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笑梅沒有接著往下說,在場的人感到犯惡心。
“將靈魂術用在活人身上,是所有亡靈法師的禁忌。”克勞迪婭語氣冰冷。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樣守規矩的,克勞迪婭小姐。”金靈兒搖頭道。
“金教主。”常弓咬牙道。
“怎麼了?”金靈兒問道。
“我可以殺了他嗎?”常弓拿起刀。
“和尚,我已經給那個軀殼原來的主人報仇了。這位女性精靈的腦中還留存一部分記憶,是被這位劉道長淩辱的恥辱記憶。我把這些記憶強行灌注進劉道長的靈魂中,在今後的每一天,他都會重複的以第一視角感受他對這位女性精靈所做的一切。很快的,他會分不清自己是劉道長,還是那個被淩辱的精靈,當時的屈辱,憤怒,詛咒,絕望等等一切東西會伴隨他一直到他死亡為止。這是我唯一能為這位死去精靈做的事情。所以,和尚,你不要殺他。”
李笑梅的聲音中充滿悲傷,好像回憶起一些讓他痛苦的往事。
“我剛和這個劉道長穿越的位麵一些國家代表談過——其中就有那些被抓捕的女人父母——劉道長必須由他們來處理,不答應這個條件,他們寧可摧毀蟲洞。這家夥真是很招人恨。”金靈兒冷笑道。
“究竟是什麼,能把一個人變成這樣的怪物?”吸血鬼阿曼達皺眉道。
盡管她早就不是人類,但她也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自私,與偏執,還有對力量病態的追求。沒有力量,就很難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這沒錯。可是迷信力量,崇拜力量,認為隻要有力量可以無視一切道德和規則的束縛,那就危險了。這家夥被破四舊時候沒清除的會道門餘孽洗腦,一天到晚練神功,思想幾乎停留在幾百年前。懷念解放前那些愚民把他們當神仙供著的光榮曆史,又沉迷於那些玄幻小說,胸懷大誌,夢想當龍傲天稱王稱霸。但我們這個位麵的中國政府肯定不支持他這種夢想的,所以他活的很艱難,經過前輩的控訴和自己的思索,痛定思痛,得出一個結論:隻要有土鱉的存在,他們這些神棍就無法出頭。是土鱉的唯物主義教育讓他們過得這麼慘的。”實習政委邢雁飛攤手道。
“原來是這個原因讓他回來反政府的,真是奇葩。”牛頭人張靈蒲撇撇嘴道。“就算當年委員長勝利,難道就有他們這些神棍好日子了?中華民族遭難的時候,那些神棍在哪?現在中國的一切,還不是沒有神功的普通人用血肉一點一點拚回來的,早證實沒用的東西憑什麼老子要供著你。這些玩意早該掃進曆史的垃圾堆了。”
“說起來,和現在網絡小說風氣有關。最近的網絡修真小說越來越不像話,主角有好多是沒有下限又不擇手段的家夥,明目張膽標榜自己狠毒殘暴,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他喵的那些逗比小說網站還他喵的專門推這些他喵的反人(河蟹)類的破書。現在的一些三觀未建立的小讀者,就受到不良讀物的毒害,越來越暴戾。——據說還有外國的網站給翻譯過去,竟然在境外也造成極其惡劣的影響。比如越南,前幾天又開始禁我國的修真小說了——沒錯,我說了一個‘又’字。繼霸道總裁腦殘文對越南青少年進行精神汙染後,我們的修真小說開始新一輪的腦殘製造高潮。這次是因為有一個越南小逗比看了這些不良修真小說,砍了自己全家,說是要殺親證道,進行血祭,都驚動聯合國了。最近是蟲洞的高峰期,不知道是中二青年比較吸引蟲洞的緣故還是怎麼回事,我這個政委在幾個異界都處理過好幾起類似劉道長這樣性格的人,不過沒人比他更變態就是了。”
邢雁飛愁眉苦臉喋喋不休的說話,他看上去也很疲憊,似乎很崩潰,想找人倒苦水。
作為戰鬥在穿越第一線的政委,邢雁飛每天就是要對付這樣的人,壓力很大。
“同誌,辛苦了。”常弓上去拍了拍這個政委的肩膀,他是發自內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