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月問道:“還有誰?”
“他”,李世強一指在隔壁拘留室門口探頭探腦的賴傑。
司空月把和解書往賴傑眼前一塞,“簽!”
賴傑斜著眼,雙手抱在胸前,身子抖啊抖,說道:“簽個屁,你誰啊?”
司空月柳眉一豎,正欲說話,賴傑被從拘留室出來的蔡豆拉著衣領直接往後一拖。
“蔡哥,你這是做啥啊!”,賴傑坐在地上,摸著屁股直叫痛。
蔡豆沒理賴傑,在司空月麵前直接一個九十度的鞠躬,說道:“月姐,你來了!”
司空月明顯不願意搭理蔡豆,“嗯”了一聲。
“月姐,這小子是不是惹你了?我收拾他!”,蔡豆回頭朝石柱一打眼色。
石柱一手掐住賴傑的脖子,提起賴傑壓在牆上。
“行了,我找他簽和解書”,司空月見賴傑被掐得快兩眼翻白了,出聲阻止。
石柱手一鬆,賴傑立即軟在地上喘著大氣。
“我來”,蔡豆恭恭敬敬地接過司空月手中的和解書。
“媽的,給我簽了!”,蔡豆揪住賴傑的衣領,神情仿佛要吃人。
“簽、簽”,賴傑手不斷哆嗦著,最後是蔡豆把住他的手腕,這才簽了字。
蔡豆又是恭恭敬敬地把和解書遞給司空月,說道:“月姐,請過目!”
“唔”,司空月接過和解書問道:“你怎麼在這?”
蔡豆垂下頭,沒敢說來撈手下的姐們,隻是說道:“來幫朋友辦點事。”
司空月難得地再問,“需要我幫忙嗎?”
蔡豆立即說道:“不用,不用,我已經搞定了!”
張琅看到蔡豆的脖子上流下了幾道汗水,這小子見到司空月,如貓遇老虎,乖得不行。
司空月走到李世強麵前,說道:“我很講規矩,完成。”
李世強腹誹不已,你要講規矩,就不用蔡豆出手了,不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讓賴傑吃點苦頭也好,別整天染個紅發就當自己是道上紅人,這天底下,高人多得是,麵前的司空月就是一個。
張琅站在一邊看戲,看著司空月,心想這妞不會是某幫的大姐大吧?
司空月走過張琅身邊時,仿佛知道張琅心裏的想法,說道:“我不是大姐!”
“是,小姐”,張琅一時口誤,趕緊補過,“是司空小姐,司空大小姐!”
“哼”,司空月對張琅不感冒,不知道左思思是怎麼跟張琅成為朋友的,如果知道左思思和張琅相識不過半天的話,估計下巴早掉在地上躺著不動了。
“你們走吧,沒什麼事了”,李世強瞄了一眼張琅,心想,這小子難道是某個官二代或富二代,難怪進了警察局一點不怕,跟度假似的。
張琅和雷走出拘留室時,蔡豆和石柱在一旁頻頻鞠躬,連連道歉,“這位大佬,對不起,非常對不起,我蔡豆有眼不識大佬,你有怪莫怪,請在月姐麵前多多說幾句好話,感激感激!”
張琅大度地一揮手,跟蔡豆表示沒事了,反正也沒什麼仇。
蔡豆硬塞給張琅一塊玉牌,說是當賠禮,張琅看蔡豆不收禮不罷休的氣勢,隻好隨手接過塞進褲袋,蔡豆又是連連感謝。
蔡豆等張琅和雷走遠,才直起彎成九十度的腰,輕噓一口氣,回頭看到賴傑,獰笑著:“你個王八蛋,惹誰不好,偏惹月姐,還害得我賠了一塊玉,這筆賬,嘿嘿!”
蔡豆一關拘留室的門,門後傳來了賴傑壓抑的慘叫聲和求饒聲。
李世強辦完張琅的事後,聽到賴傑的慘叫,本想不管,後來想想,便推門進去說道:“差不多就行了啊!”
賴傑臉麵沒事,不過受了點內傷,回家後躺了半月,想及自己的過往,居然認真地找了份工作,不再混社會。
張琅沒想到這無意中也算挽救了一個無知青年的前途,現在剛出警察局的門,就在想怎樣把左思思約出來泡吧呢?
能約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