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震蕩(1 / 3)

自從與高暢保持了這樣的關係後,汪飛覺得生活似乎變得輕鬆了不少,對方是個不麻煩也不矯情的情人,兩個人一個星期最多見兩三次,每次最多兩三個小時,相見的地方大部分在床上,不過這樣簡單的東西,反而讓汪飛覺得生活過的沒那麼壓抑了;他可以“坦然”的回到那個“家”,“坦然”的麵對曹紹輝給的“兄弟情義”;也可以“坦然”的在等待與不等待間,讓自己慢慢走出劉明亮投射下的陰影。

汪飛談不上多喜歡高暢,隻是這個男孩兒總有讓他愉悅的資本,無論是在床上,還是短短的幾次聊天;男孩兒是有點拽,不過拽是裝出來,二才是他的本質,經過幾次“熟悉”之後,男孩兒已經不似一開始那般拘謹與“憂鬱”,偶爾還喜歡跟汪飛開開玩笑,充分的犯犯二;汪飛不想把兩人的“交易”關係搞的那麼明顯,因為這樣會破壞兩個人在床上的感覺,所以大部分時候,隻要是與高暢在一起,他還會盡量將對方當成一個情人,以情人的姿態和情人的細膩去碰觸對方,這樣,至少從這個房間走出去後,他沒有壓力,更沒有罪惡感。

2012年元旦這天,汪飛特意拉著高暢一起去爬了次黃山,當他氣喘籲籲的坐在山頂上時,忽然覺得,一切從頭開始吧:他會將與劉明亮的曾經,高高的供在殿堂之上,等到老的那一天,可以慢慢的回味,原來有這麼一個人全心全意的愛過我,而我也用盡全力去愛過這個人;而曹紹輝呢?這是他第二次將對這個人的感情埋起來,對方能給他的兄弟情義已經夠多了,何苦還要再奢望一份“愛情”?

3月23號這天,黎哥約著汪飛吃了頓飯,距上一次見麵,中間隔了快兩個月了,貌似這是自兩人“熟識”後,第一次這麼長時間黎哥沒找他;短短兩個月時間,汪飛覺得黎哥似乎一下子憔悴了不少,雖然還是笑的老神在在,可總覺得對方有點過分疲憊;吃飯的地方還是在他的別院,可惜這次飯才吃到一半,黎哥就被一個電話叫走了,那人走的時候,回身微笑著拍了拍汪飛的肩膀,便再沒有多餘的話。

4月初,汪飛才知道黎哥被檢查機關帶走了,到了中旬,一些前期因黎哥的麵子而合作的投資人,開始陸陸續續撤資,5月中旬連續兩三個本來已經敲定的投資項目,被擱置了,快到月底的時候,上海騰飛投資有限公司無論從資金池還是投資項目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衝擊影響;眼看著好不容易撐起來的公司又有點風雨飄搖的感覺,汪飛與曹紹輝這些天忙的馬不停蹄,希望可以將某些不必要的損失降到最低;6月中旬的時候,曹紹輝一臉興奮的衝到了汪飛的辦公室,說有個香港大財富給他們一口氣注資了5000萬,總算穩住了上海騰飛的人心及根基;資金入帳後,汪飛與曹紹輝第一時間招集所有股東及投資人開了個關門會,主要是想告訴他們,黎哥的事不會牽涉到上海騰飛。

6月的最後一天,有個自稱是黎哥兄弟的人敲開了汪飛的辦公室門,那人說話開門見山,希望他能幫黎哥一把;這事汪飛跟曹紹輝商量了一下,對方的建議是,先觀望一下再說,因為畢竟這次是政界動蕩,而不是簡簡單單什麼“掃黃□□”,黎哥與某些大佬們關係到什麼程度,他涉事多深,這都是個未知數,如果貿然就這麼插手了,搞不好連人都得跟著一塊兒被扯進去。黎哥的兄弟朋友很多,汪飛肯定不算最“親近”的,如今找了過來,說明要麼這件事很麻煩,要麼其他大部分人態度很曖昧,所以這事還得從長計議。汪飛沒有給那個自稱黎哥兄弟的人任何答複,隻是讓對方想辦法,讓自己與黎哥見一麵。

7月初的時候,接到了高暢一條短信,“飛哥最近很忙嗎?注意休息!”看著這短短的兩句話,汪飛才發現,最近忙的已經快一個半月沒聯係高暢了;回給對方的電話,那邊接的很快,第一句就是結結巴巴的解釋自己為什麼要發這條短信;本來是沒有打算過去的,不過可能聽到對方蹩腳的借口覺得有那麼一刻輕鬆吧,於是汪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