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漓見司馬霓裳望著自己的眼神帶有一些挑戰的意思,似乎是在說怎麼,你還不出手嗎。低眉輕笑。
看來,太子妃之前根本沒把司徒昊渝當做對手啊。而真正的目的,是自己出來。嗬嗬,小女孩,有意思。
司馬霓裳立在殿堂之上睨了睨明明望見自己的挑戰卻視若無睹的魏漓柳眉挑了挑。嗬,還怪沉得住氣。
在來宴會之前榭紫懿說了。如果在殿堂之上公然擊敗了那個叫魏漓的人物,就代表她勝利了。可是如果是麵對一個根本不接招的對手,何談勝利?難道不出絕招他是必定不肯出手的?
“看來……”司馬霓裳眨了眨鳳眸又再睨了睨魏漓,最終將不屑的眼神投向了司徒昊渝:“你們西蒼也不過如此。竟然用一頭那麼普通的大象來戲弄我東勝。當真是欺我東勝無人了嘛!”氣勢驟然強盛,司馬霓裳最後一語帶有王者之怒。
司徒昊渝聞聲頓感壓力劇增。這下不好,皇帝陛下本是讓他帶著神象來東勝做個友好交流的。結果被他弄得竟然如此複雜。不過,那太子妃也真敢說。神象哪怕在西蒼也絕對是最珍貴的神物。她竟然說普通?
“尊敬的太子妃請息怒……”終於,就在司徒昊渝無計可施之時,優哉遊哉的魏漓實在看不下去的開口了。
“太子妃娘娘,魏漓等人並非是欺東勝國無人。而實屬太子妃您智慧過人,我等佩服。”魏漓緩緩起身,小鞠一躬笑得自,像個妖孽。
司馬霓裳見正主出場了,上下又再將魏漓打量了一番。不由得除了讚歎還是讚歎。如果說榭紫懿是誤入仙野的冰冷修羅,那此人便是誤入人間的邪魅妖王。不同的美,卻是同樣的炫目。
“嗬。”司馬霓裳欣賞完了美男,又再淡淡一笑:“最為珍貴的神象麼。好,就當你說得過去。不過,素聞西蒼除了珍奇異獸頗多以外。似乎還有一樣特產天下第一。是麼?”
“您是說,熏香?”魏漓有些驚訝。準太子妃開始出招了?
“啊。好像是叫熏香的……”
“霓兒,別總站著。坐下再說。”榭紫懿不合時宜的開口打岔。
司馬霓裳回眸望了望榭紫懿,又再望了望身後不知何時已擺放好了一張鳳騰梨木椅。隨即,點了點頭。回身便大大方方的坐了下去。
殿上眾人望見司馬霓裳如此動作頓時一片嘩然。藐視,這絕對是他們的準太子妃對西蒼赤luoluo的藐視。
“魏大人,本妃腿腳不便。您不介意本妃坐著與您交談吧。”司馬霓裳在椅中坐穩,抬眸瞅了瞅魏漓,笑得溫和。
“不介意。魏漓從來不與傷殘人士計較。”魏漓聞聲笑得更是溫和。
“那就好。”司馬霓裳微笑點頭。
此時殿上眾人望著殿中一站一坐的兩人,不由得感到了絲絲火藥氣息。
“我們的準太子妃竟然藐視魏漓呀。”
殿內已經開始有人小聲議論。
“是啊,她竟然連西蒼的神物都不怕。不愧是太子殿下選中的妃子啊。”
“太子妃。加油啊,打倒西蒼。”
更有人小聲呐喊加油。無奈,卻是被乾帝威嚴的一瞪。立即縮了回去,不敢再吭聲。
乾帝打壓下眾人的喧嘩之後又再望向魏漓笑得危險的模樣,心中有些詫異。
他這字詞怎似乎有些尖銳?難道……他是被那女子刺激住了?他也有被人激得有些小怒的時候?
不由得,乾帝多望了司馬霓裳兩眼。看來,此女不簡單。
“既然尊貴的太子妃已經坐穩。不知您是否對我西蒼的香薰有所指教?”魏漓望著司馬霓裳安逸的窩進梨木椅中眉眼妖媚得又再彎了彎,笑容更深了些。
“指教不敢當。”
司馬霓裳安穩的倚在梨木椅中,右手撐著臉頰俏麗的打了個哈欠,回答得有些慵懶:“隻不過,本妃不才。手中正好有件自認為世間難得一見的寶貝想要與西蒼最上乘的熏香一較高下。不知道此次,西蒼除了‘神象’。可否還帶了上等熏香呢?”
魏漓聞言笑容依舊的微一頷首,翠笛自然的在手中轉了個圈:“自是帶了的。”
“既然帶了,不如就讓眾人開開眼界吧?”不知哪個角落裏,有人似乎挑釁一般突然冒出一句,讓在場眾人都不免為之興奮。
“是呀,就趕緊拿出來讓眾人鑒賞鑒賞吧。西蒼每次來訪不是都有新品的麼?怎此次僅僅隻是一頭神像便似乎沒有下文了?別是西蒼江郎才盡,做不出更好的熏香了吧?”
“你們胡說八道什麼?我西蒼怎可能會江郎才盡?哼!魏漓,你還不快點把東西拿出來!!!”司徒昊渝聽著東勝眾位王公大臣們開口便踩低西蒼,有些沉不住氣的從座位上一跳而起,指著魏漓便破口大叫。
魏漓回首鄙視的望了望司徒昊渝,又將在場眾人環視一圈,最後魅惑眾生的雙眸依舊落在了司馬霓裳身上。
“還是讓在下先見識見識太子妃的珍寶吧。魏漓皮薄,害怕帶來的熏香比不上太子妃的失了麵子,安全起見還是請娘娘先讓我等開開眼界吧。”
這個死狐狸!乾帝見魏漓竟然自稱皮薄咬了咬牙心中暗罵。他那般臉皮比城牆還厚的家夥居然也能說出這樣恬不知恥的話來!
魏漓抬首望見乾帝一副鄙視模樣揚眉一笑,又再將眸光鎖定司馬霓裳:“太子妃娘娘,魏漓可等著您的東西來開開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