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紹輝的得意之情持續了近一個月,因為這一個月內,他天天提前下班帶著汪飛,開著他的攬勝去親自接他兒子,一個月後,汪飛無奈的笑說著,
“我說曹紹輝,差不多得了吧?這破車都顯擺一個月了!”
“咦?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哈哈……”
“今天忘記問你了,有個深圳凱特投進來五百萬是怎麼回事?我怎麼不記得有跟這家公司打過交道?”
“正準備跟你說呢,還記得方塊兒嗎?方俊傑……”
“欠你錢那個?”
“嗯,就是他,上個月竟然主動給我打電話了,拉著我去喝了次酒,這小子現在混的不錯,這個深圳凱特就是他弄的,做進出口業務;錢還的挺痛快,喝多了還哭了一回,說當時為了創業,把兄弟們都坑了一遍,如今在一個一個還錢呢,這錢就是他投進來的,合同也沒簽,說讓我這裏看著操作,需要簽合同的時候給他個電話就行!”
“哦~”
“對了,今天我可能要很晚了,你接了兒子回我媽那兒一趟吧,老太太今天給我打電話,說想孫子了!”
“嗯……知道了!我有個事要跟你說一聲……”
“什麼事?”
“公司現在你一個人應付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吧?”
“怎麼忽然問這個?”
“我最近跟兩個朋友約好,月底要去一趟天台山‘短期出家’,可能半個月到一個月不一定……”
“什麼?出家?你要當和尚啊?”
“是‘短期出家’,修行的一種!”
“怎麼忽然想起出家了?”
“沒有忽然,一直有計劃,正好有兩個朋友提起,就想趁此機會休息一下!”
“汪飛”曹紹輝叫了名字以後,猶豫了一下,才說,“你可不要有什麼想法啊,再說,劉明亮回不回來還不好說呢,萬一他回來了呢~”
汪飛聽著這話,心裏忽然痛了一下,不過勉強又微笑著說,
“我沒什麼想法,就是想去休息一下!”
“哦,那你到時候給我打電話啊,叔叔阿姨那邊我怎麼說?”
“不用瞞著,我會跟他們實話實說的!”
汪飛走的時候是6月底,沒有開車,不過因為中間計劃有變,他們去的臨安東天目山掛了單,每天晚上9點半休息,淩晨3點起床開始早課,除早晚課時間外,其他時間可聽經聞法,也可以跟著師兄們一起勞作;汪飛到了這裏一個星期之後,漸漸覺得似乎種種繁塵瑣事都想拋下了,隻有一念不甘心,那就是希望劉明亮哪一天能出現在他麵前,給他一個交待,於是常常拜佛的時候,就在心裏默默的發願;寺院裏不會庫存太多的食材,所以每天修行的課程還包括背著小簍下到半山去背木炭或是背食材;如此一趟一趟,來來往往的佛號聲,汪飛待的竟忘卻了時間;直到那天在下山背食材的路上,碰上了曹紹輝,還有他兒子曹翊天,才知道原來自己在這裏已經待了近五周了,父子倆見到他都顯得很激動,而汪飛竟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小飛,你怎麼電話也不開機了啊?”
“可能沒電了吧,忘記充電了,你們怎麼來了?”
曹紹輝嘿嘿笑了一下,推了推自己兒子,小家夥趕忙說,
“小爸,你什麼時候回來呀?我都想你熬的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