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浩正睡得迷迷糊糊,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說話聲,伴著急劇的開鎖聲,譚談和董天二人冒冒失失地闖進來了。倆人一邊喘氣,一邊嗤笑著數落對方。譚談道:
“你也比我好不到哪裏去!我在外麵都聽見了,比我大概多堅持了半分鍾!”
“呸!慫貨。是誰叫囂著要去的?就這點道行,以後別去丟人現眼了。”
“啊呸!正是因為道行太淺,所以才更加需要出去鍛煉。”
“你就自我陶醉吧!”董天不屑道。
譚談心滿意足地望向睡眼惺忪的星浩,惆悵道:
“可惜了!浩哥真是個木頭人。古人說‘人生得意須盡歡’,咱們雖不曾得意過,卻可以花無多的錢財來行樂!魚水之歡,不過提前暢享成人的天倫之樂。試想:世事無常,萬一哪天突然意外死去,連這魚水之歡都不曾體驗過,豈不是人生的一大憾事?”
“我呸!烏鴉嘴。”董天褪去外套,準備鑽進被窩,“身體感覺被掏空一樣,終於可以好好睡上一覺了!你小子,別把別人想得和你一樣齷齪。再說,你又不是浩哥,焉知他沒有享受過魚水之樂?”
譚談長籲一口氣,感覺無比疲倦,掀開輩子,鑽了進去。
“也對。”他舒服地躺下,“悶著什麼也不說,鬼知道他的第一次是獻給誰去了。嘿嘿,”他仰起脖頸,壞笑著望向董天,“你還別說,小楠這小子果真是深藏不露。我完事後,在他房間外麵偷聽了一陣,居然沒有絲毫休戰的跡象,而你和我居然倉促應戰,不一會便鳴金收兵,我真心覺得他這二十元花得實在是太值了!”
董天眉頭一皺,冷冷道:
“蠢貨!自己不行認慫就是了,幹嘛還為此找諸多理由?還有,嫌不過癮就去包夜啊,自己舍不得錢就別來聒噪我了!”
“天哥言重了!說實話,我們就這麼點收入,除去衣食住行的硬性開支,根本就無力拿來嫖妓。一次三十,這成本確實高得不行。我也隻是壓力大的時候,偶爾為之!”
董天鼻孔噴出不屑,沉思道:
“瞧你那點出息!要解決這個問題也不難,正兒八經地找個女朋友,便可一勞永逸!”
“談何容易!”譚談驀地軟了下去。讀這個師範,除了他大哥偶爾接濟,基本上,他和家人――主要是父親――差點斷絕關係。所以,能夠自力更生,他絕不向家裏伸手要半分銀子。
“橐橐橐――”門被再次敲響,“你去!”譚談緊捂被子。
董天瑟縮身子,打開木門,南楠一臉慍怒,劈頭就問:
“你倆幹的好事!說好的是兄弟就應該共同進退,完事了居然放我鴿子,害我落單一人,請問是何居心?”
倆人麵麵相覷,譚談朝董天努努嘴,董天轉身望向南楠,諂媚道:
“厲害了,我的哥!看你長得五短三粗,幹這事倒是來勁。也對,胖子身上儲存的能量不可小覷。因此,哥得重新確認一下胖子的地位。”
說完,便與譚談肆無忌憚地大笑起來。南楠滿臉羞紅,柔聲道:
“去去去!兩個窩囊廢,連個女人都應付不來,這事要傳出去,真是丟臉。”
“不是這樣的……”董天無力爭辯,“我們是想多堅持一會,無奈身下這家夥什兒硬是不爭氣!”
“對呀!”譚談附和道,“主要是人家太專業了,幾下……幾下就讓你繳械投降了!”說到最後,根本沒了底氣。
“沒出息!”南楠鄙視道,“那我怎麼弄得她們向我哭天喊地的討饒?”
倆人頓時啞口無言。尋思:這胖子果然不是一般的胖子。南楠不依不饒道:
“譚談,一個書呆子,表麵裝得像正人君子,其實是個名副其實的癮君子。誰不知道,上學時,明明喜歡別人,卻死不承認。最要命的居然是:隻想和女人探討理想和人生,你惡不惡心?即便在心裏將那心中的女神蹂躪了一千次一萬次,可實際上,在生活中,卻中規中矩,連一次綿綿的情話也未曾說過。你說你丟不丟人?”
譚談臊得無地自容,眼神呆滯地望向別處。南楠隨即望向旁邊的董天,董天快活的神色突然凝固,像個等待法官宣判的重犯,可憐巴巴地望著南楠,希望眼前的胖子能夠網開一麵,判得輕一點。南楠鐵麵無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