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軍。”
“師傅,我在。”
李天軍恭敬的走到王羽凡的身前,低頭行禮。
“帶他到後山找一處僻靜的修煉區域,任何人都不可以打擾他,違者,不管是誰,格殺勿論!”
王羽凡一雙淡漠的目光,在黑牌老者的臉上掃視了一下之後,就緩緩的收回。
可是黑袍老者卻被王羽凡這一眼看的渾身瞬間冰冷,甚至也能聽出王羽凡那話中所指的含義。
“哼,你們先得意吧。”黑牌老者心中冷冷的笑了一下,“等過一段時間,就有你們求我的時候……”
“是,弟子遵命!”
緩緩的轉過身,李天軍目光複雜卻帶著一絲同情和無奈走到張恒的身邊。
“張師弟,我們走吧。”
張恒先是看了一眼李天軍後,目光就再次淡漠的掃視了一眼星月門的掌門,最後又看了一眼臉上嘲弄的黑袍老者,然後轉後就跟著李天軍離開了星月門的大殿,走向了星月門的後山……
“其實,你也不能恨掌門。”一般走,李天軍臉色帶著淡淡的惋惜,對身邊一隻漠然不語的張恒說道:“你知道,你錯在什麼地方嗎?”
“嗯?”
張恒微微一愣,卻不知道李天軍說的是什麼意思。
“嗬嗬,看來你現在還是不了解修士界,也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才是修士的道路!”
“哦,那什麼才是修士的道路?”張恒終於開口問道。
“修士,其實就是一群已經忘記的所有感情,甚至是親情的瘋子!”李天軍臉上掛著一絲無奈和不屑,“而且但凡身為一名修士,一定要記住,不管在什麼地方,都一定要保存低調,一定要隱忍自己的憤怒,也一定不要輕易的把自己的實力展現在別人的眼中。隻有這樣,你才可以比別人活的的更長,甚至你也可以比別人得到意想不到的東西!”
“呃!”張恒瞬間就明白李天軍話語中的含義,當然也明白李天軍話語中所指的是什麼。
“是啊,如果自己不暴漏出自己的實力,隻要小心的隱忍,隻要保存一個一般修士的修煉水平,也許根本就不會發生剛才的事情。而這一切,全部都是因為自己把所有底牌都拿出來,而且也讓星月門的人看到了自己的發展潛力,然後就想出手中可以把自己當做一個奴役一樣使用,一生都要因為自己的神魂被拘禁在那塊裂魂牌中,而要聽從掌管裂魂令牌人的話!”
張恒有點後悔了,甚至也暗罵自己怎麼就這麼不小心!
可是這世界上有後悔藥嗎?
沒有!
所以張恒的內心中,也記住的這個慘痛的教訓,也會在以後時刻的小心,也再也不會做出這樣莽撞的事情了!
看到張恒的神色,李天軍卻忽然微笑了起來,也微微的點點頭。
“看來你是記住這個教訓了!”
張恒沉默著,沒有回答。
但是張恒的申請目光,卻已經明且的告訴李天軍,他記住了!
看到張恒那眼中略帶恨意的雙眼,李天軍忽然聽下身,目光直視的也同樣意外的停下腳步,不知道李天軍要幹什麼的張恒。
突然,李天軍微微抬起手掌,一道道空間的波動也瞬間在李天軍的手掌上閃現。
而下一刻,李天軍的手掌上,就出現了一塊令牌!
裂魂令牌!
“這……”
張恒震驚的看著李天軍手中的裂魂令牌,如果沒有看錯的話,這塊令牌跟剛才那塊吸收了張恒的那塊裂魂令牌,根本就是同一塊!
“不要恨掌門,掌門有時候所做的事情,也是不得已而為止!”
