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很想你,隻是在夜裏睡不著翻來覆去,我沒有很想你,隻是會打聽你的消息,我沒有很想你,隻是會哼唱你愛唱的歌曲,我真的沒有想你,我沒有很想你,我沒有很想你,我隻是愛你勝過愛自己……”
夜瞳的嗓音此刻聽來是那樣的迷人,他的嗓音,就像是一雙神奇的手,輕撫過她的心,撫平了她的不安,她的焦躁。
“我沒有很想你,我沒有很想你,我知道你已離去,我沒有很想你,隻是在夜裏睡不著翻來覆去,我沒有很想你,隻是偶爾會打聽你的消息——”
“瞳瞳!”她失聲痛哭,再也控製不住地撲進他的懷裏。
肆意而流的淚水迅速地沾濕了他的前襟,她惡心巴巴地一邊把眼淚鼻涕一股腦地往他身上揩去,一邊雙小秀拳不停地捶打著他的胸膛,發出一聲又一聲低沉的響聲。
夜瞳緊緊地擁著她,不敢鬆開一絲半點,似乎,隻要他一鬆開,她就會消失不見了一樣,這一段時間,她一個人在外麵,而他則站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偷偷地看著,偷偷地想著,那一種想見不能見,想見不敢見的痛苦,誰能了解?
“壞瞳瞳!你怎麼可以這麼久都不來找我!人家,人家幾乎以為你不要我了!”她哇哇大叫著,一會笑一會哭,加上那睡得皺巴巴的衣服亂蓬蓬的頭發,儼然就是一個瘋婆子。
夜瞳寵溺地任她發泄著,隻覺得擁著她,看著她笑,看著她鬧,隻覺得,一輩子若是如此,便也值了。
“你說話呀!你說話呀!來了又不說話!說了又讓我哭!瞳瞳你怎麼可以這麼壞!怎麼可以這麼壞!”她任性地使著小性子,她甚至不給他開口的機會,她隻是無理取鬧著,用這樣的方式,來表達她此時歡喜卻又糾結無比的心情。
夜瞳苦笑:“沐靈歌,你就是一別扭的妞!”
“我哪有我哪有!我沒有!我沒有!”她跳腳,抬起頭,隻見她鼻頭紅紅的,眼睛腫腫的,整個小臉髒兮兮的,也不知道先清洗一下。
不是說女人都不會讓別人看到自己最狼狽的模樣麼?可他的小歌兒啊,偏偏一點都不以為意?
她,就這麼自信著自己一定會對她死心塌地念念不忘?還是說,她根本就不在意自己會不會念念不忘會不會死心塌地?
想到後一個可能,夜瞳的心簡直是再一交地揪了起來,不許,不許的啊,他的歌兒,怎麼可以不把自己當一回事呢?他的情,他的心,他的一切,都必須要她時時刻刻地在意著,緊張著的啊!
他想要她親口對他講,像從前一樣深情地講:瞳瞳,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別人都不能搶。
大哭大鬧大大地控訴了許久,夜瞳始終是噙著笑任由她鬧著,就算沐靈歌再怎麼無理再怎麼委屈,這個時候也應該夠了,再者,她也不是那麼得理不饒人的女人。
“瞳瞳。”她總算是洗幹淨了那張小臉,此時看來,她格外的清爽怡人,“其實,我也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