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宮當下說道:“主公嚴重了,主公對屬下如此優待,屬下安敢不效死命。”
呂布聽後,麵露喜色的說道:“公台,你且下去進食休息,賭注之事還未蓋棺定論,我明日便率軍突襲曹操,此事日後再說。”陳宮當下拱手行禮,退出帥帳。
第二日的辰時,全軍將士用飯完畢,兩萬狼騎個個披甲執槍,坐於馬上,隨著最前方的呂布高喝一聲,大軍陸續奔出營門,向曲梁縣趕去,隻不過,呂布下令不必全速前進,而且故意讓曹軍探子發現。。
武清縣往北三十裏之地,有一條河流,名為渭河,水不太深,隻是剛剛到達人的腰際,乃是大軍到曲梁縣的必經之路,要想到達曲梁縣,必須渡過此河。
此時,在渭水西岸旁邊的樹林中,隱藏著一支人馬,士卒們三三兩兩坐於樹旁,默不作聲,有的擦拭手裏的武器,有的靠在樹旁休息,馬嘴早已被套上了罩子,以防出聲,一顆大樹下麵站著一人,身形挺拔,站立如鬆,正是呂布麾下大將張遼。身旁的副將問道:“將軍派我們兩人率五千狼騎到此,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
張遼轉過頭,看著這員才十七八歲的副將,一絲讚賞的目光一閃而過,頓了一下,問道:“伯濟可是猜到了將軍此舉為何?”郭淮低頭說道:“末將的一絲淺見,還望張將軍指點,末將猜測將軍派我二人率軍來此,可是為了引蛇出洞?”張遼聽完此話,點頭說道:“伯濟猜的不錯,正是如此,如若曹仁繼續龜縮不出,將軍便會假戲真做,直擊曹操背後,”接著又誇道“伯濟不愧為我軍的後起之秀,你父郭縕如果在世,一定會十分欣慰。”
聽張遼說起父親,郭淮心中一痛,俊朗的麵孔顯露一絲猙獰,嗓音有些低沉的說道:“朱溫狗賊,為了籌集軍糧,殺我家人,日後我必手刃此賊,以祭奠父親在天之靈。”
張遼點頭道:“伯濟放心,等我家將軍進軍渤海道之日,便是你報仇之時,到時我自會相助於你。”郭淮低頭道謝。
武A縣的郡守府中,曹仁麵色嚴肅,看向下方眾人道:“探子來報,呂布留下大軍留守此地營寨,親率兩萬狼騎趕往曲梁縣,意欲與袁紹前後夾擊,此事我已派人快馬加鞭告訴主公,不知諸位有何對策?”
話音剛落,從右邊站起一位彪形大漢,眾人視之,正是典韋,典韋拍著胸膛說道:“還請將軍撥給我一萬人馬,讓我前去攔截呂布。”
曹仁搖搖頭,說道:“典韋,不要衝動行事,呂布麾下的狼騎精銳無比,我軍出城阻攔的話,怕不是對手啊。”典韋嚷道:“可是,主公那裏本來就以少敵多,再加上呂布過去的話,怕是抵擋不住啊。”
曹仁沉默了一下,看向滿寵道:“伯寧,此事該如何處理?”
滿寵開口說道:“將軍,依在下看來,此事應是呂布軍的陽謀,如若我軍出城攔截,其便與我軍在城外決戰,從而趁機奪下武清縣城,估計在前往曲梁縣的必經之地,呂布早已設下埋伏,如果我軍不做攔截的話,隻怕呂布當真會率軍趕往曲梁縣。”
曹仁聽滿寵如此說,不由問道:“伯寧,呂布難道真會與袁紹夾擊主公嗎?如此一來,得利的可是袁紹啊。”
滿寵說道:“這也正是屬下所不理解的地方啊,呂布麾下軍師陳宮應不會如此不智,屬下以為,如果呂布趕去曲梁縣,也一定會觀望形式而定。”
曹仁聽完滿寵的分析,想著曹操給自己的命令,以及書信中透露出的自信,心中已是做好了決定,當即下令道:“眾人不許輕言出城,遵照主公吩咐,守好城池就可,此乃呂布小兒之計也。”
典韋遲疑道:“可是,主公那裏畢竟兵力不足,如果有危險的話怎麼辦?”
曹仁沉吟一陣,這才開口道:“如果呂布離開此地的話,武清縣有曹純和武鬆二將幫忙守城足矣,呂布此人勇武非凡,典韋你可去曲梁助主公一臂之力,不過隻你一人而已,一路上你需仔細觀察,如果呂布沒有去往曲梁縣,你需立刻趕回來。”
典韋大喜道:“多謝將軍,末將這就前去。”說罷此話,轉身剛要出發,隻聽身後滿寵叫道:“典韋將軍請等一等,”典韋轉頭看向滿寵,滿寵繼續說道“典韋將軍此去可走小路趕往曲梁縣,也可避免遇到呂布軍的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