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看不出來嗎?依臣妾來看,德妃這胎一定是個小皇子,你瞧她這張臉,紅撲撲地多潤澤。臣妾當年生鋒兒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狀況,雖然害喜,臉色卻不差。”良妃紀安陽悠然從旁邊湊上來,偏頭看著繆鳳舞,似笑非笑。
繆鳳舞瞄了行曄一眼,發現他此時已經繃緊了麵孔,憤懣地看著良妃。
可是良妃卻尤不察覺,繼續說道:“宮裏頭也該添一個小皇子了,钜兒都大了呢,若是這時候多一個小家夥承歡太後膝下,該多喜慶呀。德妃妹妹一向是有福之人,侍奉皇上都比我們周到貼心。不光是皇上與太後盼著,我們這些姐妹們,也期望著德妃誕一個皇子呢。”
“借良妃姐姐吉言,良妃姐姐能生下二皇子那樣出色的孩子,我一直非常羨慕呢。希望那些保佑過良妃姐姐的神明這一次能大發慈悲,也給我一次機會,學良妃姐姐為皇家添丁加嗣。”繆鳳舞眸光閃閃地看著良妃,笑中藏著機鋒。
良妃當然不知道她當年求醫之事已經被揭,這些年宮中隻出公主,不誕皇子的情況,令她非常的開心。
八年前她幫忙保住寧婉文的那一胎時,寧婉文曾經答應過她,無論將來事情發展到哪一步,行鈺都不會跟行鋒爭皇儲之位的。
那個佟美人在趙皇後的嚴密保護之下,生下了皇四子行钜之後,著實給了她一些壓力。行钜的降生是個意外,而宮裏多一個皇子,行鋒就多一個爭儲的對手。
隻到行钜稍稍長大,開始顯露出他好吃愚鈍的本性來,紀安陽才鬆了一口氣。
她經常背地裏嘲笑佟美人和她的兒子:“……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崽會打洞。一個蒔花局的宮女,屠戶出身,生出來的兒子可不就知道要肉吃嗎……”
除了生公主的妃嬪之外,這些年宮裏的流產事件少說也有五六起。良妃越來越慶幸於自己的母親當初表現出的大智慧,若不是她父母設計周旋,帶她去見了醫聖常先生,如今她哪來的傲視群妃的資本?
在她看來,眼下誰得寵都沒有用,未來江山社稷是他兒子的,太後的位子是她的,到時候她將這些礙眼的女人一打發,她就是那個在這座後宮裏笑到最後的人。
包括眼前這位如日中天的德妃,她能懷孕,不過是仰賴於她近皇上的身邊機會多些。良妃幾乎可以肯定,繆鳳舞若是能捱到生產的那一天,那這一胎必定是個公主。否則的話,按照慣例,六個月左右就該滑胎了。
因此她看繆鳳舞的眼神是幸災樂禍的,有著先知看待那些懵懂無知的凡人時,所產生的那種優越感與暗嘲的心態。
她越是笑得燦爛,行曄看著就越發刺眼。
他默默地站在那裏,等眾妃嬪都見過駕,並向繆鳳舞道了喜之後,他突然就走過來,拉著繆鳳舞,直麵皇後斬釘截鐵地說道:“德妃之前奉駕有功,如今又孕育了皇家龍裔,朕決定擢封她為德貴妃,封冊金印即日準備吧,三日後行冊封大典!”
趙元靈自從得知了繆鳳舞的孕訊,就知道行曄這一招是不可避免了。而這擢封之事拖延至今,因為繆鳳舞這爭氣的肚子,她再也沒有理由拒絕在封冊上蓋下鳳印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用幾乎發抖的聲音應道:“臣妾遵旨。”
“恭喜娘娘!”不管這裏站著的女人們都是什麼心態,當著太後與皇上的麵,也都含著笑,齊聲向繆鳳舞道喜。
繆鳳舞客氣地一一回了禮,便帶著含香、春順和含玉,回攬月宮去了。
天色已晚,繆鳳舞用過了晚膳,因為孕期反應,她困倦不已,便早早地歇了。睡著之前,含香進來向她稟報,說皇上在長春宮陪太後用了晚膳,回了萬泰宮後,翻了寧昭儀的牌子。
繆鳳舞在有些困頓模糊的意識裏,猜測著行曄會不會向寧婉文逼問些什麼,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第二天,她起床後,梳洗完畢,剛剛在飯桌前坐下,龔宓就歡天喜地從外頭走了進來:“貴妃娘娘早!”
繆鳳舞拿起碟子裏的一個黃金糕餅往她身上擲過去:“管不住你的嘴巴!冊封了嗎?你就胡亂叫?”
龔宓敏捷的一伸手,就接住了那一塊糕餅,往嘴裏一塞,調皮道:“謝貴妃娘娘賞賜!”
繆鳳舞無奈,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別胡說八道了,這個時辰來,估計也沒吃早飯,坐下來一起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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