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這麼說你同意娘來幫我忙了?”莫菲菲大喜。
“你做夢,少打你娘主意。我說的美人是我們淑女培訓班的老師。”爹微微露出回憶的笑容。
“你敢當著娘的麵誇別的女人美,也不怕娘吃醋哦。”莫夫人在她的挑撥下果然麵露慍色。
莫老爺這才想起自己夫人就在旁邊,趕緊亡羊補牢表白自己:“世界上哪有女人及得上你娘漂亮,我說美人是因為,她姓其,其實的其,名字就叫美人。”
“其美人?”莫菲菲失笑,真是個奇怪的名字。
“她名字叫美人,是不是真是個大美人?不然你怎麼會推薦她?”
“她不僅是美人,還有很多其他優點呢。”
“比如?”
“比如儀態萬方,對了她就是專門教學生禮儀的;又很會管學生,還很有氣質,還會管錢,學校的帳都是她在做的……”越說越興奮,有停不下來的趨勢,連莫菲菲悄悄給他使眼色都沒看見。
莫菲菲的娘大人已經無聲無息靠近,突然一把揪住了莫老爺的耳朵,把他使勁往後堂拖去。“其他的好處你自己去挖掘吧,到淑女培訓班可以找到她……”莫老爺拚著命把最後一句吼了出來。
不一會兒後麵就傳來了砸東西的聲音和莫夫人的怒吼:“……這日子沒法過了!”每次都以這句話結尾,也不換換花樣。莫菲菲懶得理他們,出門找其美人去了。
淑女培訓班莫菲菲也沒去過,隻是知道大致方向。小林子跟著莫菲菲,表情有點抑鬱。莫菲菲瞥了他一眼,跟了她才幾個月的小林子已經完全脫離鄉土氣息了,現在活脫脫一個大戶人家的機靈跟班樣,真是個可塑之材。
“小林子,你幹嗎那副表情,好象少爺我欠你錢一樣。”
“少爺,我身為你的首席跟班,一點都得不到你的重視。前段時間你都住在客棧裏,又不要我服侍。在家裏又沒人讓我做事,這樣下去我會變成可恥的米蟲的。”這家夥已經從剛來時的唯唯諾諾變得越來越大膽了,敢跟莫菲菲撒嬌,也敢跟莫菲菲討價還價。要說小林子覺得自己家這個大小姐什麼都好,但是就是有一點不好的:沒事老喜歡把自己打扮成男孩的樣子,本來嬌滴滴的麵貌多招人喜愛啊。完全沒有色情之心的評價,在小林子心目中,比自己大一歲的大小姐是永遠高不可攀的存在,不說身世,就是衝大小姐的作為,天下多少好男兒都比不上!(作者:得了得了,現在是小林子你的內心旁白時間,大小姐根本聽不見,你就不用表忠心了!)
“小林子你放心,等我找到人來做掌櫃的以後,就不會拋下你不管了。”
“少爺不要騙小的才是。”
“我這麼誠實的人什麼時候騙過人。”
……明明很多次。小林子沒敢說出來。
談話間,淑女培訓班就到了。說是培訓班,其實應該算是個女子學校。這個淑女培訓學校大致有兩百名學生二十位老師,分別教什麼琴、棋、書、畫、舞蹈、鑒賞、禮儀、品酒、廚藝之類的。還有最最重要的一點,沒有在招生簡章裏說過的,那就是收集情報。
這些學生以後是要送到各王公貴族家的,正是做情報員的最佳人選。雖然第一批畢業出去的學生搜集來的情報現在還沒起到什麼作用,莫菲菲也不知道將來會起到什麼作用,但是她認為情報就是商機,以後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能幫得上忙,有備無患不是壞事。再不濟收集點富貴人家的花邊新聞也能滿足莫菲菲的八卦之心,搞不好以後還可以用這些資料辦份娛樂報紙什麼的呢。
到教務處去找其美人,同事說她現在正在上課。正好,莫菲菲拖了小林子打算去悄悄觀摩。
來到一個教室外,裏麵傳來一個磁性的聲音:“家裏舉辦宴會的時候,一個好的婢女是可以讓主人臉上增光的。如果你們被派去服侍重要客人,一定要注意以下幾方麵。要站在尊貴客人身後一步遠的距離,這個距離既不會產生壓迫感,又能方便知道客人的需要。一定要記住客人的名字,每次服務的時候都要在前麵加上稱謂,比如‘趙大人,請讓奴婢幫您斟酒’之類的。一次次的強調會讓客人有受重視的感覺。倒酒的時候隻能八分滿,杯子不能太空也不能溢出來。酒喝完之後要及時滿上,客人正在談話時不要打斷,等他說完話再斟。如果一個客人很長時間都沒喝完一杯酒,那就說明要麼他不善喝酒要麼就是今天不想喝酒,拿杯酒隻是做樣子。那麼你們就要在適當的時候幫他倒上一杯茶或者水之類的,別讓客人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