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宸雪麵上一僵,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誰說本世子生氣了。本世子不過是怕你自降身份,丟了王府的臉麵罷了。”
柳聘婷微微顰眉,看向他的眼神裏帶了一絲不解,很快便又恢複了平靜:“世子爺想太多了,我不過是想著,穀大夫到底是我帶來的人,我得對他的安全負責,否則沒法向他的家人交代。”
“那也用不著你親自去找人。”姬宸雪的聲音突然便拔高了幾分,語調也有些冷,瞪著她道:“你可知你這麼做,外人們會怎麼想?”
他下午本來打算去宅子附近轉轉,出門的時候剛好碰到有個男人來找她,聽對方和她身邊丫鬟的談話才知道,那個男人竟就是她從京城帶來的大夫。
一副書生樣,看起來木訥又刻板的毛頭愣青小子。
真不懂,那種人也值得她這般上心?
柳聘婷微微愣了一下,不明白他何出此言,之後又順著他的思維仔細想了一下,大概明白他所謂的外人怎麼想是什麼意思,不過卻也不是太確定,隻得低眉順眼的回話道:“是,這一點的確是我想的不夠周到。我剛才也是一時情急,隻想幫著快點把人找到,沒有顧慮到那麼多。
見她乖乖認錯,而且態度良好,姬宸雪一時間也找不出別的話來繼續指責對方,隻是胸中怒氣魏曉,朝著她重重冷哼了一聲,隨後便轉身朝宅子裏走去。
柳聘婷身後,紫萸緊皺著一張臉道:“世子妃怎麼又和世子爺吵架了?”
上午看到世子爺追來的時候還想著,說不定趁著這次機會這兩人的關係能夠有所改善呢。誰知道,這還沒到一天的功夫,兩人就又翻臉了。
這樣下去,要想看到兩人像正常夫妻一樣相親相愛,相敬如賓,還不知道得等到哪一天呢。
思及此,便不由得垮了一張臉,一臉的沮喪。
柳聘婷的表情也很無奈,看著姬宸雪消失的方向道:“你也看到了,是他想找我吵,而且,我不是也沒有同他吵嗎?”
紫萸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末了就隻是一陣歎息。
柳聘婷假裝沒看到她眼裏的憂慮,徑自招呼她道:“走吧!”其實,她又何嚐不希望能夠擺脫和對方的僵局。隻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要想那人對自己摒除偏見,真心以待,怕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完成的事情。
衾鸞在倉庫門口守著,見到柳聘婷出現,忙不迭的迎上前道:“都這麼晚了,小姐怎麼還過來?”
“我來看看,這些人怎麼樣了?我走之後,可有新的發病的人送過來?”柳聘婷說著便進了倉庫。
倉庫裏除了病患之外,還有兩個莊頭找來幫忙看護的人。
一男一女,年齡都在二十歲左右的樣子。本來還有其他人的,這回都回去休息了。
衾鸞跟在身後,把知道的情況說給她聽道:“下午就發現一個,奴婢已經按照小姐的吩咐,給他灌了藥了。穀大夫之前來看過,說是這些人喝了小姐的藥之後情況都好了很多,應該是沒有大礙了。”話音未落,緊跟著又微帶得意,且崇拜望著柳聘婷道:“小姐真厲害,連穀大夫都說,小姐的醫術十個他也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