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婕不驚訝,她又不是沒見過兩男人在一起,當年戰爭帶來的影響就是導致女性這一生物,大批量減少,為了繁衍,科學家已經能讓男人也懷孕了。
對她來說,兩男的在一起也沒什麼,而有些男人是異裝癖,這更是常見的。
她這個時代就是這樣,約束很多,但是也很自由。
第四街區,她看的更不少了,大概是源於弱者聯合以求生機。
東方不敗看著她的樣子,微微偏頭,不解道:“你不驚訝。”
“沒什麼驚訝的啊,你喜歡就穿啊。”鬱婕低頭看著手中秘籍。
“我是男子,世人總以為男子是應當堅韌的,這樣如同小兒女一般。”
鬱婕低笑道:“為什麼非要用別人的標準來要求自己,隻要自己過得痛快不就可以了麼,求什麼盡善盡美,求什麼人無完人。”
“雖然知道你說的好像哪裏不對,我心中卻對這番話極是認同,好似人本就活得這麼恣意。”
鬱婕道:“大概因為你原先是很囂張的人吧。”
“嗬。”東方不敗輕笑一聲。
他本是俊美無儔的男人,倘若不是一本《葵花寶典》,他又怎麼會成為一個塗脂抹粉的人。
他得到了權勢,卻成了別人口中的笑柄。
人們怕他懼他,私下卻也笑他諷他。
得到了,失去了,得到的又未必不是另一種失去,失去的又未必不是另一種得到。
如果鬱婕是生活在千年前的話,此刻她也許會吐槽自己學會打機鋒,也許會吐槽自己頓悟了。
可她不是。
所以她隻是站起身拍拍東方不敗的肩,轉身出去。
公孫綠萼在蜂室裏喊道:“阿紫,將糖水端來。”
鬱婕轉身進了廚房,桌台上有一桶糖水,她單手拎過去。
公孫綠萼道:“阿紫真好。”
“好個屁。”
你瞧,鬱婕跟阿紫隻是像,卻不是真的阿紫,真的阿紫是不會信任何人的,表麵上和平,心中已經開始在算計。
而鬱婕她不介意在有些時候傷人,她也不介意謀劃好從別人身上弄些什麼利益下來,但在這種情況下,她是不會去傷人的。
沒有利益爭奪,每個人都會是好人,這是鬱婕多年的經驗。
公孫綠萼看著眼前的人,為她將耳邊的秀發撩了起來。
她甜笑道:“我最喜歡阿紫了呢。”
鬱婕笑得敷衍:“我也是呢。”
公孫綠萼將手指在糖水裏攪過一次塞在她的嘴裏,笑眯眯道:“你啊,就嘴甜,其他時候可敷衍了,來,多嚐嚐糖水,好繼續騙人去。”
鬱婕咬了咬她的手指,淺笑著走了。
公孫綠萼捂著手,隻覺得有些惆悵,果然沒有心的人最擅長勾引人。
鬱婕出了門後,點起一塊兒香料在神木王鼎裏,成群結隊的毒蟲蟻獸鑽了進來,在神木王鼎裏麵撕咬起來,她蓋上鼎蓋,丟在裏麵。
蠱毒大全和神木王鼎真是絕配。
不是麼?
她的骨頭就這樣疼了起來。
東方不敗從屋裏出來,隻看見她斜靠在寒冰床上,臉色蒼白,嘴唇緊緊抿著,除此之外,什麼事情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