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地上的那個說日語的長發怪物,這是什麼情況啊,怎麼會有日本人呢?或者是精神病患者吧?看著這個怪人,於建忠上前問了他一句:“你的什麼的幹活?”
“皇軍的幹活。”
幾個人一聽都大笑起來,真是個精神病,皇軍投降都已經六十多年了,這家夥還拿皇軍來嚇唬人呢。不過他是怎麼到這裏來的?究竟在這地道裏生活了多久呢?看著他的長發,以及身上穿著的日本皇軍的服裝,於建忠的心裏產生了一些疑問。不由得想起了在報紙上讀到的一篇報道:一個叫小野田寬郎的日本兵,在菲律賓的叢林堅持打了近三十年的遊擊戰,並且絕不投降,被成為“最後的日本鬼子兵。”難道這家夥也是一個沒投降的鬼子兵?
不可能!想到這裏,於建忠搖搖頭,自己就把這種奇葩的想法給否定了。怎麼可能會出現這種事情了,這裏雖說山高林密,但卻並非人煙稀少,如果存在這樣一個日本兵,早就被人發現了,還能讓他隱藏這麼多年嗎?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這家夥可能是精神病,我們帶著吧,出去後送精神病醫院吧。”於建忠對手下說道。“再仔細搜查一下,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人。”
“是。”
“我大日本皇軍絕不投降!”這家夥用日語大聲喊著。於建忠聽不懂日語,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他吵吵什麼呢?”
“於隊,他說日本皇軍絕不投降。”一個會日語的警員回答。
“看來他是中毒不淺,還真把自己當成鬼子了。你問問他是哪個部隊的?叫什麼名字?什麼職務?”
“你是那個部隊的?叫什麼名字?什麼軍銜?”那名警員用日語問他。
這家夥猶豫了一下,大聲回答道:“關東軍步兵第68聯隊,陸軍少尉小塚金六郎。”
那名警員將他的回答翻譯給於建忠。對於這家夥流利的回答,於建忠也不再堅持自己原來的看法,他仔細地看了看他,撿起地下那支保養完好的日本三八式步槍,拉開槍栓聞聞。這就是不久前曾經對他們進行過射擊的那支槍,這家夥還沒有來得及擦拭。
“告訴他日本早就投降了,沒有什麼皇軍了。”
“是的。”
那名警員用日語把這些話跟他說了一遍。這家夥聽完直搖頭,根本就不相信那警員的話。
“假的,不可能。沒有長官的命令我絕不投降!”
當那名警員把這家夥的話翻譯之後,於建忠笑了笑,詼諧的說道:“現在投降不投降的已經由不得你了,你已經被俘了。”
雖然是句玩笑,但這件意外的事情還是讓於建忠陷入了沉思之中。當年發動侵略戰爭的日軍都已經投降了,而這個鬼子兵竟然在戰爭過去了近六十年拒不投降,作為一個中國人,他的心裏真有一股說不出的滋味。日軍的侵華戰爭曾經給中華民族帶來一個永遠是揮之不去的噩夢,對於那些深受日軍蹂躪踐踏的中國人民來說,日本侵略者就是十惡不赦的魔鬼。可是,今天似乎有很多國人都忘記了那段日軍侵華的罪惡曆史,甚至否定南京大屠殺的存在,真是令人痛心。眼前這家夥不就是侵略者活生生的例證嗎。
虛無的曆史隻能培養出人們的妄自菲薄和虛驕之氣,這無疑是一種背叛和對曆史的無知。夜郎自大和自以為是的粉飾曆史,不過就是為了讓人民能在一種虛幻的激情裏苟延殘喘,這對於一個社會的發展無疑就是飲鴆止渴。
我們大家都很清楚,抗戰時的中國,軍事技術、指揮水平和兵員素質方麵都比日本落後很多。因為落後始終就是挨打,由張學良的東北潰退開始,軍國軍幾百萬軍隊一敗再敗潰退千裏。諾大的中國哀鴻遍野,餓殍載道。可見鬼子兵絕不是我們那些抗日神劇裏所臆造的鬆包軟蛋,如果他們是那樣的不堪一擊,中國人還用堅持八年抗戰嗎?不用一天就得把日軍打得稀裏嘩啦的。好在幸運的是我們最終避免了亡國,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建立了一個新中國。
說這些似乎也沒什麼意義了,還是先讓大家聽聽這個“日本鬼子兵”的故事吧。