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琅回到盤家時,正好日上中天。
“這麼快?開了飛機啊?”,田元原本預計張琅等人要下午才能回來,沒想到程小春和盤寶上午十點多就回來了,而張琅也趕上午飯。
開飛機到沒有,被打了飛機到真有,不過張琅沒有說出半路泡溫泉擦槍走火的事,在屋內沒見到姚瑤,說道:“早上在盤寶擊鼓喚魂中悟了一些東西,好像是突破了,來回速度就快了。”
“突破?”,田元上前一探查張琅,喜道:“不錯,不錯,進了九品。”
“九品?九品芝麻官嗎?”,程小春手裏提了一個布袋,裝的是一些在山上摘野果,時不時地往嘴裏扔一顆野果。
“這九品啊”,田元本想解釋一番,但對著程小春跟對著牛一樣,幹脆說道:“算了,跟你也說不明白。“
“切,你不說,怎麼知道我明白不明白”,程小春拿出幾個野果,問張琅道:“老大,吃不吃,味道挺好的!”
張琅搖搖頭,正想說話時,一陣低沉飛機轟鳴聲由遠及近。
“這地方連人影都沒幾個,怎麼還有飛機來?”程小春走出門外,看到遠處一個直升機正朝著盤家飛來。
田元跟著出來,看了看,說道:“來得還挺快!”
張琅站在田元背後,感覺到直升機上似乎有兩股熟悉的氣息,問道:“誰來了?”
田元望著直升機,沒答話。
過一會,直升機已飛臨盤家上空,離地約二十多米,軍綠色的機身顯示那是空軍的AC3151型大型運載直升機,盤家門前窄小的屋坪無法讓直升機降落,直升機便在上空盤旋了一會,慢慢地將機尾對準了屋坪,飛速旋轉的機翼激起地麵陣陣灰塵,讓張琅等人掩麵退後。
直升機的機尾艙門慢慢打開,兩個人慢慢現出身形,其中一人肩上還扛著一個大水泥管,待艙門完全打開後,那人一躍而下,落地時“砰”地一聲激起一陣灰塵,但隻是雙膝略微一彎即站直了,後麵一人隨即如同一片落葉慢慢飄飛下來站穩。
程小春喃喃道:“真拉風啊!”
“許道言!”,張琅待灰塵散去後,一眼就認出那扛著水泥管的是許道言,不過他現在是一身便裝,隻是還是戴著那標誌性的墨鏡,後麵那個則是女道姑綠意了。
綠意朝空中的直升機作了一個手勢,那直升機轉了個方向,飛到遠處盤旋著。
許道言輕輕放下水泥管,朝田元說道:”田老,幸不辱命,找到了!”
田元按住要衝向許道言的張琅,說道:“正事要緊!”
“君子報仇,十年太晚”,張琅輕輕掙脫田元的手,說道:“我隻是跟他切磋切磋,放心,打不死他!”
“喂,喂,你要是被打成豬頭,我可不幫你出頭。”,田元沒再按住張琅,隻是勸了一句。
“你還是擔心他吧”,張琅拋下一句,直麵許道言,說道:“許二,來戰一場,不論勝敗,道觀那筆賬就算了了!”
綠意上前一步,斥道:“大膽!”
“大什麼膽?”,張琅直視綠意,輕蔑地道:“男人說話,你插什麼嘴?”
綠意大怒,“你——”
“綠意”,許道言摘下墨鏡,說道:“我為什麼要跟你打,你剛入九品,我剛入二品,差距太大,打羸你,勝之不武,打輸了,我很沒麵子。”
田元看到許道言的眼睛不再是一黑一白,跟正常人無異,說道:“看來你有奇遇啊,陰陽咒接近大成了。”
許道言朝田元微微鞠躬,說道:“這得多謝田老指點。”
許道言聽了田元“一路向北”的話後,直接向北回到了許家,找到其父許至北,兩父子關在密室裏大戰一場,勝負如何,誰也沒說,在哪之後,許至北發話讓許道言重歸許家。許道言在許家秘地裏靜修了一個月,舊傷痊愈之後,陰陽咒也更上一層樓,外表看起來已與常人無異。
“你們等會再聊,來戰吧!”,張琅已經一個弓步衝拳,直打許道言的臉。
“陰陽!”,許道言左手在身前劃了個圓,在那圓圈裏是一半白一半黑,黑白之間不斷交錯,那圓形空間閃出一道道波紋,影像都扭曲了。
而正對那圓形的張琅如同進入了一個幻境,時暗時亮,時而有陣容齊整的軍隊掩殺而至,時而有大群的骷髏舉刀撲來,張琅不假思索地用出天罡拳的一招,並低喝一聲:“逆轉陰陽!”
“咦!”,許道言見張琅很快衝出那圓形空間,感到有些詫異。
張琅撲到許道言麵前,不管招式,一套天罡拳就毫無套路、招式地劈頭蓋腦地衝許道言砸去,張琅像拚命似的,拳拳勢大力沉,專往許道言的要害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