繃帶重新收起,然後一圈圈小心翼翼的纏繞在秦風那已經止住了鮮血的肩膀上。
……
迷蒙中,秦風緩緩睜開雙眼。長久以來不太透氣的空氣讓他有些難受。再度睜開眼時,他便迎上了頭頂的天花板。
說是天花板,不如說隻是一層土層而已。秦風先前還沒發現,不明白為毛這隨便挖的一個土層,竟然不塌下來的?
好在自己還沒死,他互換了幾聲,十花隨即便趕了過來……
“你終於醒了……”再度見到秦風的十花,早已經壓抑不住自己的感情。一下子便撲了過來,一把抱住了秦風的頭。將他死死的按入自己胸脯。
感受著胸前兩砣軟肉帶給自己的舒爽感覺,秦風趕忙叫道:“容我透口空氣……這兒太悶了。”
秦風如是說,十花才尷尬的放開了手。
“我昏迷了多久?”秦風醒來後,第一時間便問道。
“不知道……”說到這裏,十花突然皺眉。
這裏暗無天日,唯一的一個出口就是那扇大門。此刻為了防止別人進來,大門早已經繁瑣了。如果要看天日的話,就必須出去。所以十花也不知道,自己兩人在這裏過了多久了。
依稀間,她隻覺得過了很久很久……
“應該過去幾天幾夜了……至少,我在這個地方睡過去三次。”
說到這裏,十花尷尬的笑了笑。秦風這才發現,十花雙眼已經布滿了血絲。很明顯,這妮子生怕發生意外,都不敢睡覺的。
隻有在極為困頓的時候,她才會躺在旁邊的辦公桌上,小小的眯一會兒。
而她所說的三次,想來時間也不短了。一個正常人平均十二個小時就要睡一覺。而十花硬撐著,估計一天一夜都不敢合眼的。這麼說,自己在這個胚胎房裏麵,至少昏迷了三天三夜?
想到這裏,秦風可算是醒悟過來。
不敢再耽擱了,如若真的再耽擱下去,自己二人估計就要老死在這個島上了。
想到這裏,秦風扯掉了繃帶。
好在隻是外傷,經過這些天的調息,傷口已經愈合得差不多了。如今雖然運動起來還有些隱隱作痛,不過他卻至少還能打鬥了。
秦風簡單的收拾了下,正要動身,十花卻拉了下他的衣領……
“無聊的時候,我發現了這個……”說話間,十花指了指胚胎房的一個角落。
之前竟然沒有發現……或者說,秦風根本沒有關注到。這個房間竟然還有一個很小的暗門。秦風第一時間便開啟了透視,讓他駭然的是,這個小暗門,自己竟然透視不過去……
奇了怪了!難道自己受傷後,異能減退了?沒理由啊,至少自己的異能消失或者減退了的話,自己肩膀上的傷就不可能好得這麼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