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被抓進去,在拘留所裏,才算睡了幾天踏實覺!”劉丹丹臉色一紅,羞愧的看了一眼胡大發,“剛開始還在埋怨抓我的人,對你也有點恨!你也不知道我家裏的情況,我偷別人和你也沒關係,你管那麼多幹嘛啊?我是為了錢,那不是為了做手術救命嗎?”
“事情過去這麼久,我才算徹底明白----唉!偷了別人的東西,總覺得----虧欠了什麼,都不敢用正眼去看別人,隻能從側麵看;還怕聲音,別人咳嗽一聲,我都一哆嗦;這些事情也不敢和別人說,生怕自己說走了嘴。別人和我聊天,今天去哪了,幹嘛去了,還得編瞎話,我都不知道那些日子是怎麼過來的!直到被關進拘留所,我的心,才算踏實落在肚子裏。”
“你剛才說的感覺,我能明白!你想這麼解決,我也能理解!人不管做什麼,活到最後,能踏實睡著覺,就不算錯得太離譜吧!”劉丹丹最後的總結很簡練,胡大發也聽懂了她的意思。安排了一些善後事情,胡大發若有所思的離開了飯莊。
一切安排妥當,選了一個良辰吉日,一車數人停在了離著派出所一站之外的街邊,稀裏嘩啦的下來了幾個人,自動的排成一行,就像接受領導檢閱一樣,等著為首的年輕人做最後的告別。
“大龍,你得好好的啊!外麵的事,我都交給仇彪和玲姐了,你可別搗亂!最好,我出來之前,你能把終身大事解決了,省得師父他老人家著急!找個穩當的、實在的、真心過日子的,那個什麼冰冰,還是算了吧!就算成了名,也難免不犯錯!別人不盯著她的錯,還有崔老師呢!”胡大發麵對著又高又壯的仇大龍說著心裏話,最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自己照顧好自己就行了,還管我的事!裏麵有啥事,我可幫不上忙啊!自己小心!”仇大龍依舊如故,晃了晃腦袋,並不把別人的勸慰當做是為了他好,隻當耳邊風。
“彪子!看住了大龍,別惹禍!外麵的事,你和玲姐做主,正常經營吧!”
“恩!我知道了!我們每周去看你,把外邊的事給你彙報一下吧!”仇彪勉為其難的點著頭。
“別啊!我又不是國美老板,能有多少資產啊?還每周看我去,你要是想我,一個月來一次就行了!就那麼點事,還能丟點啥啊?放心吧,養老院那邊丟不了東西,我師父在呢!雇個小偷看門,你還怕什麼啊?嗬嗬!”胡大發嘿嘿一笑,拍了拍仇彪的肩膀。千斤重任交給別人,就像辭職之後,甩給繼任者一個爛攤子一樣,擦屁股的事你來吧,拉完屎我是痛快了,哪管後邊的人啊!不管結果如何,總會有人擔責的。
類似川普總統的肆意而為,想怎麼退群就怎麼退群,想怎麼任性就怎麼任性,想怎麼大嘴推特就怎麼順嘴胡說。至於之後,哪位發言人去解釋總統的真實想法,那是他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