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淵轉身向摔倒在另一邊的佐木龍之介走去,卻不知已經被一個他根本沒有瞧在眼裏的家夥拉進了黑名單。
方寸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心裏已經把龍淵罵得狗血淋頭。
龍淵剛才的腹誹和心謗被他一字不落地聽到,但是麵子上卻不能有任何表示,不說打不打得過人家,人家隻是心裏罵你兩句,你又能怎麼樣?
方寸忽然覺得異能有時未必是什麼好事……
佐木龍之介無奈地看著龍淵眾星捧月般地走來。
他雖然偷襲得逞,但是龍淵的反應及時,受傷並不太重,反而是龍淵的那兩腳用上了真力,他已經傷及髒腑,若非有人幫持他站都站不起來。
龍淵在佐木的身前站定,兩眼如電地盯著他。
佐木龍之介掙紮著推開了兩旁扶持的同學,身體微晃,勉強站在龍淵麵前,聽候對方的發落。
他是失敗者,依據武林規矩,對方有權對他進行任意處置,而他不能拒絕。
一個支持者見佐木毫無懼色地看著龍淵,頓時怒道:“你看什麼看?你還不服是不是?輸了就是輸了,背後偷襲算什麼本事?”
“說得對!”
“輸不起就別玩,跑到我們中國來丟人現眼!”
“滾回RB老家去!”
一時間,海大群生民族情緒高漲,口口聲聲對佐木龍之介進行討伐。
其實他們很多人都清楚,人家佐木並不像他們說得那樣不堪,隻不過前幾天被壓製得太狠了,此時有人站出來主持公道,他們才迫不及待地反唇相譏。
秀仁學院的人被如此攻訐,個個怒火湧動,幾乎要噴薄欲出,可是他們有著極高的自身素質,絕不會在這種時候發表不合時宜的言論。
他們全都目不轉睛地看著佐木龍之介,此時也隻有他才有資格發表意見。
佐木龍之介強忍著內傷,微笑地看著龍淵:“偷襲?您也是這樣認為嗎?”
“閉嘴!”
龍淵憤怒地看了那個支持者一眼,那家夥頭一縮不再言語。
龍淵又看著佐木龍之介,謙和地說:“怎麼會?佐木兄當時就站在我的對麵,談不上背後偷襲,而且你隻是兵器脫手,並沒有落地——即使落地也算不得輸。是我一時大意沒有反應過來,佐木兄隻是絕地反擊,不屈不撓,令人敬佩!”
秀仁學院的人聽到這番話心裏快意不少,說起來自己人總是輸了,人家說兩句也是情理之中的。而此人勝不驕敗不餒,看上去的確有高手的風範,雖然樣子有些狼狽。
海大的同學被龍淵的一席話說得無地自容,想想之前那一窩蜂似的出言不遜,實在是有夠丟人的。
佐木龍之介左手撫胸,躬身為禮:“在下佐木龍之介,二十歲,大阪人,師承居合流劍道大宗師山口榮治先生,今日有幸結識閣下,深感榮幸。”
龍淵則依照武林規矩拱手為禮,誠懇地說:“我叫龍淵,今年也是二十歲,師承因為門規所限不便相告,還請見諒。”
佐木龍之介也沒有多心,他知道中原武林的門派傳承久遠,有著千奇百怪的門規,這都不足為奇。
他笑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強,今日與閣下一番交手,勝過十年苦修,令在下得益非淺。如果有機會,我想邀請閣下去RB旅行,增長見聞,屆時請勿必賞光!”
“好說好說!”
龍淵不置可否,隨後又以雙方有傷在身為由,將這個熱情得有些過分的RB劍道高手打發走,自己也在眾目睽睽之下默然離去,隻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背影。
龍淵勇挫秀仁學院劍道高手的消息不脛而走,迅速地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話題。
到了下午,廣場上彙集了數百人,而且越來越多的師生正在向這裏湧過來,他們都是慕名而來,因為終於有人力挽狂瀾,為連戰連敗的海大扳回一局,這鼓舞人心的時刻豈能錯過?很多人都想見見這位不知名的英雄。
小林圭二站在秀仁考察團的人群中直嘬牙花子,因為他已經收到確切的消息,佐木龍之介傷重無法再戰,要取消這個擂台挑戰賽。
當初他們可是在人家的地盤誇下海口要大會群雄,如今大話說出才幾天的功夫就要收回去,這可是著實在打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