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先生返府之後,便召集手下開了個簡短的會議。
尤府的大廳第一次擠滿了人,玄禾和火舞各站左右首,現在他們兩是京城裂焰組織裏除了雲先生外的最高首領。而下首,則密密麻麻站著一批蒙麵人。他們皆為平日躲在暗處從不見影的諜報人員和護衛。
雲先生端坐在上首,收起一貫示於人前的笑容,表現出少有的嚴肅。這讓所有人都小心翼翼連大氣都不敢喘,不知主上忽然把京城的人都召集齊全有什麼要事要宣布。幾個心腹已經在心裏揣測,這定與皇上的來訪有關。每次皇上秘密前來,都是有什麼困難的驚天大事托付主上,這次想必也如此。看來,天,又要變了。
“之所以召集你們前來,是要宣布一些事情。我馬上要離開京城,如果五月份還趕不回來,則交由玄禾全權代理我主持在郊外總部舉辦的三年一次的幫會。火舞!”
“屬下在!”有點走神的火舞馬上凝神回複。
雲先生的眉頭微可不察的皺了一下,這個火舞怎麼回事,開會的時候居然神遊太虛。
“這次參加的人比往年多,玄禾為主要負責人,你就從旁協助吧。你們其他的人也要齊心協力,聽玄禾調派,把年會辦好。”
“是,屬下定不負主上所托!”所有人整齊一致的回答。
“好,你們先下去吧。”雲先生示意玄禾和火舞留下,然後一揮手,其餘人魚貫退了出去。
“主上,這次要去多久,連年會都趕不及參加嗎?”見眾人退下,火舞急急問出了心中的疑問。主上要去做的事必定極為隱秘,所以,她不敢問他的行蹤,隻敢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雲先生瞟了一眼自己這個屬下。她今天穿著一件火紅的勁裝,原本英氣勃勃的臉上卻掛著幾分不安。確是個不可多得的美女,奈何,她不該遇上無情的他。想到這裏,他心裏忽然柔軟下來,也不責怪她剛才開會的失神,回道:“這次的事情比較棘手,短則兩個月,長則半年我必回。”
“有危險嗎?”這下連玄禾也忍不住關問。主上也說棘手的事情,在常人看來定難如登天了。
“危險?”雲先生的唇角忍不住翹起,譏誚的說:“這天下能要我命的人還沒出現。”那口氣,是絕對的自大。
“屬下多慮了,祝主上旗開得勝。”玄禾恭腰行了個禮,為自己剛才的擔心感到可笑,都是那個女人,搞得神經兮兮的,害自己忘記了,主上可是天下第一高手,有誰人能夠傷得了他。主上說的棘手,一定不是有人身危險,如果,皇上是讓主上去取一件隻存在於傳說中的子虛烏有的東西,那自然是棘手之至的。
“我不在的時候,你們兩個要同心同德,火舞,尤其是你,平時喜歡和玄禾作對我就不說了,但是這次年會非同小可,你一定要協助他把事情辦得漂漂亮亮的。”
“屬下遵命。”火舞心不甘情不願的說,瞪了一眼旁邊笑得幸災樂禍的玄禾。
“還有一件事。兀鷹的殺手雖然很久沒有什麼動作了,但是我始終不放心。他們能與我們裂焰齊名,絕對不是浪得虛名。所以,你們要嚴格監控京城動態,對我們一直保護的那幾個人加強保護,尤其是那個兀鷹最重視的莫浩凡。”莫菲菲的一番自我辯解,雖然有點牽強,但是他還是相信了這個莫菲菲與原來那個莫菲菲確實是一個人,不是煉無級派過來的奸細。那麼,之前的暗殺就還有可能繼續發生。畢竟現在兩國交戰,一切可以打擊大齊、改變局勢的事情蒙古拉都會去做,即使是暗殺這種不怎麼靠譜的天命之子。
“是。”兩人恭敬領命。低頭的刹那,火舞的眼神閃過一絲憤懣,之前,主上就是去偷會那個叫莫菲菲的女人吧?主上對她還真是上心,專門找巧匠製作,元宵節放的那些焰火,也是為莫菲菲而放的。難道主上愛上那個女人了?不,她不允許,主上是她一個人的。她得不到,別人也別想得到。想到這裏,她的心漸漸陰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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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要和盈盈離開沈家,到外麵遊曆。”這天晚餐的時候,沈邵陽平靜的宣布了自己的決定。
桌上其他人神色各異。
“什麼,大哥,這麼快就要走?”沈天啟悶悶不樂的問。雖然大哥早就說過,年後就會和大嫂離家出遊,但是真到了這一天,他還是不大能接受。
沈邵陽看著弟弟黯淡的眼神,心裏默默說:“天啟,是我離開的時候了,不然你永遠都不會真正成長,永遠都不會拋開心中的負擔。而我,也有自己的追求,沈家基業,並不是我興趣所在,全留給你吧,我的弟弟,希望你能發揚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