李天軍臉上浮現出苦澀,隨後他的口中就念動了幾句,而他手中的那塊裂魂令牌,卻也在這一刻瞬間裂開,在突然的化成粉末。
一道透明的光芒,突然飛射到一臉驚訝的張恒的額頭處,在快速的鑽入到張恒的額頭觸入到張恒的腦海之中。
一瞬間,張恒就感覺到自己在星月門大殿中,感覺被令牌吸收掉什麼東西的感覺在次的傳來,隻不過這一次卻是那種失去的東西,又從新的回歸到自己的身體中!
張恒不傻。
如果星月門王羽凡說的是真的,那麼他的神魂肯定是被裂魂令牌吸收了一絲。
而這時,張恒卻也噶決到自己失去的那絲神魂重新的回到了自己的體內。
可是這塊裂魂令牌為什麼會出現在李天軍的手中,而李天軍為什麼會解除裂魂令牌上自己的神魂?
這一切,又是為什麼?
所以這一刻,張恒目光凝視在李天軍的麵孔上,雙眼也閃爍的不解的詢問。
“令牌在是大殿時我對掌門行禮的時候,掌門交給我的。”李天軍微笑的看著張恒,“而掌門之所以這麼做,那完全是因為王成王長老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事情,也是掌門想要保護你,才費勁心思演的這麼一出戲!”
“王成?王長老?”張恒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隨後就問道:“是那黑袍老者?也就是我擊殺過那王姓弟子的長輩?”
“不錯,就是他!”
說道王成的時候,李天軍的雙眼中爆發出一股讓張恒都感覺到冰冷的殺機。
“他,其實不應該算是我們星月門的人,反倒應該說是……監視我們星月門的敵人!”
“呃!”張恒有點愣住了,卻也沒有想過這其中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畢竟張恒才剛剛進入到修士界不久,就連星月門內的事情,也都不是很了解,又怎麼會知道星月門中發生過什麼事情呢。
“等到了你的修行洞府,我在為你解答一下星月門的過往吧!”
掃視了一下四周,李天軍伸出手掌,一下子就抓住了張恒的手臂。
頓時,兩人騰空而起,飛速的飛向星月門後山另一座山峰……
在李天軍帶著張恒飛到了一座巨大山峰的山腳下,就快速的飛落。
在距離山腳百米之遠的地方,李天軍手臂一擺,手中就多出一塊白玉。
“把這塊玉符貼在你的額頭上,就會有很多的信息自動進入到你的腦海中。”
張恒沒有任何的猶豫,畢竟李天軍要是想要害自己,那麼根本就不必要這麼麻煩。
所以在接過白玉,抬手就按在自己的額頭上麵。
瞬間。
張恒就感覺自己的腦海出現一絲刺痛的感覺,然後在刺痛感消失的那一瞬間,一片莫名其妙的信息,也隨之出現在張恒的腦海中,就仿佛這寫信息天生就應該是張恒自己的記憶一樣!
緩緩的把玉符拿下額頭,而是玉符離開張恒額頭的那一刻,也突然化成粉末,從張恒的手中飛落到空中。
“陣法!”
張恒雙眼瞪起,看著眼前那片空地,甚至還看向不遠處那座山腳下一座類似窯洞一樣開鑿出來的房屋。
而此刻張恒的腦海裏,這眼前那看上平淡的空地上,竟然都是一道道詭異的陣符,如果剛才張恒冒然的前行,絕對會瞬間的選入到眼前的大陣之中。
“不錯,就是陣法!”
李天軍點點頭,看著張恒解釋道:“前麵的山腳下那座洞府,不知道以前是星月門哪一位前輩的府邸。而現如今早就空閑出來,所以這座洞府現在就歸你所有。剛才那塊玉符,也是這座洞府外的一座防禦大陣的所有控製方法的所在信息。而這枚玉符也隻有一塊。像這樣的洞府,整個星月門也隻不過擁有七處,分別是掌門、四位長老、在加上你我二人各有一處。隻要擁有的洞府的控製權,外人一般都無法進入到洞府外圍的大陣,除非洞府主人同意,在或者是擁有最少天丹級別大修士強行破開陣法進入。在沒有任何辦法可以從外麵的大陣中進入你的洞府!”
