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後，凡生和胡申教授一同前往發布會的現場，和見麵會的地點是一樣的，不會出現昨晚問路的情況了，而且這次由於是正式的學術發布會，參會人員的要求更高了，基本不會出現昨晚如毒蛇陳那樣的腦殘出現.
盡管對自己充滿了近乎自戀的自信，可是凡生內心還是多多少少帶著點擔憂，圖書之心的任務會不會是預示著什麼事呢?
一號和孔丘給出了各自的猜測.一號想到了或許是學術上的問題，比如證明過程有漏洞不足以說服大半參會學者或者是太過深奧不能被理解，曆史上這種事例數見不鮮，有些數學家死後成果才被人們注意到.而孔丘的看法更側重於心理學方麵的，他認為會有人嫉妒凡生所取得成就，同時他的年齡會讓人覺得好欺負，難免會引得居心叵測之人的覬覦.
“教授，你覺得我那天的證明過程有什麼漏洞嗎?”凡生將一號的猜測向身邊的專家請教.
胡申回想起黑板上密密麻麻的數學符號，深思一會兒後搖搖頭說:”我並不是這個領域的研究者，所以不好妄下決斷，但憑我多年研究數學的直覺來說，大的漏洞是不存在的，也就是說在整體上你的方法是正確的，或許會在發布會時被指出一些語法之類的錯訛，不過都無關緊要”
聽到這個答案，他明顯放鬆了許多，苦笑著在心底對自己說:何必著相呢，無非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杞人憂天隻是徒然擔心，做了該做的，剩下的事隨機應變.
七點鍾到了大禮堂，除了工作人員就隻有寥寥幾位領導和一些不是那麼出名的數學教授，看到胡申和凡生就一同走了過來.
那些教授絲毫沒有作為前輩的自矜，都放下往日的身段有說有笑甚至算是諂媚的向凡生介紹自己並且努力搭上關係，目的大同小異，就是想知道以後有沒有一起合作的機會，哪怕隻是幫著做一點小小的工作，隻求能在成果上帶上他們的名字.
凡生能夠理解他們的心情，畢竟年齡大了，激情不再，思維不如年輕時那麼敏捷，很多前沿問題都無力去研究，最多做點打下手性質的工作，可所做的工作並不足以改善他們的生活，這就導致了很多學者甚至被迫放下身段去尋求一些實質性的報酬.在學界中人看來很掉價，在外人看來也沒有學者該有的情操，真的是進退維穀十分尷尬.
但理解不代表接受，凡生不是慈善家，不說他接下來的工作重心不會放在數學上，就算有計劃進行數學研究，也不可能找幾個老學者幫助自己啊，不是說歧視，可事實是大量的數據運算、隨時而且長期的加班，包括可能會有危險性的實驗，相信沒有人會願意給自己憑添麻煩。所以，凡生表示拒絕。
拒絕歸拒絕，但話不能說的太冰冷，前輩終究是前輩，需要尊敬，所以他笑著一一敷衍過去，告訴他們自己目前沒有計劃，如果有靈感會考慮他們的，有一句話沒說：僅僅隻是考慮一下。
之後見麵會上出現的學者們陸陸續續到來，在淺淺交談幾句就被引導坐在各自的座位上。事實上，雖然大禮堂足夠大，但是為了避免昨天那種事情的發生，也為了最大程度保證會議的精英化，昨晚朱清石連夜進行篩選，剔除了一部分不那麼突出的學者啊，大部分是之前為了擴大中科大聲望而給予國內大學的友情席，現在唯有忍痛撤掉。所以，在會議即將開始前，絕大部分都已經到場就坐的情況下，看著要比昨晚空曠了不少。
雖然這是一種假象，因為連夜趕來的各類媒體占領了大禮堂除座位區和主席台之外的一切地點，兩邊擺滿了平時在電視上所能見到的大部分媒體的攝像機，甚至不知道有幾家娛樂媒體記者竟然也會出現在這裏，凡生真的很想問問朱校長，你的節操呢？如此嚴肅的學術發布會，讓幾個娛樂記者待在現場真的好嗎，會不會明天就會有諸如“天才與校長不得不說的故事”等等離譜的標題呢？
還沒等他找朱清石，校長大人就已經過來了。沒等他開口，朱清石就問他：“你準備好了嗎，接下來的演講”
“自然是準備好了的，相信會給大家留下深刻印象的”凡生早在確定發布會召開時就已經在腦海中找出一篇頗為不凡的演講稿，至於版權，對不起，真正的作者還沒想到呢，所以版權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