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祖母,方才我說請府醫過來的時候,這賤婢的手就不自覺的顫抖了。不是她,又是何人?果真如我所猜一般。幸好中毒淺,並無大礙。賤婢,今日的毒是不是也是你下的手?今日供出指使你的人,便饒你一條命,否則,就亂棍打死,以儆效尤!”
繁星雙手緊握,深呼吸一口氣,緊緊得盯著淩芬芳一樣後,這才掃了一圈院子裏的下人,仿佛在確定什麼是的。等再次轉頭看向國公夫人的時候,嘴裏的血順著嘴角直往下滴,隨即癱倒在地,雙眼圓睜,抽搐了幾次後,便停止了動作。整個過程,連個哼哼聲都沒有。
府醫本能的上前,把了把脈,又探了探鼻息,這才對淩芬芳與國公夫人搖搖頭。
淩芬芳想起她臨死之前的舉動,仿佛在確認什麼,得到什麼肯定一樣。便認定這裏麵有他們的同謀。隻是下人眾多,大大小小加起來也有七八十個,要一一排除也難。不過現在已經可以確定,肯定和其他的幾個姨娘有關。
這才道:“你們這裏定然是有同謀,若是自己站出來也就罷了,否則一律拉下去,各打二十大板。當然,若是有人知道的,可以說出來,免了板子。”
眾多丫鬟小廝婆子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麼人,聽到這話後,雙腿一軟,紛紛癱坐在地上。明日就是小年了,現在被打了二十大板,接下來至少得在床上躺兩天。府上的事情多,還得忙。要撐著身體做,隻怕是不行。
“小姐,奴婢知道是何人!奴婢有一次看到夏月與桂嬤嬤在院裏說過一次話!”繁星惡人先告狀的將夏月給拉下水。
“賤人,我什麼時候和桂嬤嬤說過話了?我才看見你每次陪著夏姨娘來老夫人院裏請安的時候,都會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桂嬤嬤。一定是你,你早就收買了桂嬤嬤,想要害老夫人,然後將這事,誣陷到我們姨娘身上,是不是?”
就在國公府下人吵鬧不休之時,就見原本離開的淩管家匆匆回來了,低聲在國公夫人的耳邊一陣低語,就見她晃了晃,隨即穩住自己的心神,看向院子裏的丫頭,道:“不管是誰,你們都沒得出一個結論,那就一律拉下去杖責十大板子。無辜之人,你們要記得,你們是被那人給拉下水的。除非你們能夠找出是誰,替自己報仇!”
國公夫人說完,帶著身側的嬤嬤,急匆匆地走了。她的身邊跟著是自己的陪嫁嬤嬤,臉色極為濃重,這讓淩芬芳一頭霧水,到底是怎麼回事。
想了想,便轉身回院子去。今日的事,她還得與她父親母親說一聲。還有方才她祖母的形色有些不對,得讓她父親去問問才知道。
紫奕楓看著眼前口不能言,手筋已經被挑斷,此時僅剩一口氣的淩國公,心中的那股怒氣無處發泄。他派出去的人,久久沒回來,再次派出去的,在半路上,卻看到的這副場景,便將人直接帶回王府裏了。
太醫看到這個模樣,搖搖頭,對紫奕楓道:“恕老臣所知有限,這國公爺就算是救回來,隻怕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以後他的雙手,隻怕是拿筆也難了。另外,他的舌根已斷,喉嚨又被毒啞,想要說話,是不可能了。”
聽到太醫的診斷,紫奕楓雙眸圓睜,不敢置信地看著床上那隻剩下一口氣的人。誰敢動他的人?放眼整個紫月國,也隻有紫弈城有這膽子。他現在是正式宣戰了嗎?
紫奕楓的臉色有些扭曲,我昨日說要見淩凡,白天淩袁帆就說那伊記酒樓是他的,晚上淩國公又出事,這已經是赤果果地挑戰了。
既然他不想在年前安生的過,那大家都一起不好過算了。
“來人,吩咐下去。淩國公夜半遭到歹徒襲擊,歹徒還未來的及出城,從即刻起,京城隻準進,不準出,凡違令者,格殺勿論。另外加大巡邏,挨家挨戶找,本王要在除夕之前,將歹徒找出來,以儆效尤!”
攝政王府裏,紫弈城得到消息,臉上閃過一絲冷意。對著迅影道:“去死牢裏,找幾個有功夫的囚犯裝扮一下,本王親自送過去!”
“是!”
紫奕楓以為大肆在全城搜捕,攪亂百姓的生活,就能逼急他嗎?要幾個人是嗎,他一點都不介意多送幾個,還親自給他送過去。相信到時候他看到了,臉色必定是極為精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