這時,仿佛天生就應該明白怎麼去控製眼前大陣的張恒,口中微微念動了幾句咒語,手臂在快速的揮動出一道真氣,觸入到腳下的大地。
轟!
看似平淡的空地上,瞬間裂開,出現了一條石板鋪蓋而成的小路。
先是對著身邊的李天軍微微的點一下頭,張恒馬上就迫不及待的走到這條石板小路上,走向那遠處的洞府。
而李天軍也可以理解現在張恒的心情,畢竟在李天軍剛剛得到一座洞府的時候,也跟張恒現在的模樣差不多。
當兩人一同走到山腳下,張恒才發現,這做大山開鑿出來的府邸,是那麼的龐大。
不要是一個人的洞府,就算是住上千八百人都沒有任何的問題。
而洞府裏麵,不光擁有平日的生活用品,就連修煉的場所、煉丹的地方、甚至連自行煉製武器的材料,這裏麵也是應有盡有。
而且最讓張恒興奮的卻是,這座洞府內,還有一座巨大的書房。而這書房中的書籍,更是玲琅滿目。
修煉功法、煉丹之術、煉器之術、陣法之學……應有盡有!
不過在張恒大概看了幾眼之後,卻發現這些功法密集,也隻不過都是一些初級的東西。並沒有什麼太過逆天的絕學。
可是就算是初級的東西,對於現在一無所知的張恒,也如同一筆寶貴的財富。畢竟張恒明白,想要在修士界可以活的更好,就必須要學習很多東西。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許這些東西你就能用上。
而且修煉者度年如日,時光轉眼飛逝。在擁有了漫長的生命之下,當然也會學習到各種各樣以後能幫助到自己修煉的知識,也會讓修理變得不是那麼乏味。
突然,張恒轉過身體,看向身在自己身後始終微笑的李天軍。
“為什麼?”張恒目光疑重的看著李天軍,沉聲道:“為要對我一個普通人這麼好?我可是不相信這世界上會有無緣無故的愛,在沒有付出的同時,也絕對不會擁有相應的回報,這一點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從小就被家族子弟欺辱的張恒,當然明白人心險惡的道理。
甚至張恒在這世界上,除了自己的那已經死去的母親之外,也絕對不會在相信任何人。
可是眼下這李天軍,不,應該說是星月門的掌門王羽凡竟然會送給自己一座洞府,而且洞府中還擁有無數修士們夢寐以求的修煉功法典籍,這就讓張恒不得不小心他們是不是懷有什麼目的。
張恒知道自己的修煉天賜是很好,也絕對要比一般人強上不少。
但是卻也不值得星月門花費這麼大的力氣為他準備出這樣的洞府,甚至還要為他一個小小的修士在星月門的大殿中“演戲”。
可是這一切,到底又是為了什麼?
“你很聰明,而且你的天賜,也絕對和你的……”李天軍目光深深的看著張恒,“和你的父親一樣!”
“什麼,你知道我是誰?”張恒的神色頓時變得無比的狂烈,雙眼也在下一刻變得血紅,大聲的喊道:“你……知道我的父親?”
“嗬嗬……我也是通過師傅的暗中傳音,才知道你的來曆的。卻也沒有想到,你竟然是當初那二十年前被驅逐出修士界的女修的孩子!”李天軍也大聲的笑了起來,“而且我何止知道你的父親,甚至我也是聽著你父親的傳說,想要超越你的父親才拚命的修煉,想要有一天可以達到你父親那樣的高度!”
“我的父親是誰?”張恒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甚至隱隱在身體上還散發出一種狂暴的氣息,和……一絲殺意!
