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前的如家客棧和恒隆商場開張不同,莫菲菲並沒有利用手裏的報紙優勢對寄以厚望的“京城一號”開張展開全方位多角度的廣告宣傳。全因京城一號並不是什麼正經營生,說起來比妓院更容易招一般百姓的排斥,畢竟妓院是溫柔鄉紅粉場,人不風流枉少年說出去也並不是什麼丟臉的事。
賭場就不一樣了,賭博轉瞬就可以讓人傾家蕩產,很多百姓可以容忍自己兒子去嫖妓卻不能容忍自己兒子參加賭博就是這個道理,官府對賭場也有諸多的限製。
雖然不敢明目張膽的宣傳,但是在一個月以前莫菲菲還是利用其他渠道把即將開張的京城一號必定成為整個北方甚至全國最大的賭場的消息露了出去,早早把許多人的胃口吊了起來。
比如,京城最大的皮貨商吳老板摟著紅樓裏自己的老相好折柳在房間裏喝酒。嬌滴滴的折柳姑娘用小嘴給吳老板渡了一口酒,吳老板情動得雙手攀上折柳****的時候,折柳柔弱地握住吳老板肉實的鹹豬手,歎一口氣雙目含淚傷感的說:“吳老板怕是下個月在這裏就見不到奴家了!”
吳老板吃驚之下眼一瞪:“難道是誰人給你贖了身?豈有此理,那劉嬤嬤不知道我最中意你嗎?就是贖身也該由我來贖才對。”
說完又尷尬的加了一句:“折柳你待等等我,過不了多久我一定會說服我們家那隻母老虎。”
折柳在心底不屑的唾了一聲,指望你怕是我頭發白了都等不到那天,麵上卻愈發悲切:“不是贖身的事,有誰還能比吳老板你對奴家更好呢。”
吳老板鬆了口氣,畢竟自家黃臉婆不可能讓個妓女進門,平時到這裏玩玩姑且還可以睜隻眼閉隻眼,他方才對折柳說的隻不過是一個永遠無法兌現的諾言罷了。
“既然不是這樣那何出此言?”吳老板疑惑的問。
妓女被賣到妓院之後是沒有人身自由的,最得寵的姑娘偶爾得嬤嬤允許上個街也會有身強體壯的護衛明為保護實為監視的跟著,所以除了被贖身之外吳老板實在想不到是什麼原因在這裏會見不到她,而且折柳是正當紅的搖錢樹,嬤嬤不可能轉手給別家,更何況這滿京城紅樓就是最大的妓院了,她還能跳到哪裏去。
折柳把原因幽幽道來:“下個月我們東家在西城的賭場就要開張了,奴家要調到那裏做侍女。”
“什麼?你可是紅樓第三號招牌啊,你們老板居然讓你去做區區侍女?”吳老板不可思議,經常去賭場的他自然知道賭場裏的侍女可是裏麵身份最低的員工,其重要性遠遠比不上荷官,甚至連個護衛都可以隨便調戲她們,與她現在在紅樓的地位和待遇來說完全一個在天一個在地。他鬧不明白為什麼她們那個據說精明的東家會這麼安排。
折柳卻沒有說明自己雖然是去做侍女,卻不是去做大堂裏服侍人的那種,而是去做統管整個京城一號裏上百個姑娘的“經理”,這是小老板對她說的新名詞,雖然從未聽說過但是她能明白大致就是總管的意思,更何況小老板答應她做了經理以後不用接客,除非她自己願意。
“正因為是三號才會被老板踢到那裏去啊,吳老板不知道,老板這次在全國各地找了許多美女進賭場,折柳的姿色比起江南來的那水一般的妹妹們來說哪算得了什麼。”她假裝抱怨的說道,並不動聲色把京城一號不同於其他賭場的新奇描繪得天花亂墜。
吳老板聽得心潮跌宕,為那傳說中的江南美女,也為那從未聽說過的賭法,他打定主意到時候一定要去見識見識,嘴裏卻道貌岸然的說:“我的乖乖小折柳,你這麼可愛,你去哪我一定追到哪。”
“嘴這麼甜,奴家要獎勵你。”接著滿室陷入了無邊春色中。
同樣的場景在紅樓許多姑娘房間中上演。另一麵,那些淑女培訓班送去各達官貴人家的侍妾歌女們也以談論一樁新聞的口吻把自己以前東家又有商業大手筆的消息散播了出去,自然,那些消息最終都會通過府裏某人的口被家主知道。而如家客棧的上房中早就悄無聲息的擺上了京城一號的精美宣傳小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