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被大雪所傷的黑衣人逃走後,借著夜色一路狂奔,小心的繞了幾個圈,最後閃進了一座小院子裏。
院子是很普通的民宅,甚至很簡陋,隻有裏屋外屋兩間房加一個小小的廚房。房裏空無一人,雖然隻有一些普通的家具,卻被打掃得很幹淨,給人一種溫馨的感覺,房子的主人一定很會過日子。黑衣人沒有想那麼多,他徑直走到裏屋,在那張掛著舊蚊帳的木板床下摸索了一陣,找到一個樞紐,向左轉了三圈,再向右轉了四圈,最後又向左轉了兩圈。轟隆隆一陣輕響,床邊的地麵上居然出現了一個洞。是什麼人會在這個偏僻的小屋裏設置一個這麼隱蔽的暗道?
黑衣人順著台階走下去,進入了地下的密室裏。密室與上麵的屋子一個天一個地,上麵的是地,下麵的是天。整間密室地板用光滑的大理石鋪就,房裏的擺設倒也簡單,就是一張椅子一個書架。書架上不是書,累的是整齊的卷宗,椅子是上好的紅木,在牆壁上嵌著的幾顆夜明珠照耀下,發出幽冷的光。此刻,椅子上正坐著一個麵色陰沉的中年人。
“屬下參見左使。”黑衣人恭敬地下拜。
中年人沒有說話,隻是盯著黑衣人那受傷的肩膀,輕聲問:“任務失敗了?”
黑衣人愈發惶恐,他知道左使大人語氣越輕就代表他越生氣,顫聲解釋說:“沒想到那人身邊的兩個保鏢那麼厲害,屬下一時失手,請左使再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將功贖過!”
被喚作左使的中年人從椅子上度到黑衣人麵前,寒聲從嘴裏蹦出最無情的話:“機會隻有一次,隻有愚蠢的人不會好好把握。”話聲剛落一個巴掌扇了過去,那黑衣人被他一個巴掌扇到了牆上,順著牆滑落下來的時候抽搐了幾下,血從七竅流了出來,就這樣斷了氣。好厲害的一掌,剛才那一掌過去,連黑衣人這樣的武功高手都毫無還手之力,立時被震斷了心脈。大雪此時如果看到這樣的一掌,怕要運起自己十二分的輕功逃之夭夭了。
中年人神色不變的拿起書架上的絲帕擦了擦手,然後拍了拍手掌。門外幽靈般鑽出兩個人,一言不發的把那個黑衣人的屍體拖了出去。
中年人又在書架中抽出一卷冊子,慢慢的看了起來。
清晨,當陽光射進這座普通的小院,昨夜的罪惡被蒸發得了無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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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子寄信之後就回去複命了,他當然不知道,那兩封信被一個人從堆滿要發往京城信件的箱子裏悄悄找了出來,用秘法啟開,抄寫了一份,又原樣放好。各地驛站的人手都嚴重不足,再說,一堆普通的信件,怎麼會安排專人看守呢,於是自然沒有人發現那個人的古怪行徑。那人抄完之後,卷進一個小竹筒裏,掛在一隻信鴿的腿上,信鴿撲棱棱的就朝京城的方向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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