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艙內一間客房的白色大床上一個麵目清秀俊朗氣質超凡脫俗的“男子”安靜的躺在上麵,她烏木色的頭發被整齊的撩到耳後,被子下麵的著裝已經去掉隻留有一件白色的裏衣,纖細略帶肌肉的肩膀上被綁了一層厚厚的繃帶。
這個“男子”正是女扮男裝後的雪依,此時的她微蹙著眉額上起了層密密的汗珠,看似好像被夢魘纏身其實是肩膀上傳來的劇痛讓她揪心不已。
被那個金輪傷到的確不是常人能夠忍受的,剛開始還不覺得可是過了幾個時辰就受不了了,那個傷口好像有無數的刀片藏在裏麵還被人一遍又一遍的往上撒鹽一般,直直的痛入骨髓疼進她的心裏。
終於再也受不了疼痛,黑暗中的眼睛忽的睜開,馬上就看到一個陌生的環境,四周是簡單的裝飾,這個房間並不大,除了一張舒適的大床,兩把椅子和一張桌子外幾乎再無其他了,不過仔細看製造這些床的木頭都是昂貴的花梨木,縱使單一但還是免不了華麗奢侈。
這裏就是在晨翼的船上吧!
想著她又看向自己的裝扮,還好有聖醫師的梅花漿這樣她原本嬌小瘦弱的身材現在看起來還有那麼點男人味兒了,心不由的舒了口氣。
可是好景不長她的神經馬上又被繃緊了,肩上傳來的劇痛再也承受不了忍不住低吟了兩聲,那種絞痛疼的讓她身體顫抖。
“咚咚……”艙門突然傳來敲門的聲音。
雪依快速的整理了一番馬上就說:“進來。”話落門輕輕打開,了一個書生模樣的男子走了進來,他身著白衣,一手拿著蒲扇,一手拿著一瓶雪玉精,那是止痛消炎的藥。
他將藥遞給雪依說道:“等會兒來大廳。”
雪依接過點了點頭,將雪玉精放到一邊。
他眼睛有意無意的瞥了眼雪依的傷口,然後用一種試探的目光看了雪依一眼說:“我叫容。”
“我叫戴雪毅!”柳七是鼎鼎大名的人物,晨翼也許認識,不能亂用,沒有多想雪依隻是把自己的最後一個字音道加重了。
容意味深刻的看著雪依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雪依看錯了,既然感覺容的眼睛在笑,對,是眼睛在笑但是臉卻沒有表情。
又是這種眼神,每次接觸就如臨大敵一般。
容突然朝雪依點了點頭然後沒有再做多餘的事說多餘的話便轉身離開了。
雪依看著消失在門口的身影確定無人後才將雪玉精通過床旁的窗戶扔去了海裏。
哼!那人和她什麼關係都沒有,怎麼知道會不會害她,身為殺手從小養成的防備讓她不能去相信任何人。
晨翼的船大的出奇,裏麵就像一個小型府邸般什麼都有。
大廳內就像皇宮的議政廳一般,依然有金碧輝煌的牆壁和華麗的地板,此時晨翼正坐在上方,他慵懶的靠在花梨木椅上,身後的牆壁一個巨大的骷髏頭囂張霸氣的俯視著下方的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