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易寒,聽了他的話之後,臉色更加難看了。
“老頭子?”他低聲重複了了一句,語氣裏帶著幾分火氣。
頓時,四周看戲的大家更加激動了。
嗯嗯,父子吵架,有戲看!
“小子,聽好了,柳筱是我的結發妻子,要抱也隻有我能抱。”這時候,白易寒又冷冷開口道。
雖然是自家兒子,但白易寒現在看君小六真是真麼看怎麼不順眼。
之前小時候就天天哭,害的柳筱整個注意力都在他身上顧不上他,現在好不容易長大了不哭了,竟然還明目張膽地和他搶女人了?
聽見白易寒的話,君小六依舊一臉平靜。
“我從書上看到,成親也是有和離的,可我娘和我血脈相連,這層關係是如何都斷不了的。”他淡淡道。
旁邊的人倒抽一口冷氣。
這什麼孩子啊,竟然還知道和離!
白易寒的臉色頓時已經陰沉得要滴出墨來了。
一旁的柳筱,看見白易寒和君小六的唇槍舌戰,頓時也是驚呆了。
她一方麵是震驚白易寒竟然那麼幼稚和自己兒子吵架,一方麵是更加震驚君小六竟然早熟到了這種境界,都能和白易寒鬥嘴了!
“小子,有種別和我懂嘴皮子。”白易寒瞪了君小六一眼,低聲道,“直接動手如何?”
“你以為我怕你嗎?現在我還太小,再過幾天,你肯定就不是我的對手了。”君小六不屑地哼了一聲道。
聽見這父子倆竟然要開始動手了,柳筱這才趕緊跳出來阻止。
“夠了夠了,你們兩個沒病吧,親生父子還吵架,好了好了,大家也休息完了,也該出發了,小六你先回空間掛墜裏吧。”
聽了柳筱的話,君小六皺起了眉頭。
“不,娘,天天都在殷的空間裏太悶了,我現在已經長大了,讓我和大家一起在外麵走吧。”他開口請求道。
柳筱蹙眉。
一個五歲的孩子還說自己長大了?
她剛想開口拒絕,就看見君小六黑白分明的眼睛裏,突然變得濕漉漉的。
“娘,我一個人真的好孤單,空間裏雖然有殷陪我,可我一個朋友都沒有,我從書上讀到過,在這種環境裏成長的孩子,都會的一種病,叫做抑鬱症……”
君小六咬著唇,低聲說道,那模樣,要有多可憐就可憐。
柳筱拒絕的話頓時就說不好出來了。
想著君小六的確是和人接觸太少,她隻能答應道:“好,那你就出來吧,隻是你身體太小,走路跟不上我們,你坐在殷身上吧。”
說完,她很快將殷也放了出來。
殷出來之後,柳筱才想起來,他和君小六還沒有締結契約,她便讓他們締結。
金光閃過,君小六的手上馬上就多了一顆小小的朱砂痣。
饕餮殷正式成為了君小六的契約神獸。
一個時辰的休息時間已經過去了,柳筱等人準備再次出發。
殷馬上變化出真身,讓君小六坐上去,馱著他前進。
雖然有殷,但在這危險的地獄之中,柳筱還是不放心君小六的安危。
於是她便轉頭對白易寒開口道:“白易寒,你好好看著我們兒子,千萬不能讓他出事。”
看著白易寒這不情願的臉,柳筱趕緊又惡狠狠地補充了一句:“如果兒子少了一根頭發,我就把你休了!”
說完之後,柳筱就轉頭走了。
隻留下白易寒在原地氣得頭頂冒煙。
不遠處的煙娘,看見白易寒這吃癟的樣子,不由笑得樂不可支,伸手捅了捅一旁的曜,開口道:“沒想到小六那麼厲害,才五歲就將白易寒這個無良親爹給製得服服帖帖的。”
說完之後,煙娘本來等著曜和她一起吐槽。
看不想,曜並沒有說話。
煙娘不由愣住了,就發現曜根本沒有在看白易寒他們那裏的動靜,隻是把玩著手裏的一個玉佩。
“這是什麼?”煙娘從來沒看見過曜帶過這個玉佩,不由奇怪道。
“沒什麼。”曜簡短地說了一句,便將玉佩收了起來,“該出發了,我們走吧。”
說著,他就站起來離開了。
煙娘在原地怔怔。
她怎麼覺得,今天的曜好奇怪?
“秋。”她忍不住湊到了旁邊的秋身邊,開口道,“你知道曜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我怎麼覺得他不太正常。”
秋原本側著腦袋在打瞌睡,聽見煙娘的話,才懵懵懂懂地睜開眼睛。
看了一眼曜離開的背影,他突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