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杜誌高想著都是,他娘要生其他野男人的孩子,目的是為了分該屬於他的家產。這樣的娘,他根本不需要。
淩芬芳又想,那之前那天夜裏的事情,到底是誰的手筆?想了想,還是沒敢問出來,這樣的事情,就當過去了,不能在提出來。若是讓杜誌高知道了,隻怕她的下場和杜淩氏一樣。
當天夜裏,眾人睡得極為的香,到了醜時,不知道是何人喊了一句:“走水了!”嚇醒所有的人。
就見杜府以柳如是住的房間為主,那迅速凶猛,竄得很高,一下子吞滅了整個屋子。隱隱地,還能聽到有人犀利的尖叫聲。
“快,快救活,撲水,快!”
杜衡醒來的時候,看到是柳如是的房間,自己也親自跟著拎桶潑水。杜誌高和淩芬芳兩人對視一眼,默默的笑了。
不過看到他們爹這樣,表麵功夫還是要做的。隻是每一次別人提一桶水,他們就三分之一的水,朝著那屋子潑去。
所幸撲救的還算及時,並未波及到其他的屋子。火是滅了,可是房子也塌了,早已成了廢墟,因杜淩氏的屋子是一起的,也都被燒了一半。杜衡的心徹底的涼了,之前柳如是的房間裏,傳出來的哭聲,她聽得很清楚。
“如兒……如兒……你回答我!”柳如是住的這邊屋子已經成了廢墟,根本無法進去。杜衡的心,痛的無以複加。他的兒子,他的嬌妻,就這樣活活被燒死了?
這場火到底是何人放的,為什麼會起火?這個疑問在他的腦海中,久久都散不去。
“說,是誰先發現這裏著火的?”杜衡的聲音中隱藏著怒意,雙拳緊握,若是讓他發現是何人,一定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回老爺,醜時初,奴才起夜時,看到一個人影才攢動,隨後就起火了。奴才原本以為自己看錯了,待擦了擦眼後,發現真的起火了,才這大聲喊出來。奴才看到,那人背著一個包裹,好像是從夫人的房間裏出來的。因為奴才沒看清楚,也不太敢肯定。”
杜衡聽到這,一腳踹來杜淩氏那搖搖欲墜的屋子,也顧不得房子會不會倒塌下來。當返現剩下那完好的一半以梳妝台為主,上麵空空蕩蕩的,所有的東西都被清掃一空。找了幾個還算好的地方看了下,這才肯定杜淩氏走了,還帶走了她自己的東西。
想了想不對,又回到自己的書房裏,翻找了半天後,就在衣服的袖兜裏找到了十兩的銀子。他那還未動的二千兩銀子都沒了,這才癱坐在地上。
“爹,你在找什麼?”杜誌高看到杜衡的舉動,便心生納悶。
“完了,都完了。家裏本來就沒什麼銀子,你娘將我那最後的二千兩銀子,全都偷走了。家裏的那些金銀首飾,也全被她帶走了。那場火,是她放的。她恨我,恨如兒,所以她要如兒不得好死,哈哈,我還是太心軟了,讓她住一個晚上,就住成這樣。哈哈哈……”
杜衡笑著笑著,流下了心酸的淚水。
杜誌高卻不這麼想,他爹沒錢了,他有就行。再說他娘走之前,還幫他做了一件好事,把柳如是和她肚子裏這個釘子都一起拔了。不愧是他娘,都這樣了,還一心為了除去異己,做得好!
等杜誌高回到房間後,將事情與淩芬芳說了後,原本見柳如是死了,覺得心安的淩芬芳,聽到這話後,眉心一跳。
在杜誌高的目光下,開始翻找起自己的私房錢。當翻遍了所有地方後,隻找到一千兩,她哭喪地對著杜誌高道:“杜哥哥,她不僅把爹的銀子偷走了,把我們的也偷走了。那可是整整的一萬多兩的銀票。都是我的陪嫁啊,她就給我留下一千兩,其他全部偷走了,嗚嗚嗚……”
杜誌高聽到這話,愣住了。那麼多銀子,都偷走了,就剩下一千兩?他娘親不是應該為他著想嗎,怎麼連他的銀子都偷走?那可是一萬多兩,她一個婦道人家,要那麼多銀子,做什麼?
“芬芳,你確定你沒記錯地方?”杜誌高有些不敢置信,那麼多的銀子,怎麼說沒就沒了?他娘應該不會那麼狠心才是啊?
淩芬芳哭喪著一張臉,她怎麼可能記錯。她都分成幾個地方放的,怎麼可能會記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