從董事以來,張恒就無時無刻不再心中恨著他的父親。
恨他父親的狠心,恨他父親的絕情,恨他父親拋棄他們母子兩個……
所以讓張恒聽到了父親的消息,卻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恨意,甚至隱隱還爆發出一股驚天的殺機。
“怕!”的一聲。
暴怒的張恒,被李天軍突然一個巴掌扇飛了出去,在猛然撞擊到一麵牆壁上掉落到地麵。
而這時的李天軍看到被自己一巴掌打的有點愕然,慢慢從地麵上站起身的張恒時,臉上卻掛著一副冷怒的神色。
“竟然對你自己的父親生出殺意?”李天軍有點冰冷的喝道:“你,陪稱為人子嗎?”
“哈哈哈哈……”
張恒忽然瘋狂的大笑而起,那一張英俊的麵孔,竟然出現的扭曲。
“我為什麼不能對他生出殺意?”張恒對著李天軍嘶吼道:“你知道我和我的母親是怎麼生活的?你知道我和我的母親這這些年中,受過多少苦?你又怎麼知道,我和我的母親,這在這些年終,是被人怎麼稱呼的嗎?”
“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
有點瘋狂的張恒,一邊大笑,而他臉上卻流淌著兩行淚水。
看到張恒的模樣,李天軍愣住了,也有點為張恒現在的瘋狂感覺到意外。
而這時的張恒卻厲聲說道:“我從一出生,從一董事開始,就被別人叫做野種,雜種,小畜生!而我的母親,也在別人背地裏被稱呼不要臉的女人,偷人養漢的臭女人,人盡可夫的狐狸精!”
“可是在這十多年中,我的那位父親又在什麼地方?他有管過我們母子兩個嗎?他有知道我們是怎麼在別人的白眼下生活的嗎?他……配做我的父親,配做我母親的男人嗎?”
張恒對著已經被震驚住的李天軍嘶吼著。
看著張恒那瘋狂的神情,李天軍就知道張恒所說的一切絕對是真的!
甚至李天軍自己也想象了一下,如果他的現在的張恒,在那種招人白眼,被人辱罵的生活了十幾二十年,自己會變成什麼樣?自己會不會恨他父親?
李天軍忽然打了一個寒戰!
答案,早就已經不用在說了!
而這時,李天軍也用一雙目光同情的雙眼看著不遠處坐在地麵上,身倚牆壁,雙眼如同泉湧麵帶憤恨和瘋狂神色的張恒,卻不知道要怎麼去勸說!
不過讓李天軍意外的卻是,沒過多久,張恒那瘋狂的神態竟然自己慢慢的恢複了過來,臉色也再次的恢複平時的冷漠。
如果不是看到張恒那一雙布滿血絲的雙眼,李天軍真不敢相信,眼前這冷漠的少年,就是剛剛那如同瘋子一般瘋狂的張恒!
“說吧,星月門的掌門是怎麼發現我的身份的?”張恒一冷靜下來,就感覺到事情有點不對。
畢竟單憑樣貌上來說,不管在怎麼和自己的父親想象,也不可能被人一人就看出來。
尤其是在測試的時候,張恒自己還是李天軍交過手,而那時李天軍還懷疑過他是不是別的什麼人把他派到星月門的。
所以對於自己的身世,張恒也不會相信人們可以這麼快知道自己是當初沒驅逐出星月門的女修的孩子。
“你的鮮血,你的神魂。”李天軍回答了張恒。
“我的鮮血和我的神魂?”張恒微微一愣,不過在思維快速的運轉之下,也馬上就得到了答案:“是那塊裂魂令牌?”
“不錯。”李天軍微微的點頭,“當年你的父親,也曾經被裂魂令牌吸收過一絲神魂。但是卻不知道你的父親用了什麼辦法,竟然可以無視那絲神魂被被人掌握。而且當你的鮮血滴落在令牌上,在到你的神魂被吸入一絲到到裂魂令牌上時,裂魂令牌被的神魂就出現了一種怪異的結合,所以掌門第一時間就明白,你是你父親的孩子,也當然明白了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