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永康上前一步,狠狠一拳打在蘇方時的鼻子上,將蘇方時打回床上,姚永康還要動手揍蘇方時,被張琅和徐清拉按住了,姚永康瞪著眼睛說道:“別攔我,今天我非打死他不可!”
“伯父,淡定,淡定,有些事還沒有問清楚呢”,張琅不由分說將姚永康拉開,徐清也拉住了姚康,張琅騰出手在蘇方時的幾處穴道上按了幾下,蘇方時登時僵在床上不動。
張琅拉了一張椅子坐下,輕鬆地道:“你設煞陣做什麼用的,如果答案不讓我滿意,你永遠見不到她!”
蘇方時順著張琅的手指看去,正是姚遙,頓時如泄氣的皮球,將設煞陣的目的說了出來,原是當年姚永良帶徐清、姚瑤到香港參加父親的葬禮時,姚瑤與蘇方時偶遇,蘇方時對姚瑤一見鍾情,趁著私下無人的機會,蘇方時對姚瑤表白,但遭到拒絕,蘇方時當是跟她糾纏不休,讓姚瑤煩不勝煩,幸虧回到廣州之後,蘇方時沒再跟過來。
但過了一段時間,蘇方時借著幫姚家建瑤芳堂的機會,時常上廣州來,便對姚瑤展開了熱烈的追求,而姚瑤並沒有跟父母說過蘇方時這人,姚永康和徐清隻是知道有人在追求女兒,卻沒想到是蘇方時,而姚瑤為了躲避蘇方時的糾纏,但參加了一個地質勘察隊遁入深山老林,最終因意外傷重不治。
而蘇方時得知姚瑤出事後,心情極度低落,意圖複活姚瑤,想了許多辦法,最後在一個古代殘本上看到了三元反曲煞陣可將鬼魂轉變成靈體的方法,如獲至寶的他就悄悄改了瑤芳堂的設計,成功設置了這個煞陣,並設法取得了姚瑤的一些毛發、骨頭及貼身物品放入陣中,隻是在陣法開始運轉的時候,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一直沒有在瑤芳堂裏孕育出姚瑤的靈體,但煞陣卻在正常運轉,而蘇方時也能若有若無地感覺到姚瑤靈體的存在。
姚永康和徐清聽完,原來蘇方時設煞陣是為了複活姚瑤,那豈不是錯怪好人了?
張琅也沒想到蘇方時是個癡情種子,敢用煞陣來生成靈體,不過這種方法理論上是可以的,就是有些傷天害理,設下這個煞陣,不僅能影響瑤芳堂附近人員的運氣壽數,對姚永康一家的傷害也頗大,同時血脈相連的緣故,自然也剝奪了一些姚家的氣運,姚家的沒落也跟這煞陣有一些關係。
“你應該在姚瑤身故的地方設煞陣,而不是在瑤芳堂”,張琅忍不住說道,道家言,一般在人故去的地方魂魄會存留一段時間再進入輪回,而姚瑤的魂魄當時是機緣巧合之下附在盤寶身上,而瑤芳堂煞陣吸收的煞氣又不斷地彙入過來,這才產生了半靈體,如果就在那大山深處設陣,可能就能讓姚瑤的魂魄轉成靈體,後來也就不會產生盤家、姚家等一係列事情了。
蘇方時答道:“我也想過這樣的,但是,時間上來不及,當時沒有找到她出危險的地方,不是說人死七天之後,魂消魄散嗎,隻能就近設了個煞陣。”
張琅默然,確實是這樣,不過蘇方時也放棄了道家緩修慢進的境界穩固功法,轉用煞氣煉身這偏鋒,雖說修為增進很快,但也埋下了不少隱患。
張琅感歎一聲,錯怪好人了嗎,雙手在蘇方時身上連拍,幫蘇方時運轉氣血,消除了上次暗算他的一些內傷,同時渡了一道真氣進去,說道:“你用煞氣煉功,傷人傷己,我破了煞陣,也算讓你回頭是岸,以後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蘇方時感覺身體好像回複了一大半,立即知道張琅的修為比他高深,他反手抓住張琅的手,急切地問道:“你修為這麼高,能讓她記起我嗎?”
張琅輕輕拿開蘇方時的手,說道:“不能,其實她是姚瑤的妹妹,叫姚遙,遙遠的遙,因為你的煞陣影響,她也出了意外,沒了好多記憶,這個醫生也難治,我也治不了!”
“什麼,那姚瑤呢?她在哪呢?她在哪呢?”,蘇方時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語。
張琅不想說姚遙身體內還有姚瑤的魂魄,畢竟他現在也無法將兩姐妹的魂魄完好地分出來。
張琅寫了一個藥方交給蘇方時調理身體,將也是一臉糾結姚永康和徐清勸走了,反倒了沒了大部分記憶的姚遙從始至終都很平靜。
隻是張琅走出病房時,看到角落裏站著姚瑤的靈體,笑著朝他揮手,像是告別,張琅朝她一揮手,嘴中無形地說道:“保重!”
待張琅走後,姚瑤看著躺在床上的蘇方時,眼神淡然,隻是微微一笑,
“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