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人族,兩個女人毫無形象地橫在榻上,地上是丟了一地的水果皮水果核什麼的,吃飽了喝足了,沐靈歌滿足地翻了個身,將肚皮朝天仰著。
流連不敢相信自己真的逃出了溫言的‘魔掌’,無可否認地,她最初的時候是異常開心的,但是時間越是往後,她便開始不由自主地胡思亂想起來。
不知道她在婚禮前撇下他,那個婚禮還會繼續嗎?是及時取消了呢,還是隨便找了個人頂替?畢竟,沒有一個男人能接受得了新娘在婚禮之前落跑的。
“瞧你這魂不守舍的樣子,真讓人看了心塞,我說,如果你真的擔心的話,現在回去還來得及的。”女人啊,總是口是心非的,現在她沐靈歌大發慈悲真的帶著她成功逃離了,她又開始坐立不安了。
流連嘴硬:“才沒有!我看是你在思念殿下還差不多!”
沐靈歌曬笑:“我思念瞳瞳那是正常的,我跟他是夫妻,我們還生了毛毛,而且,我又沒有臨陣脫逃。不像某人,明明恨嫁得不得了,偏偏還要端出一副難搞的模樣!虛偽!”
對於沐靈歌的直言,流連的惱怒隻是維持了一小會:“……人家這不是想看他會不會尋來嘛!”所以她生氣了,不想理他了,也隻沒有躲到別的地方去,直接就住在花海裏了。
她這不叫虛偽,她這叫矜持好嗎——明明這姿態就是學著她沐靈歌來擺的!可惜呀,流連算來算去,愣是把最重要的一點算漏了,溫言畢竟不是夜瞳,他沒有那麼神通廣大呀!
“那你跟我跑個什麼勁呀?你不知道在地麵上的人是沒有辦法探到地底下的樹族的嗎?”
“可你沒說是來樹族呀!”流連極是無辜,“我,我隻是要冷他一冷嘛!誰讓你多事的!”
“靠!現在才來怪我多事,流連你個養不熟的白眼狼!老娘嚴重地鄙視你!”沐靈歌拍床而起,“來人!把這女人給姐丟上去!姐不管了!”
幾個樹族的女護衛應聲進來,候命。
“哎,不用這樣吧?我可以慢慢地走上去的呀!”用丟的?若是好死不死剛好砸到別人,那不好看呀!
“丟!給我丟!越用力越好!丟完了姐重重有賞!”有些人就是該好好地滅一滅威風的,比如流連,你就是要順著她的意思去做,而後幸災樂禍地恥笑她!不然她這別扭還不知要鬧到什麼時候!
開玩笑,溫言是誰?溫言可是她沐靈歌的大師兄!他要成親了,她又怎麼可能會幫倒忙!
………………絕色太子禍水妃………………
吉時將到,新郎官卻是愁雲滿麵,淩天宮所有能空出的人手都已經派去找流連了,可是眼看著吉時就要到了,卻沒有一個好消息傳來。
賓客們的議論溫言倒是不甚在意,他在意的是,流連如今身在何處,會不會是遇到了什麼危險,有沒有睡得好吃得好之類的,而眼下,隨著吉時的越來越近,溫言的焦躁便越來越急。
接親的隊伍已經吹著禮樂回來,但是前去接親的回雪卻是遠遠地朝他聳肩加攤手,也就是說,沒有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