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來晚了一步。”陳軒站在雨中,看著窗內心了禪師已經沒了氣息。
“誰!”心相禪師大怒,自然而然得以為窗外的陳軒便是殺害自己師兄的凶手。
瞬間箭步如飛,抄起一根長棍便朝陳軒攻去。
長棍破空一蕩,空中的雨水都被震蕩開去,飛卷起一道道雨花,而長棍卻一滴雨水都未沾及,長棍速度快到極致,嘭的一棍瞬息之間便轟向陳軒的胸口。
陳軒沒有想到心相禪師竟然會不明就裏地朝自己下手,躲是來不及了,急忙施展出‘聚散空間’,身體在觸及長棍瞬間仿佛破碎的花瓶一樣,身體化作一個個分子漸漸潰散、漸漸消失,眼看著長棍一寸寸‘刺穿’陳軒的身體,陳軒卻又瞬間徹底化為虛無,瞬移至三丈開外,完好無損。
心相禪師一怔,接著長棍一指,一道雨水宛如一道冰箭直射陳軒,陳軒右臂一揮,直接將冰箭引入一片虛無之中。
“你……你是古船的弟子?不可能!”陳軒如此輕而易舉地避過自己的一棍,心相禪師顯然很驚訝,能有此手段的他能想到的也就古船了。
陳軒雙手合十,虔誠一拜,道:“古老的確傳授給晚輩一些武技,隻是大師方才誤會晚輩了,殺心了禪師的應該是酒徒館的大酒司,而晚輩隻是有事來求心了禪師的,可惜來遲了一步。”
心相禪師細心一想,的確如此,如果真是陳軒殺了自己的師兄,他應該接著殺了自己,或者第一時間逃跑才是,可是自己使出奪命殺招之時也始終未見他出手。
“阿彌陀佛!小施主,老衲心相錯怪了。”心相禪師朝陳軒鞠了一躬,道,“隻是老衲比較好奇,我心了師兄鮮出山寺,你是如何知道我師兄的,觀你修為,修行應該不會超過三十年,有此修為實屬後輩之中的佼佼者了,恐怕都及得上雲門門主陳軒了,可惜呀,千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就這麼毀了,若陳門主沒有中毒,你二人再修行個二三十載,定可以成為我人族‘一時雙璧’。”
陳軒微微笑著,拱手道:“大師謬讚了,晚輩正是陳軒。”
心相禪師頓時一怔,看著陳軒上下打量了一番,滿臉的駭然,結巴道:“你——你就是陳軒?陳門主?你不是中毒了嗎?難道——難道是——”
“沒錯,大師,晚輩是身中劇毒。可能晚輩命硬,命裏不該絕,又有幸得到了一些丹藥才得以延壽百年。”陳軒自嘲道,“原本扶瑤武神命我前來拜訪心了大師以爭最後的一絲希望。”
“扶瑤?”心相禪師更是震撼,道,“扶瑤你都能請動,施主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陳軒撓撓頭,滿臉不好意思地回答:“說實話,晚輩也不清楚,是晚輩大婚之日不知哪位英雄豪傑請來的,後來扶瑤大哥也決意重出江湖,加入了我們雲門。”
“什麼?扶瑤他……他要重出江湖?”
這消息別說心相禪師震撼,如若心了禪師還活著,也會一樣震撼,陳軒不知道他的來頭與孤傲,可是他怎麼會不知道。
“扶瑤大哥說隻要說服心了禪師跟晚輩一道進入萬魔絕壁,晚輩就有一絲活下去的機會,可惜現在心了大師已經圓寂了,看來,看來晚輩是沒有福緣了。”
“陳門主,你看……你看老衲隨你去如何?”
“你!”陳軒心中大喜,有一個願意跟隨的總比空手而歸的好,而且好歹也是心了禪師的師弟,想來也不會差,方才與他交手之際,陳軒便隱隱感覺他是一位高手了。
方才陳軒留手了,心相禪師一樣留手了!
……
心相禪師火化了師兄心了大師的遺體後便跟隨陳軒下了山,這一來在山上便耽擱了三日,在山上時,陳軒也得知了光雲山的秘密,陳軒也告訴了心相禪師《六部天龍經》的消息,得知《光雲天經》就在萬魔絕壁之中時,也頗為心動。
其實《光雲天經》跟《水部天經》一樣,遠沒有那麼珍貴,隻是《光雲天經》在光雲山乃是由光雲老祖用自己的血一字一句謄抄下來的,所以整個光雲寺都將其看得無比珍貴,寺規規定隻有曆代住持大師和武神級別的武僧才能觀看,所以心了禪師也並沒有見過,就連色難禪師都沒能將其背全。
心相禪師知道就算得到了《光雲天經》,也無法彌補光雲寺的念想,可是有總比沒有好,從某種意義上講,那就是光雲寺的根。
當陳軒、心相禪師回到雲門之時,扶瑤武神早已回來了,而且還帶回了三人。
“小老弟,怎麼才來,急死我了!你再不回來我就要上光雲寺找你了。”扶瑤武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