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靈力,他又是一掌拍向那個冰雹。
可不想,靈力再次被吸收了。
與此同時,冰雹裏那個“夜溟”聲音更大了。
“你再怎麼劈這個冰雹,都是沒有用的。”
這時候,一個清冷的聲音,突然從夜溟身後響起。
夜溟猛地轉身,就看見一襲白衣,正站在他身後,淡漠地看著他。
是雲隱。
原來他不是一個人被困在這裏,而是和雲隱一起,隻不過方才雲隱在一塊冰雹的角落,他沒有看見。
“雲穀主。”夜溟禮貌地問候了一聲。
“我不愛柳筱,我不愛柳筱!”
這時候,那個幻象裏的夜溟,還在不停地說話,讓夜溟臉上露出一抹尷尬的神色。
但雲隱倒是很平靜。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他緩緩地走近夜溟,漫不經心地問道。
“不知道。”
“是孽鏡。”雲隱在那個放著幻象的孽鏡前麵站定,盯著裏麵的“夜溟”,開口道,“是放出每個人所說的謊言的鏡子。”
夜溟一愣。
片刻之後,他嘴角揚起一個自嘲的弧度。
是的。
這就是他的謊言。
他每日每夜,都對自己說的謊言。
他騙自己應該放棄柳筱,騙自己已經不愛柳筱了。
可這都不是真的。
他明明放不下,更不想放下。
看著夜溟臉上的表情,雲隱總是冰山的臉,也起了一絲波瀾。
兩個人就那麼沉默地站了很久,最後還是夜溟打破了這片沉默。
“雲穀主,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夜溟的聲音有幾分沙啞,也帶著幾分疲憊。
“說。”
“這些年您是如何過來的?”夜溟開口道,說得很慢,仿佛再斟酌用詞,“喜歡的女人不喜歡你,你又是她孩子的義父,不會尷尬嗎?”
聽見夜溟的問題,雲隱絲毫沒有吃驚,似乎早就猜到了他要問這個。
如今的夜溟,和當年的他太像太像。
心愛的女人愛著別人,而他們都無法放棄,還想守護在她的身邊。
“我倒是希望我有這個尷尬的機會。”雲隱嘴角微微一彎,那個弧度裏帶著幾分自嘲,“可慈兒她不曾給過我這個機會。”
聽見這個回答,夜溟一愣。
“我雖然是她孩子的義父,可這些年,我和她在一起的時間,說過的話,恐怕一個手指都數的過來。”雲隱緩緩道,眼神裏是隱忍的痛,“唯一一次的獨處,還是前陣子幫她解毒,但也沒有說什麼話。”
經過雲隱那麼一說,夜溟也突然想起來,進入洪荒之後,雲隱和鍾離慈,不要說沒說過話了,幾乎連坐在一起都沒有過。
他不由覺得疑惑。
傳說他們關係不是很好嘛?
“你是不是覺得奇怪?”雲隱開口道,“當年我和慈兒還有蕭平的關係的確很好,但當慈兒知道了我的心意後,一切就變了。”
“慈兒是一個很不喜歡不清不楚的女子,她知道自己對我的親近便是給我希望,所以她一直躲著我,隻有偶爾蕭平也在的時候才會見我。而蕭平失蹤之後,她便再也不會來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