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醫治嗎?”
“是經絡和內髒的傷害,除非我不再練武,修心養性,也許能多活幾年吧。可是這種活法在我看來,不如去死。我說過,我不是天才。有些人生來就有無限的才華,強大的讓人不敢仰視,可我必須反複練習,在戰爭中學習戰爭,在戰鬥中學習戰鬥,然後擊敗他們。我之前的十幾年裏,都緊繃著一根弦,隻要一鬆懈就是萬劫不複的失敗。”
“可是你最終還是贏了,不是嗎?”
“是的,我贏了那些天才,最後在那個位麵我的業績是500萬的信徒,被那個位麵的人成為佛母。佛門代理人最看重的是勇氣和堅持,我做到了,我以絕對優勢當上了這一代的佛門代理人。密宗那喇嘛很不服氣,說我宣揚的不是佛教,哪有打著佛祖旗號懷裏揣著一本毛選在傳教的,在我傳教的內容裏,白蓮宗的教義竟然沒有毛選裏的多。嗬嗬,我就開始耍無賴了,佛經上也說了成佛的途徑千千萬,你怎麼知道這不是佛教教義?再說了佛門不是一直在宣稱新中國的太祖是持劍的文殊菩薩轉世嗎?文殊菩薩轉世留下的文集,那可以算是佛門的經典,怎麼就不是佛經?哈哈哈——”
金靈兒笑得很開心,因為是講述自己最得意的經曆,顯得意氣風發。
“太祖是文殊菩薩轉世,是開國時候藏傳佛教裏那些密宗搞的,我也聽說了,非常沒節操。”李笑梅不禁斜眼,那些喇嘛玩脫了。
“那一次比試,前後一共是用了五年。由於穿越者提早死亡,我們不得不離開。菊座讓我認真的考慮一下,是留在那個位麵當萬人敬仰的佛母,還是回到自己的位麵當一個前途未卜的佛門代理人。我選擇了後者。”
“恐怕這次比試以後,你的日子不怎麼好過吧。”
“是啊,我創造了佛門代理人的兩個記錄,第一個女性代理人,最年輕的代理人。出家人哪有個個四大皆空的,老一輩的還好一些,新一輩的那些和尚尼姑們誰都不服我,我這個佛門代理人也跟白蓮教主一樣是個好聽的頭銜而已,嗬嗬……”
金靈兒懶洋洋的把後背靠在床上,一副渾不在意的表情,然後把眼睛閉上,不再說話,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張開嘴吐出一口濁氣。
“說出來就好多了,我知道自己的問題出在哪裏。”
“喂喂,那還要我這醫生幹什麼?”
“反正你也不是真的醫生,書呆子。在那一次比試裏,我看到了太多的鮮血和死亡,我一直無能為力,我曾經以為發生這麼多事情後,我已經麻木了,變得鐵石心腸。但我最近才發現,原來並不是這樣。尤其是在51區那次事件後,那些死去的人的身影一直在我腦海裏閃現。一直有一個聲音在說,如果當時我再強大些,如果在當時我再聰明一點,或許他們就不會死去……我說過,我不是天才。”
“……”
金靈兒笑了笑,下了床。
“我就是我,不是天才的金靈兒,逝者已矣,我不會再回頭,作為一個佛門代理人,我能夠做的隻有前行。”
“好像現在沒有我什麼事,你自己就解決了。心理素質真好。”李笑梅撓頭道。
“我隻是想找一個人說一會兒話,別以為剛才不知道你在搞什麼鬼,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計較。嗬嗬,我都開始餓了。”
金靈兒走到桌子旁蹲下,對著那個竊聽器說話。
“喂喂,常弓,你在那裏嗎?聽這麼久你們也餓了吧,魏忠賢府裏有養梅花鹿,我們把它們宰了當夜宵。順便談一談接下來的作戰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