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子,去縣裏啊?”
到了城門口,一位背著步槍的守城士兵遠遠的就和陳末打招呼,士兵背上的槍是白馬市兵工廠出品的仿AK,名為AK100,一聽就是個沒有文化的土鱉給起的,而且這槍的質量也十分不盡如人意,一百發之內不炸膛,都得趕緊回山上看看是不是家裏的祖墳冒青煙了,拿這種槍的戰士都戲稱它為“筒子雷”或者“要你命100”,由此可見這槍的****質量!
“嗯!晚上過去玩兩把?”陳末笑著對那士兵點點頭,而穿著補丁迷彩軍裝的士兵卻苦歪歪的說道:“得了吧,上星期把我小老婆都輸出去了,要給獨眼那貨白操一個月,飯錢還得我出,等把人領回來再說吧!”
“那好,我先走了,要去的時候給我打聲招呼,我讓人給你留張好台子!”陳末見怪不怪的笑笑,轉身往城門外走去。
墩山鎮的城牆很高,但城門洞卻不大,僅僅隻能容納兩台小汽車並行而已,雖然鎮長解釋說這種設計是為了更有效的防止屍潮衝擊,但墩山鎮的本地人心裏卻各個都跟明燈似的,誰不知道這城牆的建設費用當初被鎮長克扣的厲害,他是生怕城門洞造的太大,劣質材料支撐不了,萬一城牆倒了他的鎮長也就別想幹了。
又和幾個熟識的士兵打了聲招呼,陳末徑直出了城門,習慣性的往左看去,果然,一輛破舊的馬車一如既往的等在那裏,掀開一半油氈的車廂裏早就坐上了幾個人,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正舉著一隻塑料盆給拉車的老馬喝水。
“馬叔,還差幾個人啊?”陳末招手和老人打了個招呼,老人回身看見是陳末來了,他放下手中的塑料盆擱在車頭,笑著說道:“就等你小子了,要不是你天天坐我的車,我可早走了!”
“哈哈~早上回來晚了,這一覺差點睡過了頭,謝謝啦馬叔!”陳末熟稔的笑著,一抬腿便爬上了馬車,看看車裏坐的五個人,有兩個是本鎮的熟麵孔,而另外一個抱著嬰兒的少婦,和剩下兩個膀大腰圓的漢子他就不認得了,麵生的很!
“駕~”
爬上車轅的馬叔一抖鞭子,那頭和他一樣老邁的馬匹四腿一蹬,馬車便緩緩的起動了,駕車的馬叔不是本地人,據說是從末世最大的城市“浮華城”裏退役的老兵,而拉車的老馬就是他當年的戰馬,和他一樣受了傷,馬叔便央求上級,又花了不少的積蓄才買下了這匹馬,在李縣和墩山縣之間做起了短途客運生意。
馬車壓在坑窪的瀝青路麵上顛簸的實在厲害,陳末和兩個本地人倒是很適應,末世的路要能平坦反而奇怪了,不過和陳末麵對而坐的兩個大漢卻一臉的不爽,幾次都煩躁的讓馬叔把車駕穩點。
“娘了個逼的!什麼鬼地方,骨頭都快顛散了,連輛客車都他媽沒有,破鎮,破路,破娘們……”
兩位大漢中一個頭發剃成青皮的漢子忍不住發飆了,不停的罵罵咧咧,而他的同伴則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說道:“行了,你有完沒完啊?搞那些娘們的時候你怎麼不罵?爽完了在這鬼叫!”
“爽個毛啊?就墩山鎮這些老娘們,一個個比我媽還老,還好意思出來賣,我的家夥夠大了吧,他媽放進去就跟水缸洗毛筆一樣,都捅不到底!”青皮大漢滿臉的憤慨,然後又摸著下巴一臉淫笑的對同伴說道:“不過那叫什麼鳳的娘們倒是挺夠味的,臨走的時候我在她懷裏掏了兩把,操,奶大的我都抓不過來!”
“是那個叫丹鳳的吧?”另一個大漢的雙眼也亮了,吸著口水說道:“那娘們老是老了一點,不過味道絕對一流,就他媽老是裝清高,當著金少的麵老子不能用強,等明天從李縣回來,咱們再單獨找她去,刀架在她脖子上,我看她還傲不傲!”
“好好好……”青皮大漢忙不迭的點頭,看樣子連口水都快饞出來了,不過他很快就發現,一道十分不友善的目光正在冷冷的盯著他,青皮大漢轉頭見到是那個最後上車的年輕人,他蹙了蹙眉頭,破口罵道:“看你媽啊看,土鱉,找抽是不是?”
“媽的,還敢看……”
見到青皮大漢想起身揍人,但他的同伴卻一把拉住他,笑著說道:“老張,和一個鄉下小子置什麼氣?”
說著,這人不動聲色的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年輕人腳下的編織袋,而小半截寒光閃閃的矛頭正從編織袋裏露出來,散發著逼人的冷芒,青皮大漢這才仔細打量了一下陳末,然後緩緩坐下身大咧咧的說道:“說的也是,跌了咱們的身份,哼!”
“小兄弟,是出來走的啊?”青皮大漢的同伴淡淡的笑著,接著又問道:“什麼字號啊?”
“切~他能有什麼字號?有字號的人會呆在這?”青皮大漢看著陳末,臉上譏諷之意再明白不過。
陳末的嘴角翹起一絲不屑的笑意,什麼話也沒說,隻是輕描淡寫的拉開自己的衣領,除了古銅色的健壯胸肌之外,一副詭異的黑色紋身也出現在陳末的左胸上,紋身是一隻吐著紅信的毒蛇纏在一把尖利的匕首之上,圖案異常的逼真,特別是那毒蛇兩隻紅幽幽的眼睛,仿佛一個不好就會衝出來擇人而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