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鴻飛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醫務室的床上,胳膊上纏著紗布,手上打著點滴,王寧正站在窗前抽著煙
見到夏鴻飛醒來,王寧吐了一口煙圈道:“醒了哈?為了救你,老子給你抽了兩碗精血,怎麼報答我,你看著辦吧!”
夏鴻飛揉了揉太陽穴坐起身,剛要說聲謝謝,忽然看見王寧的臉上也是青腫一片,眼角破裂,嘴角貼著創可貼,形象要多狼狽有多狼狽,夏鴻飛怒道:“是那夥人弄的?那領頭的叫什麼名字?”他在食堂打架的時候被胡鑫紮了一道就暈了過去,所以並沒有聽到胡鑫自報名號
“那人叫胡鑫,也是本校的,這次咱們兄弟栽了,但是不代表咱們輸了,等著吧,鴻飛,隻要一有機會我就讓他好好知道知道,我王寧可不是泥捏的!”王寧一邊說話一邊滿臉陰沉的吸了一口煙,將煙頭狠狠的扔在地上,狠狠的用鞋底踩了踩
夏鴻飛看了王寧一眼,知道這次因為自己,又讓他跟著挨揍,夏鴻飛有些感動,暗暗發誓,早晚替王寧將今天受的委屈討回來
這時校醫室走進來一人,那人看了一眼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不悅的道:“不是和你說了,這裏不準抽煙,要抽滾出去抽!”那人臉上帶著怒氣,卻是校醫室的王姐,兩人經常打架受傷,是這裏的常客,知道不聽王姐的話的後果,王寧立刻換成一副笑臉道:“王姐,你別生氣,我這就出去還不行嗎?嘿嘿!”王寧傻笑著走了出去
夏鴻飛知道這家夥肯定就在門外,王姐忽然轉過身問道:“感覺怎麼樣?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就和我說!”
房間裏隻有他們兩人,夏鴻飛很不習慣和女生共處一室,雖然這人是個“年逾二八”的大姐姐,不由的有些窘迫,聲音也變得輕柔了許多,道:“好,好多了!”
王姐道:“既然沒事那就走吧,一會可能還有傷員!”
王姐拔掉了針管,貼了膠帶,夏鴻飛走出醫務室,王寧果然站在走廊上,剛要說話忽然拐角處傳來一陣騷亂:
“快讓開,快讓開!”
兩人趕忙站在一旁,隻見七八個學生抬著一個滿身鮮血穿著校服的學生,急急忙忙的進了醫務室,夏鴻飛隨便看了一眼,差點沒吐出來,那學生不僅全身鮮血,衣衫破爛,肚子似乎還破了一個大洞,蠕動的腸子隱約可見,還有那人的一隻手臂,竟然齊腕而斷,下巴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撕爛了,隻剩下上顎,鮮血和著口水流了一地
夏鴻飛嚇的腿腳發軟,看向王寧,王寧也好不到哪去,此刻正蹲在地上幹嘔
強忍著不適,夏鴻飛走進醫務室,王姐忙的滿頭是汗,夏鴻飛對一人道:“同學,那人咋了?”
那人驚魂未定,看了一眼夏鴻飛,語無倫次的道:“他是我們班的,上午和女朋友去了水邊,沒想到竄出一條大魚,他女朋友當場就被拉下水,這麼大,這麼長,真他麼嚇人,哪來這麼大鯉魚!太他麼嚇人了比食人魚都厲害!要不是我們正好路過那,恐怕他也完了!”那人一邊說著一邊比比劃劃,臉上表情極為驚恐
夏鴻飛半信半疑,這時,王姐忽然道:“他沒救了!”眾人心中一涼,回頭看去,隻見那人原本因為疼痛掙紮的手腳已經沒了動靜
夏鴻飛再也不想在這裏多呆,他很反感死人,尤其是死的這麼慘的,當下和王寧回到班級,班級還是那樣熱鬧,聊天的聊天,玩手機的玩手機,他們卻不知道就在剛才樓下死了兩個學生
坐在桌子上夏鴻飛滿腦子都是那個麵露痛苦,死去的學生,王寧拿著一個手紙捂著嘴巴,不時的幹嘔,似乎還在反胃
不知何時,鄭言君走了進來,用手重重的錘了兩下講桌,將全班同學的注意力集中過來,全班頓時安靜下來,鄭言君低沉的道:“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有心思玩手機,啊?”鄭言君頓了一下,恨鐵不成鋼的道,全班同學以為他在說學習的事,鄭言君忽然話鋒一轉用手指著窗外情緒激動的道:”就在剛才我們學校死了兩個學生!“此話一出全班頓時發生了一陣小小的騷亂,不過更多的是好奇還有一點點刺激
鄭言君再次狠狠敲了敲講桌瞪著眼睛高聲道:”肅靜,剛剛我去開會,校委會也說了一些事情,現在整個沈城已經就剩下我們東方中學,南方中學,和東南學院近一萬名師生了,全城七十五萬人口一夜之間蒸發了一樣,全部消失了!也就說你們的父母,親人,朋友,已經全部消失了!”
幾個女同學似乎被鄭言君的話嚇到了竟然嗚嗚的哭了起來,鄭言君不悅的看了他們一眼,不過沒有阻止,繼續道:“那些有手機的同學恐怕已經注意到了吧?今天是五月二十四號,對,沒錯就是五月二十四號,也就是說我們的一次午睡竟然整整睡了三個月,也許有些人會不信但是我鄭言君說的都是真的!而且我們的通訊設備竟然全部失靈!”
全班頓時嘩然,議論紛紛,鄭言君在講台上歎了口氣又道:“不僅如此,還有更可怕的,現在學校外麵的生物好像發生了某種變異,我剛才說的那兩個死去的學生就是在水邊被一隻半米長,長著獠牙的怪魚咬死的!還有一位同學在校園北側的樹林發現了一條水桶粗的巨蛇!哎,恐怕我們的世界已經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