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羽(九)(1 / 3)

見碧兒總算恢複了正常,司馬霓裳心裏算是鬆了口氣。這要真是癲病突發,她該怎辦才好?是打電話給精神病院呢,還是……額,哪來的電話?

“殿下被聖上叫去了,還未歸呢。要說殿下,真是不容易。八歲那年,母後走了。九歲那年,險些丟了性命。之後,殿下就一直待人冷酷無情。那臉上永遠就隻見一種表情。直到你來了,才終於又再見到殿下的笑容。”

碧兒碎碎念了好一會,司馬霓裳都有些昏昏欲睡了。

回想起自己入宮的這段時間,自己不是也挺可憐的麼?莫名其妙的穿越了不說,還被那家夥丟去肖鷳那裏心理折磨了老長一段時間,臨了還帶走了她的心。天下沒有比那家夥更狠,比自己更慘的了。真是想想就委屈。

不過,好像她忘了。臨了她也帶走了榭紫懿的心……

“霓裳,別發呆了。時候不早了,我為你沐浴梳洗。”

“哦。”

她哪是發呆呢,分明是被碧兒碎碎功折磨的……

不過就是說著話的這會功夫,司馬霓裳居然沒有發現,碧兒將自己帶離了榭紫懿的寢宮。

不是要沐浴麼?怎麼跑出來了?

“碧兒姐,我們去哪?”

“菀清池啊。那裏才是殿下平時沐浴的地方,就是你出現的那裏。這段時日,因為你腿腳不方便,所以才在寢宮設了內室浴盆。”

耶?就是她當初冒出來的那溫泉池?不對,不是溫泉。是榭紫懿的澡堂……

菀清池。

依然是那暗紅薄紗帷幔垂下,依然是那水霧繚繞氤氳。

司馬霓裳褪下淡紫素花冬羅裙,細如凝脂肌膚顯露,傲人****挺立,曼妙身材猶如白玉雕塑,誘惑嬌柔。

原本因受刑遺留的血痕已經在近段時間的藥物浸泡中恢複了細膩白皙。在碧兒的攙扶下小心的踏出纖纖玉腿,緩緩浸泡。

伴隨著水流“嘩嘩”落水的叮咚脆響,周身溫暖環繞,帶起淡淡百合香。舒適的微闔雙目,怎一愜意了得。

待到紅霞零落時,萬千青絲沁染百合香,盈盈起身。溫蘊水滴翩然滑落,帶走誘人乳香。虛掩****,神仙玉骨猶若芳物。美豔鳳眸秋波流轉,回眸一笑傾國傾城。

碧兒吩咐兩個低階婢女為司馬霓裳輕巧披上單衣,取來朝服禕衣。一番繁瑣。再而轉身,皎若太陽升朝霞,灼若芙蕖出淥波。

司馬霓裳紅黑禕衣纏裹,上繡翠翟圖,蔽膝隨棠色,青襪金赤舄。假結綰髻,斜飾金步搖,紅寶簪珥。四屏鳳冠閃耀額冠,身姿款擺,白玉雙佩抨擊作響,“叮叮鐺鐺”翠耳清靈。旋轉身型,紅羅緣飾袖袍舞動帶過出浴芳香。黛眉之下美豔妖嬈。

“碧兒……這是……”司馬霓裳在碧兒的攙扶下勉強站立著有些驚訝。

“是太子妃朝服。”

碧兒秀目柔光閃動。想不到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她已經可以勉強自行走路了。再而打量著眼前少女,真是美豔絕倫。隻怕今夜最為閃耀的莫過於她。

“太子妃??朝服??”怎給她穿這服飾??貌似,她還不是太子妃。不是說要等對付完西蒼之後才定麼?

“看來,霓兒也準備好了?”

榭紫懿撩開那道暗紅薄紗帷幔時,望見了朝服莊嚴,美豔傾城的司馬霓裳,邪魅眸中欲火閃過。勉力壓下,踏步而去伸過寬厚手掌攬上她的纖纖柳腰,笑得蠱惑。

司馬霓裳望見榭紫懿身著玄衣帢裳袞服,彩絲繡有十二章圖紋。發束紫金翼善冠,腰束金龍鳳革帶,懸掛白玉雙佩。踏著流雲赤舄而來,便上前疑惑。

“懿,為什麼是太子妃朝服??”

“因為,要見的是西蒼使節。穿著自然要隆重。況且,此服隻有你有資格穿。”

“可是再隆重,也不能是太子妃的服飾吧?我可還沒有正式封妃呢。這哪裏是能亂來的?”

“我說可以,便可以。”榭紫懿望著司馬霓裳邪邪一笑,言語霸道。

司馬霓裳還要張口說些什麼,卻是唇上一溫便什麼話也不說了。抬眸瞪著榭紫懿,就見他眉眼彎的得意。於是心間不服,張口就狠狠咬下去。

榭紫懿吃痛,鬆開薄唇。上麵已經滴出些豔紅。這丫頭,居然咬他……

“哼。”見榭紫懿有些鬱悶。司馬霓裳輕哼一聲便不再理他的歡快離去。誰叫他不說一聲就吻她的。活該。

榭紫懿望著司馬霓裳憑著自己緩慢離去的身影無奈輕笑。這丫頭,嗬嗬……

若說宮宴,那隻怕是這世間最為奢華的宴會。

司馬霓裳和榭紫懿來的比較晚。當他們踏入祥和殿時,一片嘩然。有議論之聲傳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