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一,蜀軍借道淩北戈壁迂回攻克淩州,北線先頭部隊被包圍。
十月初八,葉鯤鵬率主力抵達宗縣,在宗縣北遭遇蜀軍伏擊,傷亡三千人。
十月初九,蜀軍吳千秋部攻克宗縣北麵的武縣,葉鯤鵬隨即突襲武縣,在武縣南遭遇埋伏,損失慘重。同日衛子建率部趕到,試圖合圍吳千秋。
十月十一,蜀軍日夜兼程,攻克瓦城,次日與淩州蜀軍主力彙合,跳出靖軍包圍。
十月十七,北線先頭部隊被殲滅。
戰局發生逆轉,北線攻勢全麵瓦解,直接導致南線孤軍深入。
衛子建五千騎兵趕到瓦城時,看到的是一片廢墟。
葉鯤鵬部已經早他們一步趕到了瓦城。
“秦王命末將率軍馳援瓦城。”衛子建拱手抱拳,全身鐵甲鏗鏘作響。
葉鯤鵬扶著額頭,臉上透露著疲憊。
“秦王可好?”葉鯤鵬手中的匕首在地圖上無力的畫著。
“回將軍,秦王正率領大軍攻擊趙軍殘餘,不日便可攻破趙國都城。”
“但願秦王不要步北靜王的後塵。”
“秦王不是北靜王。”衛子建說道:“既然將軍沒有別的事情,末將先退下了。”
說完,衛子建甩手走出營帳。
“將軍,這衛子建也太那個啥了。”
葉鯤鵬搖搖頭:“秦王在西南取得了輝煌的戰績,相比之下,我軍實在是慘不忍睹。”
“現在隻能寄希望於曾封了。”
衛子建走到戰馬前,伸手抓起韁繩。
“將軍,剛到的飛鴿傳書。”
衛子建接過來,打開。
“問題嚴重了。”衛子建掃了一眼紙條。
“什麼情況?”副將問道。
“蜀軍反擊了。”
葉世鴻在太子妃的問題上差點被氣死。
葉琴兮突然一反常態,怎麼也不肯接受這門親事。
“別鬧了,宮裏馬上就要派人來接你入宮學習禮儀了。”
“不去不去!”葉琴兮把房門反鎖了;“如果他們硬是要女兒入宮,那就把女兒的屍首帶去宮裏吧!”
“胡鬧!這是皇上欽點的!怎麼能由著你的性子?”葉世鴻花白的胡須顫動著;“你不去,就是抗旨不尊,欺君罔上!”
“你們騙我,皇上已經答應秦王了,怎麼可能欽點?”
“你還在惦記著秦王?太子是未來的皇上,秦王也是他的臣子,你嫁給太子,將來就是正宮娘娘,總好過一個秦王妃來的要好。”
“不管不管!”
“行了!”葉世鴻怒了;“不能再由得你這麼任性了!你不為家族想想,也要為你弟弟想想!如果姚家的人當了太子妃,恐怕你弟弟小命都不保!”
“爹,你不要騙我!我不會受你騙的!姚貞想當皇後,就讓她當好了。”
“寶貝女兒啊!隻要你當了太子妃,你弟弟就能回京了,哪還要駐守邊關,天天流血打仗啊!”葉世鴻捶胸頓足;“刀劍不長眼,說不定哪天就......哎呦喂,你就聽爹一句吧!再說了,你不當太子妃,被姚家捷足先登,姚家將來就是皇親國戚,爹說不定就會被他們給扳倒,到時候咱們家可就家破人亡了。你得為這幾百口人想想啊!”
“大哥,怎麼回事?”葉世儒問道;“兮兒又怎麼了?”
“唉!”葉世鴻長歎一口氣;“這丫頭,平日裏很聽話,這會卻死活不肯進宮。”
“我來勸勸她。”葉世儒走到葉琴兮的門前;“兮兒,我是二叔。”
“二叔,爹姚我進宮,要把我送給太子。”
“哎呀,不就是進宮嘛!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再說了這太子妃,未來的正宮娘娘,天底下那個女兒家不想啊!可就是你犯傻,這秦王有什麼好的?他能給咱家榮華富貴?還是能讓鯤鵬封侯拜將?這些隻有太子能夠做到,何況現在秦王在西南也是生死未卜,皇上也沒打算賜婚,何苦丟了太子這麼一個大好歸宿呢?”
