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罪曾經想到過黑劍的不凡,可是今日的變故卻是如此突如其來讓他始料未及。第二重秘境天空是一片蔚藍的星空,大地上一片狼藉。無罪此時靜靜站在被一擊毀去的山穀中心,望著手中血光妖豔的黑色長劍有些恍惚,凶劍的覺醒給他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無罪一個人立於眾人前方,一身灰衣在風中獵獵作響,健壯的長發隨風起舞,身後眾人望著前方獨立山丘之上的身影神色有些複雜有些迷茫。一路上,無罪一次又一次險象迭生一次又一次的打破神話,如今又以一己之力拯救眾人於危難之中,這種天賦與實力讓他們深受震動,同時對於無罪那種永不拋棄永不言敗的大毅力表現出由衷的欽佩和感動。
“哎…”
朽木老者一身白衣血跡斑斑,經曆段炎的慘死之後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幾十歲一般,臉上皺紋堆積成厚厚一層,散亂的灰白發絲早已不複當初的緊促蒼勁,零零散散的披掛在臉頰兩側隨風晃動,望著遠處的那道身影踏出腳步想要近前,最終卻隻是莫名唏噓一聲。
長青老者鶴發童顏亦是不免神色憔悴,像一位真正的老人一樣拄著綠色權杖凝望著無罪。白衣劍神佇立在一塊巨石之上,衣衫染血風神如玉,神色泰然默默凝望遠方。嫣然頭戴晶瑩花冠渾身綠色光環繞,隻是那張傾世容顏之上卻有難以掩蓋的一抹憂慮。
十三斬將自己那早就破裂的酒壺再次高高揚起,試圖找到最後的一滴酒,那樣子就像是過了今日便會永遠沒機會品嚐一般。無雙如皓月清冷,渾身籠罩潔白月輝,盤坐於地懸浮三尺虛空,一股磅礴氣息正在逐漸強大。
“段叔叔,你別怪我,不能將你帶回天絕宮…”
“三叔祖,你死了,就再也沒有人罵我了,也沒人像你一樣疼愛我了…”
小胖與段荒趴在地上將段炎的屍體一點點埋進土裏,眾人之所以沒有決定將段言的遺體帶回,隻是因為過了今天他們是否還存在亦是未知數。冷風四起,相顧無言。一種沉悶氣息在這片灰色大地上擴散,眾人心中明了,事到如此已經到了真正的生死存亡的時刻!
就在亂古之劍爆發衝天血光之際,眾人便已經注定無法逃脫。死亡穀主此時已經恢複平靜,一雙冰冷的眸子緊盯著無罪殺機畢露,顯然對於傳說中能與天絕劍匹敵的凶兵有所忌憚,始終不敢輕舉妄動,森冷殺念化作無形精神風暴不斷在這片區域肆虐,隻是凶劍周圍存在某種神秘力場,以至於死亡穀主想要對眾人施加壓力的企圖不能得逞。
“現在如何?”
人魔緩緩來到無罪的身邊與無罪並排而立,高大的魔軀高出常人許多像一堵魔牆一般聳立地麵之上,卷曲狀的長發垂落在臉側,感受前方數股片刻之後便會降臨的可怕氣息淡淡道,沙啞的聲音帶著一種山嶽般的魏然氣息,仿佛即便就此終結亦是無所畏懼亦無所憾。
“不知道。”
無罪回頭望了一眼近在咫尺的那張粗獷臉龐,那條長長的傷痕所隱藏的秘密也許自己永遠也不會知道了。感受著那種仿佛洪荒蠻獸一般的血氣波動不斷臨近,無罪靜靜地說道。如果說以前無罪總可以置之死地而後生,那麼此時此刻的現狀便隻能用無力回天來形容。
在無罪與死亡穀主火拚之後,祭壇方向一道駭人烏光突兀炸起而後驟然擴散,三道身影直接轟飛氣息隨之衰弱,顯然是飛劍島,星劍門與神箭門的三名五級存在意圖奪得古物未果反遭重創,此時正向著此地疾馳而來,可怕速度似在穿越時空,以至於眾人根本沒有逃竄的可能,隻能固守此地。
與此同時,無罪感到天缺老者的所散發出的詭異氣息正在逐漸減弱,相信要不了多久四大家主便會結束戰鬥,拚死不能得的詭異法器與唾手可得的遠古凶兵,顯然無罪的吸引力勝過那詭異祭壇,畢竟已有三名五級強者的前車之鑒。
天絕宮蓋世強者與陰山老祖勢均力敵,以至於大戰持續數個時辰仍不見分曉。期望的援軍氣息始終沒有出現,一擊斬碎死亡穀主的法器之後,無罪實際上已經再無催動之力。遠方大地盡頭金光璀璨但卻並未再向前分毫,似乎在等待什麼。
這樣,無罪他們便會徹底陷入死境!
“自古傳言,三劍齊舞亂天地,想不到天劍山的三聖劍之一竟會顯化於此,這是上天賜予賜予老夫的造化…”
“曆代守門人都是禍亂的起源,不若就此了卻因果造福眾生…”
“北帝當年聽命逆天家族血洗北荒,萬萬武者近乎滅絕天怒人怨,今日便是天絕宮的滅絕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