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高大的大殿內,四根粗壯的柱子樹立在大殿的四個方向。
大殿中央立著一塊十數米高的塑像。塑像是一名身著青色道衣,頭戴雲冠,長髯黑須的神人。神態安詳淡然,給人一種飄渺不定的感覺。
最是奇特的是,這名神人腳上踏著一個五彩環,分別是紅、青、黃、白、黑五種顏色。五彩環並非表麵光滑,而是上麵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紋路。乍一看,好似要裂開了一樣。
可是這尊塑像既不想道家的三清道祖中的任意一位,也不想傳說的玉皇大帝。
而此時就在這座神像的前麵盤坐著四個皆頭發花白的老者。其中一個身著黑袍,眉毛細長,麵型清瘦的老者麵前漂浮著一麵樣式古樸的銅鏡,此時鏡子裏正顯現著楚羽飛和初陽、初晴兄妹兩人交談的場景。
當楚羽飛與初陽、初晴兄妹二人告辭後,黑袍老者麵色慍怒地揮一揮手,漂浮在空中的鏡子頓時失去了影像,落入老者的手上,老者手掌一翻,鏡子便消失不見了。
這時坐在老者身邊的另一個身著紅袍,鶴發童顏,麵須幹淨的老者開口道:“天齊,你既然那麼關心羽飛那小子,就讓他留在你身邊好了,何必這樣偷偷摸摸地。”
“哼,那小子要是在我身邊,我非得氣死不可,自己沒本事上山,盡使些歪門邪道地手段混上山來,倒是你那兩個孫子爭氣,都參加了四象選拔。”黑袍老者冷哼一聲說道。
“哎,算是羽飛那孩子命苦,如果不是他父母早去,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說起天明這孩子,你又要靜不下心來了,不說了。”紅袍老者歎了口氣說道。
這時,坐在首位的一個身著白袍,麵目慈祥的老者開口說道:“這次選拔同往日不同,天機閣最近又有比較重要的發現,四長老,你是負責天機閣的,你來和大家說一說吧。”
坐在下首的身穿星袍,麵容槁枯的老者聞言睜開眼睛,頓時一道精光從眼中射出,雖然星袍老者麵容顯得蒼老,但是一雙眼睛如同皓月星辰般明亮,散發著睿智的光芒。
他點了點頭,聲音清朗的說道:“之前金陵支脈曾經傳過來一道消息,說西方的一個剛剛晉升到聖騎士團的小子想要擄走金陵的一個築基中期的小修士,後來我們推衍了一下,發現推衍的難度竟然很大,幾乎根本沒法進行下去,後來動用了占星台也隻是隱隱約約地推算出一點信息。”
“占星台隻是提示了這樣幾個字:天道改命,融合陰陽,破除天禁,護佑蒼生。”
“我想西方的光明教派人擄走那名小修士肯定不是那麼簡單。根據這條天機,我們推測到西方的光明教似乎也是預見了什麼信息,而且應該是一個被天道改命的人對他們很重要。”
“但是我們推衍了一下那個被擄的築基期小修士,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說到這裏,星袍老者話鋒一轉,接著說道:“但是就在不久前,龍脈司南突然顯現出天機,提示我們將會有一個可以逆轉天命,讓華夏潛龍升天的人出現在昆侖,我們猜測這個人可能就是天道改命的那個人。”
“那龍脈司南有沒有提到這個人是誰?什麼修為?”紅袍老者趕忙問道。
“這個我們也不清楚,任何人都有可能,難以確定。”星袍老者搖了搖頭說道。
“會不會是關兒,我記得關兒十六七歲的時候沒有絲毫的修煉天賦,有一次他突然高燒不退,整整燒了三天三夜,用盡了辦法都沒有效果,最後我都放棄的時候,他自己就好了,而且醒來以後修煉水平可以說是無人可及,修煉境界也是突飛猛進,一日千裏。你們說有沒有可能?”紅袍老者有些激動地說道。
“不無可能,我們最近再好好觀察一番,待到多幾分把握的時候用占星台推衍一番便可以知道了。”
“還有一件事就是金陵龍脈最近新加入了一個叫做何其的小修士,據飛雲那小家夥說,他是金木雙屬性的法力,而且天賦十分了得。”白袍老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