“皇上沒有打算賜婚?”
“二叔最疼兮兒了,騙你幹什麼?”葉世儒說道;“皇上原本就是要傳位太子,如果不打壓秦王,將來太子能坐穩皇位嗎?所以這次不管秦王是勝是敗,都會受到打壓,你還想咱們家一起受打壓啊!等到太子即位,咱們家還不得滿門抄斬啊!二叔是跟自家人才這樣說的,這可是冒著殺頭的危險,你可要考慮清楚啊!”
“具體怎麼一回事?”韓昭的神色嚴峻。
“蜀軍反擊,在光霧山以北擊潰曾封主力,衛子建......”
“衛子建怎麼了?”韓昭彎下腰,在地圖上查找這光霧山。
“五千騎兵全軍覆沒,僅剩兩百餘人撤回。”
“怎麼回事?”韓昭很生氣。
陸雲看了一眼韓昭,說道:“蜀軍佯敗,吸引衛子建進入城中,騎兵無法奔跑行動。”
“曾封的步軍為什麼沒有跟進?”韓昭憤怒了。
“帝都命令我軍全速北上,救援西*******昭抱胸思考了一會:“聽聞蜀軍一員將領很是厲害,看來還得我親自去,那麼這裏就交給你了。”
“嗯!”陸雲點頭。
“記住,不能輕敵冒進,一定要穩紮穩打。”
“那麼,殿下帶多少人北上?”
“兵貴神速,我隻帶兩萬騎兵。”韓昭將頭盔往頭上扣;“準備一下,馬上就出發。”
“可是現在是半夜啊!”
韓昭看了看一片漆黑的夜空:“要的就是半夜,趙軍不大可能察覺我率軍離開。”
曾封非常鬱悶,不明就裏的被蜀軍一頓痛擊,明明空無一人的山穀突然不知道從哪冒出數千士兵,將熟睡中的大營攪了個底朝天。
“探明白了,蜀軍領兵的好像叫吳千秋。”
“吳千秋?蜀軍將領中沒這個人啊!是不是剛剛提拔的。”曾封問道。
“好像以前是一個參將。”
“吳千秋,這家夥打仗很有一手啊!”
“據說擊敗葉侯的也是此人。”
曾封顯得有點沮喪:“怎麼就讓老子遇上了這麼一個對手。完全不給我活路啊!”
“確實,一出手就是殺招。”衛子建說道;“手法很像一個人。”
曾封轉過身:“誰?”
“老帥!”
十年前,老帥曾國安在小淩河遭遇蜀軍主力,便是連續的殺招,三天的時間裏迂回數百裏,將蜀軍分割成數段,逐一殲滅。攻擊果斷,迅捷。
“將軍,秦王到了。”
曾封幾乎是跳起來的:“秦王?”
話語間,韓昭已經進了大帳。
“這麼說,都是這個吳千秋?”韓昭背著手,麵無表情的看著那幅巨大的地圖。
“是的,”衛子建說道;“殿下,末將戰敗,理當重罰。”
“不就是吃了場敗仗嘛!”韓昭轉過身去,笑道;“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吳千秋就讓你們一敗塗地?改天我們也滅他一回。”
“殿下,此人不可小視。”曾封說道;“動輒迂回穿插,專挑我軍弱點打。”
“明白了。”韓昭一手按著地圖;“現在能夠攻擊的部隊有多少?”
“四萬二,還有一個衛正在趕來的途中。。”
韓昭點點頭:“給我找幾個熟悉光霧山地形的人,我要釣出吳千秋,在有利的地形殲滅他。”
十月二十八,永平帝舊疾複發,嘔血於朝,由太子監國。
十一月初,羌兵南下,試探性的攻擊了葉城。
“葉城危急,三弟請求援軍,鞏固城防。”
永平帝擺擺手:“讓尚之介過去,在葉城南駐紮,隨時支援葉城。”
“兒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