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正史記載的木匠皇帝不昏庸(1 / 3)

“總的來說,這是一場由並且由政府官員主導的,政府暴力機關發起的,以饑民為主體,有組織,有計劃,非常成功的農民起義。”

李笑梅對左冷禪的五省剿匪行動做了以上的定義。

其他人都跟著點頭,隻是農民起義讓官員來領導,這也太違和了吧。

“楚大公知,既然農民起義的危機已經解除,那麼我們應該可以討論明末的其他問題了。”常弓作為凱申物流的老大,覺得應該把整個討論的範圍拉到有意義的地方來。

“這個……雖然看上去我魂穿的魏忠賢是權傾朝野,其實我一個人是做不了主的,我也知道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你們的服務是要收錢的,不過要怎麼付賬不是我說了算。”楚流香說。

“你可是九千歲啊,怎麼做不了主?”湯愛民覺得奇怪。

“我還要請示當今皇上天啟帝朱由校啊,沒他的批準,魏忠賢的閹黨是沒辦法做事的。”楚流香很認真的說。

“這朱由校不是明朝有名的昏君嗎?怎麼你還要聽他的?”白小龍聽到這個回答感覺有些不對勁。

“朱由校是昏君?昏君你妹啊!他的智商可比我高多了!我都不知道到底我是穿越者,還是這個朱由校是穿越者,他才是閹黨的幕後大老板,我他媽就醫背黑鍋的!”楚大公知非常激動。一臉的委屈。

“等等,朱由校不是昏君,這和我們讀過的曆史不一樣啊。”陳修明顯被楚大公知的話給震驚了。

“你確信你看過真正史書嗎?你看到的隻是傳說,不是正史。真正記錄在史書上的天啟帝可是一個有為的君王,人們常說他做木匠不務正業,可是擁有這麼強動手能力的人會是傻子嗎?工科的優秀人才智力低下,這不科學。明顯是有人在黑他,這也難怪,得罪誰都不能得罪那些拿筆杆子的人啊。”

李笑梅看的書最多,所以最有發言權。

主流曆史輿論一直給我們的灌輸印象就是,天啟大概是一個隻會做木匠的白癡皇帝,還是個文盲,喜好的除了做木匠,就是吃喝玩樂。

但看《明熹宗實錄》發現不是這樣,實錄中記載天啟皇帝禦文華殿講讀的記載比比皆是,對軍國大事親自發表議論更是史不絕書。從真正嚴肅的史料來判斷,天啟皇帝文化水平是高的,頭腦也是聰敏的,他對軍事、對用人的許多意見往往比他的臣下更高明。

考察那些抹黑朱由校史料的源頭,都是些私人筆記裏道聽途說,輾轉傳聞,或者在一些事實的基礎上添油加醋的臆測。

大部分人印象裏天啟皇帝因為做木匠而不理朝政的說法得自於清人王士禛的《池北偶談》:“有老宮監言:‘明熹宗在宮中,好手製小樓閣,斧斤不去手,雕鏤精絕。魏忠賢每伺帝製作酣時,輒以諸部院章奏進,帝輒麾之曰:‘汝好生看,勿欺我。故閹權日重,而帝卒不之悟。’”

而王士禛的《池北偶談》記載的源頭又當是出自明太監劉若愚在崇禎年間寫成的《酌中誌》一書。

《酌中誌》的原文是:“……或有緊切本章,體乾等奏文書,一邊經管鄙事,一邊傾耳注聽。奏請畢,玉音即曰:‘爾們用心行去,我知道了’。所以太阿之柄下移”

熹宗心靈手巧,善於機械設計,精於建築家具的製造,具有這方麵的天才是事實。但說天啟皇帝為了做木匠就不理朝政,這不過是輾轉傳聞之後,對事實的歪曲。《酌中誌》裏也說一邊經管鄙事,一邊傾耳注聽。所謂太阿之柄下移不過是劉若愚自己的揣測。

天啟時期,知識分子群體東林黨的處境慘了一點,也就難怪天啟被醜化成極度無能不堪。劉若愚在寫《酌中誌》的時候,正是崇禎時期被關入獄中,本身為了急於脫罪,撇清和魏忠賢等的關係,也就難免順著當時的主流輿論說天啟喜歡做木匠,而讓魏忠賢竊權了。

從更嚴肅一點的曆史資料來看,天啟也絕不是那些文人口中昏聵無能隻會做木匠的皇帝。

就以清修《明史》說好了,盡管在本紀裏對天啟極盡醜詆能事,所謂“重以帝之庸懦,婦寺竊柄,濫賞淫刑,忠良慘禍,億兆離心,雖欲不亡,何可得哉”

但在有些地方也是不得不透露了點真實情形的。比如在明史孫承宗傳裏提到“帝每聽承宗講,輒曰‘心開’,故眷注特殷”。

給皇帝講課不是能隨心所欲的,內容都是有規定的。不象現在說書先生一樣,光撿那些好玩的有趣的,哄小孩子開心的故事講就行了,其基本內容還是要局限在儒家的經典著作上。孫承宗課講的好,固然是一方麵。但天啟皇帝能聽這種課程,聽的很開心,那也絕對是一有靈性的,頭腦聰敏的好學生。

同樣是《孫承宗傳》裏還有一處記載,也表明天啟皇帝除了對做木匠感興趣之外,還對一件事情很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