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長的舌鞭帶著冷芒橫掃過來時,夏七夕站在水溝內的身子往後一仰,扭到了腰,一屁股坐地上疼的直抽冷氣。
早知如此,平時就該隨著公園中的大媽跳跳廣場舞的。
胡來東卻不給她任何機會,見她跌坐在地,舌鞭甩來之時人也朝她撲了過來,她隻好忍著疼狼狽的又滾了幾下。
本來就穿的單薄,堅硬的水槽邊和路邊的碎石硌的她身上一陣火辣辣的疼。
他一點理智都沒了,隻想殺了自己,既然如此---
手中一把白銀色的小錘子,就像拍賣場講解師拿在手中高聲喊‘五千萬第三次,成交’的錘子那種大小。
“為了感謝你、我會努力活下去的。”夏七夕舉起巴掌大小秀氣的變形錘:“……連你的那一份一起。”
表決心是表了,話說這變形錘是怎麼變形的,有沒有口訣之內的?夏七夕臉上一個大寫的懵逼。
滾的狼狽不已,靈光一閃,喊了句:“變形!”
“請幻想形態!”智腦係統看不下去了,語氣鄙視的道。
“可以變成大號的剔骨刀嗎?”夏七夕邊躲邊問,扭傷的腰幾乎不能翻轉了。
夏七夕底氣也不是很足,不知道對於這種行屍+0.5的半變異體吸血種,用剔骨刀削掉它腦袋不知道管不管用?
躲得費勁,一身的擦傷,卻發現他玩心大起,夏七夕一腳踹出,胡來東被淬不及防踹到在地。
變換形態怎麼這麼慢?
令人火大的智腦聲音響起:“請換成否定句或肯定句!”
“艸,肯定!”他喵的,這智腦絕對是被種植了病毒,人命關天還這麼磨嘰balabala....
下一刻就見到手中的小錘子‘嘭’的一生,火花四濺,亮光刺的她眼一花,身子頓時一沉,錘子形狀已經改變,一把加大號的熟悉的剔骨刀。
這麼重?
胡來東氣呼呼爬起,被擠到頭頂的眼睛眯成一條縫,顯然是怒了:“七夕、唔...你不乖!”
隨即,閃著冷芒鋒利的舌頭猛地朝她一甩,帶著一陣罡風襲來,一縷發絲被削下,她驚出一聲冷汗。
費力站起小跑著邊躲開那舌頭,額間冷汗津津的,提著大型的剔骨刀拖在地上更費勁,抬腿都重若千鈞。
胡來東嘻嘻一笑,聲音如貓爪抓著玻璃一般尖銳刺耳,長舌如鞭子般抽打在身後,t恤直接被鋒芒攪爛成碎布條,每次躲開都是險之又險,整個心髒似乎都要從喉嚨跳出來了。
再次甩出舌鞭,夏七夕看好時機一腳踩住,冷芒一閃而過,動作快如流水,幾個動作一氣嗬成。
“啊!”胡來東捂嘴慘嚎。
掉在地上的舌頭居然還在彈跳不已。
見他痛呼,夏七夕有些不忍微微皺眉,大喘一口氣定了定心神:“胡來東,永別了。”
剔骨刀一斬而下。
屍體倒下後,那截斷舌也再無動靜,夏七夕這才脫力的坐在地上,安靜下來後,才聽見黑夜中遠處不時傳來慘叫聲---
能撐過今晚的不知會有幾個。
滿頭思緒無法落實,又休息了一陣子,恢複了些力氣後,她找了出泥土鬆軟的地方把胡來東埋了,見到鼓起的小土堆,這是她再次站在新墳前,隻不過這次,她已經沒有最初的那麼柔弱。
我發誓!會連你的那份一起活下去。
片刻後,在黑夜中拖著剔骨刀在月色下尋回背包,換了身緊身的黑色背心外麵套了件白色亞麻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